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朵花引發的慘案

發佈時間: 2024-11-07 07:3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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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心匪拿起了那些從北朝帶回來的書簡,打算將它和鬼門先主活動的痕跡細細對比,可惜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沒想到又一次吃了沒文化的虧……

她簡直想要吐血。

“夜魂!”陸心匪打開窗戶,衝着窗子外面說道:“我知道你是攝政王殿下派過來的人,麻煩你將這些書簡給他送過去,就說我想要知曉上面的文字究竟都是何意!”

“姑娘……姑娘是怎麼發現我的?”夜魂接過書簡,已經打算認命回去領罰了。

“我不瞎也不聾好不好?你們幾個蝦兵蟹將天天跟趙辰安黏在一塊,我再不認識那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麼?”陸心匪翻了個白眼,一股腦地將東西塞了過去,“你以爲我像你們啊,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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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魂憂傷地仰望天空:“……”他好像被嘲笑了,嗚嗚嗚……

……

兩位姨娘懷有身孕,陸心匪怎麼的也得裝裝樣子,提上些補品,一式兩份,轉頭就去了秋姨娘院中探望。

“姨娘是有福氣的人,只要先一步替父親誕下男胎,這尚書府上下日後就是姨娘一人做主了。”

“大小姐……”秋水笑得極爲勉強,“妾身還沒和大小姐說……這一胎,是吃了大小姐給的假孕的藥,才堪堪懷上。妾身也想過假戲真做,可這肚子無論喝了多少坐胎藥助孕藥,都始終不見動靜!”

“大小姐,求您救救妾身吧,十月懷胎啊,妾身怕是瞞不住了!!若是老爺知曉了,妾身怕就是沒有活路了啊!!!”

“姨娘!?這樣的事情豈可作假!?”陸心匪佯裝訝異,忽然神色凝重地問道:“姨娘院中薰了什麼香?味道好生奇特。”

“不過是些我自己喜歡的尋常的花香而已……怎麼了?這香是有什麼問題麼?”

“花香調和,不易發覺。那香裏被人摻了十足十的百合汁子!孕婦長久聞下去,必定有滑胎流產徵兆!只是姨娘如今並未有身孕,所以對身體並無影響,只是……”陸心匪笑得詭魅,意有所指,“姨娘想想,這府中能有誰這般害姨娘呢?”

“百合花香夜以繼日侵入肺腑,姨娘若是再沒有異常,只怕也會惹人生疑呢。”

陸心匪言盡於此,起身告辭,只留下秋水一人茫然無措。

她願意相信,能夠在柳姨娘多年淫威之下安然無恙的人,是必能想出一個兩全之法的。

……

陸心嬌的身孕安安穩穩的,快要臨盆了。

三王爺趙哲明府上的侍妾們七嘴八舌地聚攏在一起,議論着陸心嬌腹中的胎是男是女。

“哎呦!若是個女胎就好了,若是個男胎,王妃指不定要被捧上天了,也就沒什麼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就是!王爺雖然說後嗣艱難,但是太醫的話也沒說死啊!保不齊咱們哪天肚子裏也能揣上位小世子!”

“瞧你們說得,那若是生不下來,不是更好了?”

殊不知這些或羨慕或嫉妒的話,都是一字不落地被角落中的人聽了去。

她咬着牙,尖利的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裏,是啊,若是陸心嬌這胎生不下來,該多好啊……

夜半時分,秋姨娘屋中傳來淒厲的尖叫哭喊聲音,“有血!有血啊!!!老爺!老爺!我們的孩子保不住了啊!老爺,妾身對不起你啊!!”

陸心匪:“……”這戲演的還挺逼真。

她慢悠悠地趕到時,秋水正虛弱無比地躺在陸秉文的懷中,陸秉文傷痛難當,對着柳姨娘怒目而視,“都已經從你院落中找到了下手的賤婢!她都說了實話,你還有何話可說!?沒想到你是這般狠心,害了秋兒肚子裏的孩子!你真是居心叵測!”

柳姨娘大呼冤枉,哭跪着,“老爺,妾身肚子裏尚有骨肉,怎會狠下心來害一條無辜孩兒的性命呢?”

“是她!老爺必定是她!”柳姨娘瞪大雙眼,用手指着陸心匪,“老爺,妾身冤枉啊!”

“我麼?姨娘慌不擇路,還知道禍水東引啊。”陸心匪一臉的事不關己,猩紅長裙,豔麗不可逼視,“我害秋姨娘做什麼?我同秋姨娘一向交好,來來往往送東西都不是一次兩次,父親和秋姨娘若是真給我添上個幼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害人?”

“反而是姨娘您,三番兩次的出言詛咒秋姨娘,害怕秋姨娘誕下男胎威脅到了你的地位。”她轉頭看向自己一臉悲痛的父親,“父親若是不信,大可問問府中的下人,這幾日府中究竟是何光景?”

“不是我!!不是我!嬌兒和柔兒都嫁出去了,你是怕府上再添丁進口,影響了你的地位!”

“笑話!姨娘說得當真有趣,我陸心匪是個女兒身,如今得了皇后娘娘青眼有加,百般照拂,將來藉着父親的威勢得個好姻緣也就罷了。我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難不成還能繼承上父親的家業了?”陸心匪無奈地聳了聳肩,“還是說姨娘覺得我怕失了父親的寵愛?我自小被趕出府外到莊子上住着,你幾時瞧見父親偏疼過我一分?”

這一番話說得柳姨娘啞口無言,就連陸秉文都是臉色訕訕。

秋水藉機痛哭出聲,萬般淒涼。

“你這個毒婦!都這種時候了,還想着往匪兒身上潑髒水!簡直可惡!”陸秉文一個響亮的巴掌烀到了柳姨娘的臉上,精心修飾的易容瞬間滑落,露出破敗的容顏,讓他更是厭惡。

“來人!將柳姨娘帶回落霞院!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放她出來!這府上大小事務暫且交由秋姨娘和匪兒照管!”

“老爺!!老爺!妾身冤枉啊!”

月色微涼,秋意正濃。

“姑娘,天涼。”李嬤嬤貼心地替陸心匪披上了披風,低低地嘆了一聲,“誰能想到在府中耀武揚威這麼多年的柳姨娘,一朝竟折在了一朵小小的百合花上。”

“是啊,”陸心匪攏了攏披風,漠然而又沉寂,“還是一朵我親手放進去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