如果婚前,都尚且沒有這樣的期待,那麼婚後,就更加只會是一地雞毛。
“我跟她不小心發生關係了。”聞尋努力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是輕描淡寫的。
“我不知道,昨晚的意外到底真如她所說,她不知情。還是說……真的另有隱情。”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
紀繁星滿目心疼地看着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確實沒有別的選擇。
聞尋緩緩地擡起眼眸,看向了遠處,頗爲感慨的說道:“但人生大概就是這樣吧,有些選擇……根本就不在你的預料之內。”
你的很多心願,也只是許一許而已。
真正能實現的,少之又少。
“這事兒……你不打算再查一查?”紀繁星就是怕,聞尋會做錯決定。
人生有太多的分岔路。
有的時候,一旦選錯一條路,你的人生也將變得截然不同。
因爲你永遠猜不到,你如今所選的這條路,到底是會帶你走向光,還是黑暗。
“能着手的線索我都查了,但應該事實就是這樣吧,我被別人算計了,鄭佩依剛好幫了我。”
聽到這兒,紀繁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聽說我要結婚了,現在有沒有稍微覺得後悔一點?”
“只要你現在告訴我,你有點後悔了,我馬上就帶你遠走高飛!”
紀繁星蹙了蹙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只是要結婚,又不是要去跳火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聞尋一邊說,一邊隨手抓過了一旁的石子,扔到了遠處。
紀繁星神色複雜地看着聞尋,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她看得出來,他不想結這個婚。
但又無可奈何。
從孤兒院離開之後,聞尋就打了一通電話,讓人查一下週淮深的下落。
他坐在車內,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樣,手下的人就發來了一條消息。
上面寫着一串地址。
是高爾夫球場。
周淮深正在高爾夫球場。
聞尋收回目光後,就直接開車往高爾夫球場去了。
“周先生,聽說您跟z先生的關係不錯?”
這陣子,已經有不少人來跟周淮深套近乎了,目的就是想要接近z先生。
但面對對方的詢問,周淮深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波動。
甚至,連要回答的意思都沒有。
對方見狀,只好開門見山地說道:“周先生,您可以開個價,只要將z先生的聯繫方式或者是行蹤透露給我們。”
周淮深終於有所反應,他不疾不徐的放下了手中的球杆。
對方看到這兒,臉上展露了一絲笑意:“這就對了嘛,凡事咱們都得懂得變通,就算你對z先生這麼仗義,人家也不見得知道啊。只有實打實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周淮深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工作人員,語氣間盡是不滿:“我不喜歡吵。”
工作人員聽到周淮深這般說,連忙說道:“周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處理。”
說罷,工作人員已經走到了這個人的面前,儘量客氣地說道:“周先生今天將這個區域都給包下來了,還請您儘快離開。”
周淮深又開始打球。
對方看到他這樣的態度,臉有點垮了下來,就連說的話也變得難聽:“我今天肯叫你一聲周先生,那是我給你臉!怎麼,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你以爲自己是誰啊?”
“先生!如果您再不走,我們就直接請保安過來了!”工作人員見狀,自然是馬上出聲制止。
但面對這個人的諷刺,周淮深卻跟充耳不聞一般,始終在關注着腳邊的球。
對他來說,去理會這種人,那都是一種對時間的浪費。
“不就是跟z先生沾點關係嗎?說得不好聽的,你也不就是z先生的一條走狗嗎!”
這個人撂下這話之後,似乎才覺得解氣了,然後轉身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程硯,神色淡淡的看了這個人一眼,問道:“要處理一下嗎?”
“沒什麼好處理的。”周淮深又是乾脆利落地一個杆子,球就進洞了。
像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去浪費力氣。
而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掌聲。
周淮深跟程硯都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去。
只見一身白色休閒運動裝的聞尋,正朝他們這邊緩步走來。
工作人員見狀,本來想要攔住聞尋。
但周淮深卻說了一句:“讓他過來吧。”
他倒是也有點好奇,聞尋怎麼會主動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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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跟聞尋之間的話題,大概也只有紀繁星了吧?
程硯看到這兒,也很識相地說道:“少爺,那我先一下洗手間。”
說罷,他還給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
工作人員就跟在他的後面一塊兒離開了。
很快,偌大的球場內,就只剩下周淮深跟程硯兩個人了。
“高爾夫打得不錯。”聞尋輕勾嘴角說道。
周淮深隨意地將球杆撐在地面,目光落在聞尋臉上:“你別告訴我,你今天過來,是爲了跟我打高爾夫球。”
“切磋一下?”聞尋輕挑眉頭問道。
周淮深沒有多說,只是拿過旁邊的另外一根球杆,遞給了聞尋。
聞尋笑了笑。
兩個人打了半個多小時的高爾夫,最後的結果是周淮深贏了。
“周淮深,你擅長的,應該不僅僅高爾夫吧?”
聞尋的這一問題,讓周淮深微垂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深意。
但周淮深當然不會正面迴應,只是問道:“你說這話,算是在誇我?”
“如果你沒那麼好,紀繁星大概也不會喜歡你。”聞尋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向了遠處。
而他的這話,讓周淮深險些連球杆都沒能拿穩。
“你說什麼?”
“我說,紀繁星喜歡你。”聞尋是很篤定的口吻。
雖然紀繁星不承認,但憑他對紀繁星的瞭解,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只是不敢承認罷了。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紀繁星提及周淮深的時候,那種眼神分明是不一樣的。
“想要讓紀繁星喜歡上的這件事,我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做到。可你們才認識了幾個月,就做到了。”
“所以你說,如果你真的不夠好,她能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