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闌不由呆住了,她只是隨口一提,怎的小姐如此雷厲風行,當初四少爺受傷也不見小姐如此急切啊!
看着姜姝妤已經走到門邊,玉闌不由開口叫道:
“小姐,用過早膳再去啊!”
馬廄裏,
姜彥旭一夜未眠,看着自己的愛馬傷的如此之深,不由得心疼不已,他回到府裏才發現,疾風的腿上不知何時劃了一個傷口,並且傷口已經腐爛,
由於在馬腿內側,他這纔沒有及時發現,若不是感到了疾風的嘶吼,他還真不知道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了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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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跟着他多年,早已經有了默契,如今比賽在即,他自然不能找到適合的馬匹,
想到這件事情來的蹊蹺,姜彥旭不由得皺着眉頭,
姜姝妤過來的時候,看着他眉頭緊鎖,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得快走幾步,知道他重視疾風,忙上前查看疾風的傷口,而後寬慰道:
“疾風的傷不過是皮外傷,好好養段時間便好了,你何苦如此愁眉苦臉,”
“還要養上一段時間?這可如何是好,少爺與袁世子的比賽在即,沒有了疾風的助力,少爺如何能夠穩定發揮?取勝袁世子!”
羽生焦急的說道,袁世子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和少爺一較高下,若是輸了比賽,對少爺可是不小的打擊啊!
“在這個世上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沒有疾風與我並肩同行,我照樣可以勝了袁才俊!去把府上新買的馬匹牽來,我從中再選一匹!”
姜彥旭心疼的看着疾風,眼下這種情形,疾風實在是不適合陪他並肩作戰,他自然也不會臨陣退縮。
姜姝妤聽着兩人都對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而後看向羽生開口問道:“什麼比賽?袁才俊組織的?”
看着姜姝妤犀利的眼神,羽生不由得心裏一緊,偷偷的看了姜彥旭一眼,見他滿臉懊惱,頓時心虛不已:“少爺他……他……”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姜姝妤不由得看向姜彥旭,眼裏的憂慮顯而易見,
前世,好像也有這麼一遭,姜彥旭應下袁才俊的挑戰,兩人約定這虎躍山比賽,虎躍山之所以以虎命名,便是因爲山中經常有虎出現,平時很少有人去那裏打獵,
按照比賽規定,誰獵的獵物多誰便獲勝,卻不想姜彥運氣太背,竟和老虎撞了個正着,
不僅丟了獵物,還險些喪命,被老虎咬傷了右臂,即使後來從虎口僥倖逃生,右臂也落下了殘疾,再也提不起刀劍,
這對從小勵志要當大將軍的他,無疑是致命的打擊,願賭服輸,後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徹底淪爲笑柄,
從此姜彥旭萎靡不振,後來姜鍾銘離世,對他打擊太大,他不忍看着父親的心血毀於一旦,不得不重新振作起來,從頭開始,靠着左手終究撿起了他的信念,
想到當初姜婉蓉向自己炫耀,嘲笑姜彥旭自不量力,和自己一樣蠢笨,任人唯親,被自己身邊的人背叛還不自知,
姜姝妤不由得後背發涼,她怎麼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今日若不是她心血來潮,想要在疾風身上練習,是不是就要錯過這一變故,姜彥旭便會重蹈覆轍,遭受重創!
看着姜姝妤眼底寒光乍現,姜彥旭不由得有怯意,要知道他只有面對二哥的時候,纔會如此膽怯,什麼時候妤兒的威壓竟比二哥還甚!想來是他心虛了,
“妤兒……”
不待姜彥旭開口,姜姝妤便目光如炬的看向他:
“想不想讓疾風快些好起來?”
“當然想,你有什麼好辦法?”此時,姜彥旭早把剛纔的心虛放在一旁,看向姜姝妤的目光炯炯有神,
“既然想讓疾風陪你並肩作戰,那一切都得聽我的!”
……
從馬廄裏出來,姜姝妤頓時信心百倍,玉闌看着姜姝妤自信的樣子,不由怯怯的說道:
“姑娘,你當真要按照這個法子診治璟王?”
“當然!如今師父歸期不定,璟王的傷,拖不得了!”
同樣對姜姝妤疑惑的還有羽生,看着疾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羽生嘴角微抽,而後擡頭看向姜彥旭擔憂的問道:“少爺,您真的要按照四姑娘說的做嗎?”
“當然,妤兒不是說等麻沸散過了,疾風便可恢復過來嗎?我們暫且等着便是,你去按照四姑娘的吩咐去做,妤兒是不會害我的!”
對於姜姝妤,他從來不會懷疑她的用心,哪怕她當初被人矇蔽,他依舊選擇相信她。
羽生嘴角微抽,而後認命的應下:“是,奴才這就去辦!”
姜姝妤來到許府,許慕凡早就等候多時,看着姜姝妤過來,忙快步上前:“今天怎麼來的晚了,今天廚房做了你最喜歡的菱粉糕,雞油卷兒,你可是有口福了,”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呢!璟王殿下沒什麼別的事吧!”早上起的早,姜姝妤還真沒有什麼胃口,如今忙活了一早上,倒是有些飢腸轆轆了。
“還是老樣子,一會兒你喫些東西過去瞧瞧!”
兩人邊說邊朝着裏面走去。
蕭璟川聽着翊風的彙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姜大將軍經常提起姜姑娘,看的出來姜大將軍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愛,他倒是不忍看着姜大將軍受到打擊,
“主子,姜姑娘雖然從小在京都長大,但自從她上次落水之後,性情卻大有改變,不知……”一個人怎麼會轉變的如此之快,翊風很是不解。
“無妨,興許是開了竅了,在這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聰明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聽到外面傳來了聲響,蕭璟川不由得朝外面看去,看着姜姝妤的身影,他不自覺的微微側躺,
由於常年征戰,讓他身上的殺伐之氣太過嚴重,即便是坐在一邊,也讓人敬而遠之,
他不是沒有看到姜姝妤在他面前隱隱想要逃離,莫不是他太過駭人,才讓她不敢靠近?
蕭璟川微微閉上眼睛,仔細的思索着這個問題,好像只有在他昏迷的時候,姜姝妤才能放下心底的戒備,
“姜姑娘,主子他已經……”等候多時,翊風話還沒有說出來,便看到蕭璟川緊閉雙眼,不由得心裏一緊,“主子又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