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尤和霍承洛聞言不由得對視一眼。
想到這,外婆兩眼放光,充滿了期待和興奮,“難得留宿,當是陪陪外婆,外婆今晚給你們做好多好喫的。”
外婆獨自一人在村裏生活,估計是寂寞慣了,加上孟楚妍去了冀城後,回來看外婆的次數少了。
看到溫意尤,恨不得把對外孫女的思念之情全投放在她身上,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女一樣把自己認爲最好的都給她。
溫意尤本就是那種既來之則安之的佛繫心態,既然走不了,倒不如安心住下。權當是爲楚楚來陪陪外婆好了。
她無所顧忌般點點頭,笑意盈盈應道:“好呀,外婆,我要喫你做的醬燒土豆丸。”
外婆肉眼可見的歡喜起來,她一臉慈愛的望着溫意尤,“好,好,外婆做,給你做最好喫的,保證讓我們小尤兩口子喫得飽飽噹噹的!”
外婆家的老房子屋前是一片小菜園,沒有城鎮的喧譁和污濁,又山泉水的水灌溉和滋養,因此這片菜園的果蔬得天獨厚,長勢頗好。
七旬的外婆身體硬朗,披上雨衣,二話不說便迎着大雨走往小菜園裏採摘新鮮蔬菜去了。
溫意尤很快接收到霍承洛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擡頭便對上他耐人尋味的眼神。
她眉頭輕蹙,疑惑道:“幹嘛呀?”
“不用問問我意見,就這麼答應住下來了?”霍承洛慢條斯理冒出一句。
溫意尤聞言默了幾秒,忍不住低聲叱他。
“我說,老闆,這還要問你意見?”
“你不看看外面的惡劣天氣,你能走得了嗎?”
“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外婆會留宿你?你現在要感謝我纔對。”她開口的聲音流露出幾分氣急敗壞。
霍承洛沒有急着反駁,盯着她看了幾秒,緩緩點點頭,還順着她的話反問:“嗯,我應該要怎麼感謝你?”
男人毫無徵兆的反問讓溫意尤頓時一噎,她頓了頓,不自在的清清嗓音,“看在你今天幫我拍了那麼多好看的照片就算抵消了吧!”
“就這麼便宜我了?”霍承洛挑眉道。
溫意尤轉念一想,眸子頓時亮了亮,諂笑,“嘿嘿,難道我提什麼要求,總裁你都可以滿足我嗎?”
霍承洛不緊不徐的點了點頭,“說說看。”
“我要一份錢多事少責任輕的工作。”溫意尤不假思索道。
霍承洛怔了一瞬,氣笑,“你現在的崗位還不滿足你的要求嗎?”
溫意尤雙手撐着下巴,眸光流轉,睜着那雙清透的眼眸眼巴巴地望着他,大言不慚冒出幾個字,“不滿足!”
那靈動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眨巴眨巴的眼睛彷彿在說,我是不滿足,現在就看你的誠意了。
霍承洛沉默片刻,脣邊自然的浮起一抹笑意,他輕點了點頭,“行,我會安排一下。”
“好,總裁,你說到做到。”溫意尤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繼續開口強調,“我記得可牢了,你做不到我可是會不厭其煩提醒你的,直到你兌現承諾爲止。”
霍承洛哂笑,“我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不像!”溫意尤的小腦袋飛快地搖了搖,美目流盼,嘴角笑意盈盈,說不盡的嬌俏可人。
霍承洛緩緩收回視線,淡淡的嗯了一聲。
在外婆盛情款待下,兩人享受了一頓農家樂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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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霍承洛一反在工作中雷厲風行,冷峻嚴肅的形象,在外婆面前很是謙遜有禮,溫潤紳士,談吐自如。
對於婆孫倆的談話也能句句有迴應,雖然外婆耳背,但是一頓飯下來,幾人還是相談甚歡,外婆更是對溫恭謙遜的霍承洛讚不絕口。
飯後的溫意尤和霍承洛非常有默契地搶着收拾碗筷。
外婆笑眯眯地退到一旁,“好好,這洗碗的工作就交給你兩口子了,我去給你倆收拾收拾一下房間。”
“外婆,”雙手正端着碗筷的溫意尤小腳一跺,再次不厭其煩大聲強調着,“我說了,他不是我老公,是老闆!”
然而外婆早已樂呵呵轉過身,步履輕快的步入房間。溫意尤滿臉無奈地對上一旁的霍承洛。
要不是雙手端着碗筷,溫意尤都想扶額嘆息了,外婆啥都好,就是耳背,老是把老闆聽成老公。
霍承洛神色無異,他主動接過溫意尤手上的碗筷,“我來洗吧,你負責擦桌子就好。”
溫意尤欣然接受,她自然地把碗筷交到他手上,拿起抹布把桌子擦乾淨。
擦完桌子的她一個轉身,男人挺拔的側背影就這麼撞入她眼中,她身形不由得停頓着。
此時的他半彎着腰,修長的雙腿微微打開,站在簡陋的洗手檯上清洗着碗筷。明明幹着最普通的活,一舉一動卻又顯得那麼的優雅從容!
這男人對外是雷厲風行,氣度不凡的總裁,私底下竟然還能這麼接地氣,窩在與他身份格格不入的農村簡陋房子裏就這麼自然融入,沒有半點架子的做着平常家務。
視線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上下掃視着,哎呦,連背影都這麼賞心悅目,身材,呃,也不得不承認也是很迷人。
寬肩窄腰,腹壁分明,結實有力,想到下午響雷的時候和他近距離的親密接觸,溫意尤臉上一紅。
驀然響起的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腦海裏的旖旎思緒,她有些心虛的收回視線,丟下抹布,掏出手機看見來電,溫意尤臉上明顯一喜,飛快按下接聽鍵。
“意寶!”
“楚楚!”
兩道清脆輕快的嗓音同時響起。
“在幹嘛呢?”孟楚妍率先開口。
“嘿嘿~”溫意尤嘴角上揚,神祕兮兮道:“你一定猜不到吧,我現在你外婆家呢!”
孟楚妍詫異,“咿……怎麼跑我外婆家裏去了?”
“說來話長我就不說了,外婆說想你了。你啥時候纔回來啊?”
“嘿,我也想外婆了。我爭取抽個時間回去哈。”
兩人絮絮叨叨又說了一番,直到孟楚妍狀似不經意問起,“姐妹,你啥時候才肯面對咱們韋哥們啊?”
猝然轉移的話題,讓溫意尤始料未及,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毛毛細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地繞着自己的髮絲。
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苦惱,“唉,我,他突然來這一出,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電話那頭傳出孟楚妍咋咋呼呼的八卦聲音,“人家韋靳律過來冀城第一天,就在酒吧買醉了!看樣子被你拒絕後,他是真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