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知道墨梟很奇怪。
她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在跟你撒嬌,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想和他離婚。
她不能等着肚子再大一點,然後被發現。
那樣婚或許也能離,但是墨家會讓她把孩子帶走嗎?
不可能的。
而墨梟也不會因爲孩子,就和雲七七斷絕往來。
到頭來,受苦受罪的是她,還有寶寶。
“墨梟,我們好聚好散吧。”白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昨天哭了一場,我忽然就釋然了。”
放棄也許會疼。
可是不放心,她也只能是遍體鱗傷。
她不想再飛蛾撲火,燃燒自己了。
她想爲自己活着。
墨梟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就起牀去洗澡了。
白傾嘆氣。
一臉的苦澀。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自己種下的苦果,可不就要自己喫。
兩個人不再交流,收拾好以後,就一起下樓。
飯桌上,白傾告訴沈晚自己要出去一趟。
“去看鬱君嗎?”沈晚問道。
“不是,我去一家慈善機構做義工,是幫鬱琪去的,鬱琪忙不過來,但是那邊的事情也不能落下。”白傾解釋。
她和沈晚說話的時候,一雙水燦燦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就萌態十足。
沈晚喜歡白傾,那是真的很喜歡。
“什麼慈善機構?”沈晚問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是一家專門爲自閉症兒童建立的。”白傾回答,她聲音甜糯:“我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需要。”
沈晚正色道:“現在自閉症患者挺多的,我們確實應該多給予一些關愛,沒關係,你去了以後看看有什麼需要,你就告訴我。”
白傾點點頭。
沈晚轉身從鉑金包裏掏出支票,她寫了一個六位數的支票,放到白傾的面前:“就以墨家少奶奶的身份捐。”
白傾驚訝:“媽?”
“你是墨梟的妻子,將來是要代表墨家出席各種活動的,不可能一直這麼藏着掖着的。”沈晚提醒着墨梟。
他把白傾藏得時間夠久了。
“沒關係,聽我的。”沈晚清冷道:“誰敢反對,我就踢爆他的狗頭。”
墨梟無語。
白傾咬咬脣,她不敢。
也不想。
既然決定和墨梟離婚,從現在開始,她就不想和墨梟再有任何的牽扯了。
她不會以墨家少奶奶的身份捐的,她會以墨家的身份捐的。
“對了,我送你過去吧。”沈晚還是不太放心。
上次白傾遇到了危險,她就提心吊膽的。
“我跟林陌說了,林陌說要給你找個保鏢保護你。”沈晚就道。
墨梟沉着臉:“媽,我會送她過去的,至於保鏢,墨家難道沒有人了嗎?”
“我怕墨家的那些人早就變心了,只認醫院裏的那個狐狸精當女主人。”沈晚諷刺。
反正墨老夫人不在飯桌前,也無所謂。
墨梟皺了皺眉。
“媽,不用那麼麻煩。”白傾不好意思:“我以後出門小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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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以後她不是墨梟的妻子了,也許就沒有危險了。
她還會離開這裏。
不會讓任何人找到的。
“不行,你可是我們墨家的寶貝,我讓林陌給你找了一個女保鏢,放心。”沈晚很貼心。
白傾咬着肉包子:“媽,我嫁給你就好了。”
“哈哈!”沈晚大笑,“可惜媽不是一個男人,不然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你受半點委屈。”
墨梟知道她們婆媳關係一向不錯。
但是能把沈晚逗笑。
白傾也確實挺有本事的。
而且她還不是很刻意的逗笑。
純天然的。
“喫完了嗎?”墨梟冷冷的看着白傾。
白傾喫完最後一顆肉包子:“喫完了。”
沈晚不悅:“你就等着她喫完了能怎麼樣,催什麼催,她本來喫飯就慢,你就不能等等?”
墨梟:“……”
她到底是誰親媽?
“媽,我真的喫飽了。”白傾不想看他們爭吵。
其實她就吃了三顆肉包子,還想喫。
不過就算是孕婦也不能敞開了喫,很容易三高。
沒有人知道她懷孕,所以沒有人關心她。
她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其實她知道,如果她告訴墨家的人,她懷孕了。
這些人會照顧她的。
可她不能說。
墨梟捏捏眉心。
“走吧。”白傾站起來:“媽,我們走了。”
“嗯,去吧。”沈晚點點頭。
墨梟跟着她一起出去。
上車以後。
墨梟清冷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上門女婿呢。”
“你是怪我太可愛了嗎?”白傾意味深長的問。
“不是。”墨梟冷淡:“把地址告訴我。”
白傾說了一個地址。
墨梟開車過去。
“保鏢,我會幫你找。”墨梟冷沉沉道。
“我不要保鏢。”白傾拒絕。
特別是墨梟派來的。
那個保鏢時時刻刻的跟着她。
那她懷孕的事情瞞都瞞不住。
“必須要。”墨梟冷冷道:“我不希望那種事再出現第二次。”
白傾一頓,忽然冷笑:“你是怕我再冤枉雲七七,所以就派人保護我,其實是爲了不讓我再把出現的任何狀況都安在雲七七的頭上?”
墨梟不悅,她的腦回路是不是有問題?
他什麼時候說過?
“行吧,你想怎麼安排就安排吧。”白傾心酸。
墨梟黑着臉。
把她送到那家慈善機構門口。
白傾下車,頭也沒回。
墨梟盯着她纖細單薄的背影,她看起來那麼嬌小,怎麼脾氣那麼大?
白傾知道,自己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不然天天糾結在墨梟和雲七七之間,她真的很難過。
她進去以後,跟負責人說了一聲。
負責人叫曲琴。
曲琴笑道:“鬱琪已經跟我說了,白小姐你有照顧自閉症兒童的經驗嗎?”
白傾搖頭,有些緊張:“我會努力學的。”
曲琴笑了笑:“白小姐別緊張,其實大家一開始都沒有經驗,只要好好的學習一下就行了。”
說着,她遞給白傾一串鑰匙,上面掛着一個號碼牌:“這是你的,你先去換衣服吧,然後那裏面的教室來就行了。”
“好的。”白傾點點頭。
她轉身就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以後,她從裏面出來,然後就聽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白傾?你是白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