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我賤,沒你這麼聖母的妹妹。”
孟西洲不看她的反應,轉身留給她一道剛冷的背影,頭也不回的走去了自己房間。
嘭!關上了房門。
餐桌上,氣氛依然是零下八度。
Neil乖萌的給把一疊爆炒魷魚推給程夫人,“奶奶,你喫。”
程夫人正心疼的厲害,孫子突然這麼懂事,她受傷的心臟治癒了大半,連吃了好幾口,“謝謝Neil,真是奶奶的好寶貝。”
Neil又推了一疊蒜蓉粉絲扇貝給陸輕晚,“晚晚阿姨,你喫。”
陸輕晚正琢磨着說點什麼化解死寂沉沉的尷尬,Neil給了她一個大臺階,她當然順着下來,“寶貝棒棒噠,你怎麼知道阿姨喜歡喫啊?”
Neil眨眨星眸,“爹地說的。”
呃,信息量有點大。
程夫人豎起耳朵,拿眼橫兒子,心道你知道你親媽喜歡出什麼嗎?她的口味你倒是記得清楚!
陸輕晚溫柔嫺雅的夾了一個給程墨安,“我記得你也喜歡喫。”
程墨安受用無比,空出一只手順了順她的頭髮,“謝謝,我都喜歡。”
程夫人跌到谷底的心情又被兒子給提了上來,哼!算你有良心,還知道你親媽做菜好喫!
“陸小姐,我兒子喫飯很挑剔,Neil隨他爸,一般人做的飯他們都不喫。”程夫人撘眼看陸輕晚,斷定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會做飯,尤其是陸輕晚這種!
陸輕晚四兩撥千斤,“我一般不做飯。”
程墨安接着道,“我們家,我做飯。”
程夫人差點氣的掀桌子,“你……你說什麼你!你是絕世的總裁,你是一個集團的領導,你你你你居然做飯!你什麼時候做過飯?給你端桌子上你都說沒空喫!”
程墨安理所當然的回答,“以前單身,現在不一樣,晚晚也會做飯,但我不捨得她下廚,油煙傷皮膚。”
陸輕晚偷偷笑,總裁大人你的戲是不是過了?不怕把你親媽氣哭嗎?
程夫人的確快要氣哭了,“墨安!我怎麼沒見你心疼我?我做飯你就不怕油煙!”
氣炸了!養兒三十年,分分鐘被人拐走。
“偶爾下廚有利於鍛鍊肢體協調能力,還能預防老孃癡呆,再說,媽好像很多年不下廚了,廚藝沒以前好。”程墨安微微揚眉,說的話能氣死人,可笑容卻把人迷的暈頭轉向。
陸輕晚:“……”這是我認識的程墨安嗎?
平時在家總是被全方位碾壓,頻頻背黑鍋,程墨安終於找到了揚眉吐氣的機會。
嗯,有了媳婦兒就是好。
程夫人惱的要摔筷子,可是想想兒子說的貌似也有道理,最後的關注重點居然是,“不可能!我做飯一直都好喫!”
程墨安給晚晚盛了湯,“你嚐嚐好喝嗎?媽熬湯不錯。”
程夫人:“……”都不給我盛!不孝子!
陸輕晚抿了一口烏雞湯,“哇!超級好喝!我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雞湯呢!”
程夫人的壞心情又緩解了一丟丟,雖然私生活很爛,舌頭倒是不賴,還懂得分辨好不好。
Neil灰常懂事的咕嘟咕嘟喝完了一碗湯,特意把空碗給程夫人看,“奶奶,好喝!”
程夫人的心啊,真是經歷了九曲十八彎。
飯後,程夫人拉着白若夕道,“我帶你看看墨安的房子,前面是他的臥房,沒什麼可看的,他的房間都是灰不溜秋。”
白若夕羞答答的道,“是嗎……”
其實還是很想看看的。
“可不是嘛,他……”
推開門的瞬間,程夫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臥房裏純情如花季美男子的天藍色、沿着窗臺一路垂落的少男系窗簾,還有窗臺上可愛的多肉植物,無不透露着青春朝氣。
白若夕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可裏面的擺設分明是程墨安的風格,“也許墨安改變了喜好呢,畢竟長時間用同一個色系也會審美疲勞的。”
程夫人才不信她兒子會變,黑着臉,“墨安,怎麼回事?”
程墨安捲起襯衣的袖子,漫不經心道,“晚晚喜歡,她說這樣睡起來有感覺。”
睡起來有感覺?!!
在客廳陪Neil喫零食看電視的陸輕晚並不知道,她已經被程墨安賣了。
白若夕的臉煞白,手指緊緊扣着裙子,絲質紗裙被她捏的皺起好幾層。
他們已經是那種關係了?
程夫人拍拍白若夕的手背,“若夕啊,男人都會犯錯,你別介意,結婚後就好了,婚前誰沒有精蟲上腦不理智的時候。”
白若夕實在不覺得這樣的安慰有效果,還是保持着知書達理的大方,“沒事的伯母,我都理解,血氣方剛的年齡,我懂。”
“呵呵,你懂就太好了,其實這樣也不錯,等他技術練好了,你的幸福也能得到保證。”程夫人找了個理由安撫白若夕,她如此懂事大度,她實在喜歡。
白若夕羞答答的垂下眼眸,嬌嗔着搖晃她的手臂,“伯母……”
程墨安忙完手上的事情,坐在客廳跟老婆孩子一起看電視,喫零食,“這部動畫片不錯,我準備拍成電影,你覺得呢?”
陸輕晚只覺得沙發一陷,沒想到坐過來的人是程墨安,笑容僵在嘴角,“我覺得挺好。”
Neil坐在兩人之間,蹭了蹭小屁股,“爹地,讓晚晚阿姨拍吧!”
“好,讓晚晚阿姨當製片人,爹地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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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晚乾笑,“呵呵呵,好……啊!”
不過程總,你這麼公然秀恩愛,不怕你母親大人拿平底鍋嗎?
程墨安拿起來零食包裝袋看到了眼,某膨化食品,“這個好喫,明天可以再買點。”
陸輕晚嘎吱咬碎蝦條,“好啊。”
他突然這麼配合,陸輕晚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不適應。
從程墨安的臥室出來,程夫人和白若夕擡頭看到了客廳溫馨的一幕,兩人都怔了怔。
白若夕羞窘的苦笑,“伯母,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程夫人生氣,卻對兒子公然的挑釁很無奈,心裏更覺得對不住白若夕,“好孩子,伯母不知道今天發生這些事,讓你受委屈了,回頭伯母一定補償你,難爲你這麼忍耐,真是個苦命的好孩子。”
白若夕的身份尷尬,常常被人非議,程夫人私心裏覺得她挺不容易的,獨立有擔當,不憑藉家族的幫助打下事業,還做慈善幫助孩子,實在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