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時鈺沉默做木工的時候,宋嬌嬌想了許多,組織了許多的鋪墊話,但是不知爲何對上他這張臉,她的心裏就一軟,還又澀又軟的,什麼話都不記得了。
因爲她的問題,霍時鈺感覺自己被驚喜砸暈了,腦袋空白了一瞬,但又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誤會了。
於是他小心翼翼問道:“我昨晚說過很過話,你指的是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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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昨晚喝多了,有沒有亂說話啊!!!!
這該死的斷片,害慘他了。
雖然霍時鈺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但是雙眼卻是亮晶晶的瞧着宋嬌嬌,她突然就覺得這張臉很可愛,想擼。
想到自己將他的臉搓圓按扁,宋嬌嬌忍不住輕聲道:“你昨晚喝醉後,說的所有話!”
“算,全都算!”
昨晚,霍時鈺有點斷片,不太記得自己究竟說過了什麼,但求婚這個重點與主要目標他還是記得的,因此他快快的回答道,十分害怕回答慢了她就會說自己只是開玩笑。
大聲回答完後,他見宋嬌嬌眉眼帶笑,他的眼角眉梢上便染上了蓬勃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來。
而目尾上還薄染上了桃花的緋色,甚是好看。
這個好看的男人,以後就是她的了。
想到這,宋嬌嬌傲嬌的說道:“傻子!”
說完,她也跟着霍時鈺一樣傻笑了起來。
廚房門口的霍一然母子目睹完這對傻子的謎語話,對視一眼,默默帶起了廚房門,免得驚擾了這對傻子。
結果,門還沒關上,母子倆就聽見霍時鈺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把結婚證給了了呀!”
他典型是怕時間久了,煮熟的鴨子……不,是妻子會飛了。
霍一然關門的手一頓,沒想到自家兄弟有出息了,終於敢求婚了。
宋嬌嬌不是扭捏的人,她想了想說道:“給我爸媽說了就可以去把結婚證給辦了。”
難得嫁人,怎麼也得把她爸媽給自己攢下來的嫁妝要上才嫁,要不然嫁人後,他們不給嫁妝了,自己多虧啊!
聽說有好幾千,還有一套房子來着!
可是,霍時鈺卻是誤會了,臉上的笑意變成了擔憂,“要是他們不同意的話,你能給我時間爭取他們同意嗎?”
宋嬌嬌很想說,放心,他們只會恨不得她們倆當場結婚,第二個月就喜得貴子的。
可是她怕這樣說自己很掉價,便故意說道:“行,我一定會給你時間的。”
“對了,你們那邊的彩禮要多少錢?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雖然這婚事,八字只有了一撇,剩下未來岳父丈母孃那關還沒過,可他就是耐不住想提前把一切都準備好。
宋嬌嬌聽到彩禮二字,想起渣渣陳的事蹟,心情也有點緊張,豎起三根手指,“這不會很多,對吧?”
30元,是她們院子裏的彩禮不二價,真的不能再少了。
可是渣渣陳卻覺得她家要天價彩禮……
霍時鈺點頭,“300元,一點都不多!”
“啥?”宋嬌嬌一臉不可置信,是她昨晚沒睡好,現在有幻覺嗎?
宋嬌嬌下鄉後,雖然染上了愛喫瓜的習慣,可她的情報範圍有限,對這邊的嫁娶不太瞭解,秦星雨也沒與她聊過這個話題。
所以,她不知普通的人嫁女兒彩禮都在一兩百元以上,只以爲所有的人嫁娶彩禮都是按照她們院子規定的30元走。
霍時鈺卻是誤會了,“我說少了是嗎?是要3000千嗎?別擔心,我有!”
雖然給了後,家裏的存摺就只剩幾釐了,但爲了娶媳婦,一切都值得。
宋嬌嬌看他表情認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忙道:“不是的,只要30元和一雙新的搪瓷洗臉盆,一對搪瓷杯等等物品。”
3000元彩禮,她哪怕只是開玩笑的點頭,這事一旦流出去,她爸媽,甚至她哥不但都要被擼掉,還得被調查。
所以這事,她敢不緊張嗎?
這回輪到霍時鈺一臉不可置信了,“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的!這都是行價,我們哪兒都這樣……”
公職人員在婚嫁上面受到的約束還是較多的,尤其職位越高就越不能留下話柄。
霍時鈺在宋嬌嬌難得靠譜的解釋下,終於確信自己沒聽錯,她也沒逗自己了。
“好吧,爲了不讓咱爸媽、咱哥犯錯誤,我聽你的,反正咱家以後你說了算。”
只要能娶到媳婦,媳婦說啥是啥就是了。
宋嬌嬌撇了他一眼,正想就‘咱家你說了算’調侃一下他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他手腕上有好些擦傷的痕跡,愣了下,關心的問道:“你手上的傷怎麼弄的?”
霍時鈺無比實誠的說:“剛剛抓野雞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還疼嗎?”
他十分不要臉的說道:“疼!”
宋嬌嬌聞言,心疼地拿出秦星雨早上纔剛給自己的止痛藥膏,要給他擦。
霍時鈺攔下了她,指着那半個雞蛋大的藥膏,“不用,我是男人,不怕痛。藥少,你留着自己用。”
顯然他的苦肉計還是見效的,宋嬌嬌說道:“不少,星星還有。”
只是,他的終極目的顯然有點完成不了。
霍時鈺滯了滯,“可是老麻煩別人,這不好!”
“沒事,星星不是別人!”
霍時鈺悴!
他只不過是想顯示一下自己想把一切好的都留給她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霍一然喫瓜喫到這,已經沒眼再看了。
大兄弟這段位顯然還是低了,連這樣的坑都挖不好。
活該他一直低微。
可是看得津津有味的王翠花卻不想走,還大言不慚的發表評論,“時鈺這傢伙扮豬喫老虎,招數比你高,你學着點兒。”
霍一然翻白眼,不想說他那都是學自己的,而且還沒出師。
王翠花不知他的心裏活動,還在絮絮叨叨,直到霍一然說:“你再不去看火,星星中午該要餓肚子了。”
好吧,八卦雖好看,可媳婦兒更重要。
這邊,霍時鈺被怕接受了宋嬌嬌的上藥後,兩人一片和諧,排排坐在板凳上。
一個在做木工活,一個在看。
唯一共同的是,兩人都帶着笑。
宋嬌嬌看了許久,都沒看出他在幹嘛,於是問了出來。
霍時鈺手上的活一頓,歪着頭看着她,“我這個柺棍,做的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