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桓敲了敲周辰西辦公室的門,頓了一會,沒有人應答。
又敲了敲,一分鐘時間過去,還是沒有人應答。
皺了皺眉頭的慕桓,下意識地想喊人,不過小張的小還沒喊出口的她,突然想起整個周氏除了財務的保險箱,自己的指紋暢通無阻……慕桓便直接摁下指紋,開了鎖。
推門進去,辦公室裏空空如也,鬼影都沒有一個。
慕桓不覺又擰起了眉心,慕媛這是什麼意思?喊她來周辰西的辦公室,卻一個人也沒有,這是什麼新型惡作劇嗎?
往辦公室裏走了一圈,真的發現不了一點東西的慕桓,拿出了手機想給慕媛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絲的聲響……嘶嘶碎碎的聲音,像是有人躲在了書架背後。
書架背後……那是慕桓陪周辰西上班時的專屬區域。
既然聲響是從裏面發出來的,慕桓不帶思考地便裏面走。
可她穿過書架後,依然會是空空如也。
沒有任何的人。
不對!
有人才是。
慕桓看到了她之前擺放電腦的位置放了一個包包,並且這個包包有點眼熟…….好像和昨天慕媛背的那個很像。
難道慕媛在…….慕桓的視線瞬間停留在了最裏面的休息室。
她的目光這麼一下,嘶嘶碎碎的聲音響了起來,慕桓下意識地往前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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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門是關着的,但聲音能傳出來,她一靠近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辰西,明天晚上八點港城大劇院會有《奧賽羅》的音樂劇,你答應了我一起去看的。可不能爽約!五年前我失的約,現在我想給你補回來。”
“好啊!明天晚上6點我先接你去喫飯,喫完我們再去大劇院。”
“好。我在慕家等你。”
然後又是一陣嘶嘶碎碎的聲音。
和周辰西有過多次親密擁抱的慕桓,在這樣的對話場景之下,對於有熟悉感的聲音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是兩人擁抱時衣服觸碰摩擦的聲音……所以周辰西和慕媛是在休息室裏卿卿我我嗎?
所以,這纔是慕媛的真正目的嗎?
讓她來親耳見證兩人的親密?
難怪剛纔外面的人一看到她來,那眼神如此的怪異。
想必他們都知道周辰西的辦公室裏有慕媛的存在,然後心裏暗想:這是什麼修羅場場面?!
修羅場?
她不會撞進去抓姦。
有什麼好抓的!
只不過是讓她更加清晰地知道,她心中的設想一步一步在成爲現實,她也不需要再有一點點的幻想。
“辰西,關於慕桓,你打算怎麼辦?”慕媛那刻意捏着嗓子的矯揉造作的嗓音又響了起來。
等了一會,慕桓以爲周辰西不會作答時,突然聽到他帶着略爲苦惱的語氣說:“先看看吧,她不是對你還有用嗎?我還得哄哄她纔行。”
她對慕媛有用?
哄哄?
慕桓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最近的周辰西哄着她,試圖要跟她解釋,對她表現出懺悔和知錯…….原來是爲了慕媛而穩住她嗎?
那麼,想要穩住她的目,當然就是爲了她的血,爲了能給慕媛接運……這就是周辰西所說的和慕媛毫無關係?
是不是從一開始他的解釋和跟慕媛撇清關係都是爲了穩住她而到達能夠幫助慕媛?
所以纔會瞞着她放了慕媛,瞞着她天天和慕媛見面…….
慕桓頓時只覺得背脊發涼!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這太可怕了!
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慕桓正想拔腿走人時,休息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走到最前面的周辰西一擡眸便和慕桓四目相對……他似乎沒想到慕桓會出現在這裏,明顯愣住了,
“阿,阿桓,你怎麼來了?”
慕桓沒接周辰西的話,心中強忍着淡定,然後看向慕媛微微一笑:“這就是你給我發短信的目的?這衣衫不整的樣子,讓我來見證你和周辰西的愛情?”
她努力裝作出自己纔剛來。
否則,這是周辰西的地盤,她要逃不掉了。
慕媛莫名錶現得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將自己躲在周辰西的身後,“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阿桓,什麼愛情?”周辰西緊張地往前一大步,然後伸手想要抓住慕桓的手。
“別碰我!”慕桓抑制不住一聲嘶吼,連忙閃避。
現在的她,一看到周辰西,腦海裏就只有一種感覺,他是要來搶奪自己性命的惡魔。
“周辰西,你看看你現在衣冠不整的樣子,真是讓人作嘔!”
慕桓的臉上沒辦法不表現出憤怒的神色,他的素色衣領上面還沾了一個大大的紅色脣印呢!
帶着別的女人的嘴脣來緊張她,他的演戲還真是夠敬業的!
“不過,”慕桓的話音一轉,從鼻息間哼出一聲冷漠,“從今天開始,你和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了。周辰西,該不會還能想着我能原諒你吧?你覺得我是那麼好哄騙的人嗎?”
緊着她的目光看向慕媛,語氣毫不掩飾地讚許:“不得不說,你的手段還挺高明的!我還以爲一向冷漠生人勿近的周辰西是刀槍不入呢!結果卻折在你這種人手上,原來所謂的周辰西,也不過如此。不過對於這樣噁心的人,想必還是更適合你。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阿桓,”周辰西一臉的緊張,腳步又試圖向前:“你誤會了。”
“是不是得親眼看到你們在牀上辦事纔不算誤會?”慕桓露出一個恨不得殺人的眼神,“周辰西,你還真是讓人失望!”
扔下這句話後,慕桓轉身就離開。
誰知道周辰西的速度更快,一下子搶在了她面前把大門給擋住了,
“阿桓,你不準走!聽我解釋!”
慕桓把目光轉向慕媛,“還不來把你的男人給帶回去,攔着我成何體統。”
隨即,她倏地表現出一臉的恍然,“還是說你們想把我困着呢!”
“來啊!刀子在哪裏?割完我該走了。”慕桓立馬伸出了手腕,淡然的口吻。
如果慕媛要割,她一定要把借運的載體給搶到手。
慕桓的目光又看向周辰西,語氣毫無波瀾:“周辰西,你曾經幫我了那麼多,這算是我還你的,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
在慕桓看向周辰西的瞬間,慕媛竟然還真的從包包裏掏出了一把刀子。
刀鞘拔開,露出了泛着白光的鋒利刀刃。
當慕媛的刀子要舉嚮慕桓時,周辰西猛地打開了辦公室大門,不見緊張,只剩下冷淡,
“你走吧。”
慕桓笑了笑,沒接話。
既然是可以走,那當然是毫不客氣地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