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旭承將整杯牛奶番茄醬一口喝盡，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擱，舔着嘴角的紅醬問:“讓我別過分，是找好下家了麼？這麼有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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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星轉身就要走。
顧旭承卻抓住她割腕的那只手，緊緊勒住裹着紗布的傷口，“你敢走，我就敢讓你妹妹過來抵債。”
他說完，葉言星渾身震顫起來。
感受她害怕的情緒，顧旭承滿意地鬆開了手，“只要你聽話，按照我的流程走，一切都不會讓你家人很爲難。”
葉言星脣齒顫抖着，慢悠悠地坐回位置上，“像你這種惡魔，遲早要下地獄！”
“你不下地獄，我就下地獄。”他舔着薄情的下脣，肆意又囂張，“總有一個要填補地獄裏的空虛吧！”
話落，他抓起她咬到一半的麪包，又拿起那個勺子去挖罐裏的魚籽，“知道這些魚籽採摘的過程嗎？”
葉言星僵直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眼神狠決。
顧旭承把粒粒飽滿鮮紅的魚子挖起，滿滿一勺倒進麪包的夾層裏，“先進行麻醉，再輕輕劃開魚肚，取出能產子的魚籽；之後再縫上傷口，再次等它產卵取食。週而復始，永無休止。”
說出這些話，就是來刺激她的。
作爲女人，她就像那些魚那樣，永遠都不再體會到做母親的幸福。
“聽起來，是不是感同身受啊？”顧旭承將夾滿魚子醬的麪包遞給她。
“顧旭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百倍千倍奉還。”葉言星氣憤之餘，就要伸手打飛那塊魚子醬麪包。
顧旭承眼疾手快，一把就擒住她手腕，拿起那塊麪包，自己啃食起來，“就現在奉還吧，我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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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通紅的魚籽黏在嘴邊，他舌尖舔進去，雙齒咬着砰的一下，在葉言星的耳邊爆漿。
這一刻，她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終究忍不住，嘔的一聲，她急忙跑向衛生間。
留在餐廳裏的顧旭承，依舊喫着那塊麪包。
跑進衛生間後，葉言星將喫到胃裏的東西全部吐乾淨，又打開水龍頭，拼命地用清水漱口和洗臉。
直到徹底洗除心底的陰影，她才扶在洗手檯上，對着鏡子，看着自己被折騰到容顏憔悴的樣子。
剛纔吐完一番，她這副精緻輪廓的臉變得清瘦慘白，彷彿像是從死神手裏掙脫出來的。
“葉言星，你活着，還在堅持什麼？”自言自語地說着，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又紅潤了。
顧旭承三兩口將半塊麪包喫完，就來到衛生間門口，推開半掩着的門，“我來回答你，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葉言星被身後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目怒着雙眸瞪着他，“滾開！我不需要跟你這種人對話！”
顧旭承享受着她這種無力的掙扎，只要她越反抗，他就越能積蓄心中的怨恨。
越虐越爽！
他露出一股牲畜無害的笑意，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兩手揣兜，“爲了還清欠款，爲了葉家能住進高檔小區，爲了你妹妹能嫁進豪門，還要爲了你能榜上第三位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