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發佈時間: 2024-10-23 07: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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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激烈(3)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自願來校自習,不必強制上課。宋來煙發燒了,蘇佩晴上樓催她起床,但看到她那病怏怏的虛弱樣,再想想昨晚發生的事,她心裡一軟,對女兒說,“你在家躺著休息,我給你請病假,讓家教老師省一天。”

宋來煙一直沒有開口講話,也避免任何眼神交流,不管媽媽問什麼,她都無動於衷。最後,蘇佩晴也不多說了,任由她悶在房裡,把私人醫生呼來,讓他給女兒看病。

量過體溫後,宋來煙躺在床上輸液,緊閉的眼瞼泛出淡淡的青紫,形狀姣好的嘴脣也沒有什麼血色,看起來像個蒼白的紙人。這讓蘇佩晴想到多年前,她爸走的那天,可憐的小煙火也是這副樣子。

不管事情如何性質惡劣,宋來煙終究只是個孩子,哪能承受那麼多責備和傷害?蘇佩晴覺得自己昨晚的確搞狠了。她知道女兒現在肯定不想看到自己,從她臥室離開了,去廚房給她熬粥。

鐘珩看著前排那空盪蕩的座位,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很想知道宋來煙怎麼樣,但理智又警告他,如果不想深陷那就不要再牽扯。

結果方筱筱跑過來:“煙火怎麼了?今天沒來上自習,手機也關機。”

“我怎麼知道,幹嘛來問我?”鐘珩很不耐煩,是刻意的。

方筱筱聳聳肩,“你盯著她座位看了一上午,你難道不知道?”

鐘珩頓時無話可說。

她盯著他打量片刻,更是篤定,“你肯定清楚,說吧,別掖著了,大家都是朋友。”

“她跟莫燃談戀愛的事,昨晚暴露了,被她媽狠狠打了一頓。”

“什麼?打了她?”

鐘珩是個糙爺們,臉上也藏不住事,更耐不住女生磨兩句,很快就全部告訴方筱筱,只是,他省去了“做愛”的那部分。

中午,鐘珩專門去高二那棟樓瞅了眼,發現莫燃竟然也不在,他就有些慍怒。本想找莫燃好好算賬,一是,憑什麼暗中搶了他喜歡的女孩,可恨!二是,宋來煙昨晚遇到那樣的困境,既然是男朋友竟然不管她?可氣!

身為繼兄,有膽跟妹妹亂倫,卻沒膽出來承認?讓她一個個女生頂著。

鐘珩也是昨晚才知道,蘇佩晴為什麼那麼生氣,其實宋來煙跟哪個男的談戀愛都不至於被罵到那種程度,但跟莫燃可是亂倫——簡直嚴重百倍!

回來後,鐘珩心煩意亂,心思沒法集中在學習上,他忽然踹開凳子,還發泄似的很用力,然後書包也不背就走。

“等等,等等!”方筱筱大聲叫住他,對上他煩躁的眼眸,她倒平靜的很,“這麼魯莽幹什麼?我跟你一起去。”

他發出不屑的單音節,“我又不去找她,要去你自己去。”

方筱筱笑了笑,“此地無銀三百兩哦。”但笑完她眼神黯淡了一下。

莫燃打了兩次電話,宋來煙都沒有接。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幾個年長的男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商業計劃,他冷淡的臉上罕見地顯露了一絲焦躁。

莫芷蘭察覺他的異樣,輕輕咳了咳。

但莫燃恍若未聞,仍舊站了起來,並且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坐他對面的女孩離夏,連忙跟了出去。

“你這樣中途離場,一點禮貌都沒有,真是丟了你們莫家的臉。”

離夏故意用這種話激他,誰知他竟然不理,連腳步都沒有停頓。

“喂,喂,”她在他身後拔高音量,“你要跑哪裡啊?我待會兒怎麼跟莫阿姨說?”

她見莫燃毫無反應,氣得一跺腳正準備追上去,但莫芷蘭推開門出現,平靜地說了一句,“阿夏,不要管他,讓他自己隨便去哪。”

她怎麼會不清楚,這個兒子現在根本管不住。別看莫燃沉默寡言,但性子非常詭譎,一點都不好相處。

莫燃有鑰匙,可是開門之後,蘇佩晴聽到動靜就從廚房裡出來,倆人正面碰上。

依舊是沒打招呼,氣氛無聲地冷卻,甚至有點對峙的意思。

他覺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除了試圖隱藏的不滿和厭惡,甚至有點不自然的閃躲。

肯定發生了什麼,大概就在昨晚。

礙著蘇佩晴在的緣故,他在三樓沒有停下,而是一直到四樓——他自己的臥室。

莫燃厭惡這種感覺,其實他也是一個我行我素慣了的大少爺,但這段兄妹戀伊始,他就不得不隱藏和做戲。為了她,他才忍耐。

可能要不了多久他便會受不了,再也不想遮遮掩掩。是宋來煙一直拖著他,哀求他,“哥,不要攤牌,我會被弄死的。”

其實他有時候充滿戾氣,想法和做法都十分極端,甚至有點可怕,全靠她壓製著。

莫燃一動不動地盯著表,每一分鐘都是煎熬,終於半小時過去,他再次下樓。

底下沒有什麼動靜,似乎宋來煙跟蘇佩晴都各自在房間裡。

他最先聽到的是淅瀝的水聲,但不急著去浴室,先推開她臥室的房門,往裡頭瞥了眼,床頭櫃上顯眼地放著一個托盤,裡面有一碗正冒著熱氣的粥。

她生病了。他立刻能得出這個結論。

氤氳的水汽裡,宋來煙低著頭,但視線卻不是落在潔白的地磚上,而是自己的雙腿之間。

兩瓣陰脣還是夾得很緊,真是一點縫隙都沒有,粉粉嫩嫩的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清純的女高中生,外人大概都這麼看她吧。但她自己明白的很,這張小嘴有多饞多貪婪,最喜歡被他狠狠填滿,一下又一下地頂到深處。

其實,她悄悄地看過a片,但進度條才走一點兒時她就反胃。

自己跟那些av女優是不一樣的,但昨晚,某些瞬間,她覺得自己跟她們無異,甚至現在想想鼻子都有些發酸。

自己真的很下賤嗎?

十五歲就做愛很令人不齒?

她就是愛莫燃,想把自己的身心都給他,這有錯嗎?

她未成年就愛上他,有錯嗎?

或許是某種畸形的戀兄情結導致她過早、過度依戀他,那種依戀又轉化成情慾,可這是她能控制的嗎?

是不是,真的不該繼續了呢?

這個念頭剛閃過她的腦海,“砰砰砰”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她緊張了一瞬,猛地扭過頭,死死盯著那磨砂玻璃門。但有誰會敲門呢?只有一個人。

意識到那是誰之後,她渾身都松懈下來,眼眶又不受控制地開始泛紅。

“■噠”門被打開,她濕漉漉的小臉和身子,一覽無餘地闖入他的視線。

經過昨晚的風波,她膽子沒變小似乎還大了些,浴巾都不裹,就這麼赤著身子開門。其實不然,不過是,她太急著見到他。

溫軟濕潤的身子,毫無防備地撲向他,莫燃緊緊抱住,瞬間被她清甜誘人的體香包圍,他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像是在抵禦那股強大的誘惑,背過手反鎖了門。

“昨晚發生了什麼?”

被他一問,她心裡的天平失衡,委屈滿溢而出。

將把臉埋在他胸膛,睫毛上的眼淚都蹭上去,“嗚嗚……差點被發現……”低低的聲音帶著哭腔,清瘦的雙肩更是小幅度抖動著。

他的手掌落在她赤裸的背上,她微微顫了一下,更用力地擠進他懷抱深處。

恐慌?莫燃肯定不會,但她以為至少會驚訝,可他什麼波動都沒有,甚至說了一句,“我去坦白……”

但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宋來煙就抬起頭,“不!”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充滿了抗拒、恐懼。他默不作聲,她一時也沒注意到,他抓握自己的小臂有多麼用力。

宋來煙難以讀懂他的目光,總覺得似乎有些陰沉,但那種感覺又稍縱即逝。

外面遠遠地傳來響動,驚的她回過神。

剛剛太迫切見到他,然而現在她就有些慌了,趕緊從他懷裡掙出來,扯過浴巾將自己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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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她把他往外推,“我媽就在樓下。”

但莫燃一動不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那棕色的瞳仁淡淡的,不管什麼時候都顯得優雅冷漠,但似乎透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狠勁,她驀地有些害怕,縮回了手。

然後就那樣看著他,眼神濕漉漉的。

莫燃側過臉,視線落在地上。他好像在忍耐什麼,脖頸處的筋絡微微凸出著。

她生病了,而且從剛剛的觸碰裡,他感覺到她在低燒,不想讓她著涼,所以很快出去。

幾分鐘後,宋來煙推開臥室的門,莫燃正倚著書桌抽煙。

他陷在煙霧中的側臉,令她晃神了幾秒,然後不由自主地靠近。

見她過來,他把煙掐掉,當然不會粗心地扔在垃圾桶裡,都是用紙巾包起來先封進口袋裡。

他會避免留下任何到過她房裡的痕跡。

“抱我……”宋來煙嘴脣淺淺地翕動,聲音極輕,像浮在光線裡的塵埃。她朝他張開雙臂,不管是神情還是動作,都像個撒嬌的孩子。

他輕柔地摟住她,十指隔著她的裙子,一點點用力,觸碰她潮濕溫熱的肌膚。

一落進他懷裡,她的心一下就安穩了。

獨自一人時,她彷徨、痛苦、自我懷疑……還有難過,但一見到他,這些負面情緒全都消散,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我要跟他在一起。

她嘆息般地呼出一口氣,正要微微闔眼時,他卻抓住她的裙擺往上卷。

她低呼一聲“哥”,頓時就很驚慌,“你不是知道我媽在嗎?”

他絲毫不忌諱,眼神甚至有點冷峻,“我得確認,你有沒有被打。”

“當然沒有,”宋來煙忙不迭地否認,“她可是我親媽。”

她把他的手掰開,讓裙擺從他指尖脫落,又遮住了那兩條白生生的腿。

他沒有看到任何傷口和紅痕,但卻不願輕信她說的話。

莫燃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她說:“過來。”

宋來煙乖巧極了,但坐下時雙腿緊緊合攏,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像是在暗示他不要亂來。

莫燃端起那碗粥,一勺勺地喂給她喝。

她起先怔了怔,旋即愉悅地接受。

他一旦溫柔起來,那也是要命的,每口喂進她嘴裡前,他會吹幾遍確保不燙著,她嘴角有粥水溢出來,他就用拇指輕柔揩掉,或者湊過去吻她一下,舌尖在她脣角一舔。

如此幾番後,宋來煙被撩撥的心跳加速,臉上甜甜地笑出來,“哥,你這種人不去演愛情劇真是太可惜了。”

他淡淡地接茬:“動作片嗎?”

她聽完先是一愣,而後臉頰飛起兩朵紅暈,一半羞澀一半親近地膩進他懷裡,還捶了他一下。

“你以後不許這樣……給我性暗示的錯覺……”她聲音低低的,“我、我會胡思亂想的。”

結果莫燃說,“不是錯覺,我的確想上你。”

她頓時沒吭聲,也窩在他懷裡不亂動了。

他伸手撥開她劉海,觸摸她溫熱的額頭,“你怎麼這麼虛弱?又發燒。”

她發出那種撒嬌的氣音,雙手繞到他背後,抱住。

“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可能把免疫系統燒壞了吧。”

這句話有點搞笑——宋來煙也是這樣打算的,但莫燃笑不出來,眉頭甚至皺起,愈發抱緊她。

“哥,我媽要上來了,你現在必須走。”

其實一提這個,他就充滿戾氣,但為了她,他可以忍耐。

“好。”

他抱著她親吻了會兒,指腹愛憐地摩挲著她的脣,“晚上來我房裡,就跟平常那樣。”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應了句模糊的,“我……看著辦吧。”要是不行,就算了。這句話她沒敢講,因為莫燃的眼神,裡面的渴望太過強盛,幾乎有幾分瘆人的感覺,像是要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