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木看着睿王府的門楣,輕輕挑眉,嘴角的笑意有些冷。
“小丫頭還真難弄!”林江木冷聲說着,以他看人的水準,覺得盛千夏應該沒什麼城府。
畢竟接觸的幾次,都沒什麼心機的樣子。
可眼下,讓他有了新的認知。
“大哥,怎麼樣?”馬車裏的林月蓮有些急了,她的確也怕了。
“王妃娘娘不肯見我!”林江木一臉的失望,又回頭看了一眼,“不過,王妃似乎很喜歡城南那條小喫街,明日去那裏碰碰運氣吧,見了她,我們給他賠個禮道個歉,只要王妃鬆口,聞豈那裏應該不會爲難你。”
他一副爲妹妹着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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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焦急難安。
讓林月蓮小臉更白了,擡手抓了他的衣袖:“大哥,我……我怕!”
“沒事,有大哥在!”林江木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回府。”
當天。
林江木在萬悅樓的閣樓裏見了幾個人。
都是生面孔,剛來皇城不久。
“現在不宜有任何動作,先安定下來。”林江木看着面前的三個人,語調很平穩,“最近朝中也很安靜,沒什麼異常之處,七王爺已經回來了。”
“七王那樣子……”其中一個藍色長衫的人有些遲疑,“他連個話都說不出來,雙手手筋被挑,如何登基爲帝?”
“七王已經放出消息,不能輕舉妄動。”林江木也沒有說太多,只是安撫着,“王爺心裏一定是有成算的。”
黑色衣衫的人也一臉的不贊同:“不如找一個宗室子,到時候握在手裏,言聽計從就夠了。”
“言聽計從?宗室子要聽,也是聽睿王的,有七王什麼事?”林江木哼了一聲。
對面的三個人都不說話了。
林江木又繼續:“行了,七王的話,我帶到了,散了吧。”
三個人正要離開,林江木叫住了藍衣服的男子:“你在城南的小喫街吧。”
“回公子,小的在城南那條街的鋪面做活計!”藍衣男子倒是畢恭畢敬,這位的身份,他們也是惹不起的。
“哪個鋪面?”林江木眼睛一亮,“想辦法,到那家螺螄粉的店裏。”
藍衣男子用力點頭。
抱着酒罈子的聞豈,面色憔悴,雙眼無神。
他的確受到了打擊。
這幾日去王府,根本沒有看到盛千夏。
這是在有意的躲着他了。
其實與盛千夏相識到現在,他的確很注意自己的言行。
因爲第一次見面時,他抓了她的袖子。
那時候,他也是帶了幾分戲謔的心理,畢竟是個沖喜的王妃。
之前還有爬牀事件。
不過,接觸下來,他對她的印象漸漸改觀。
更是當作了生命裏的一束光。
“主子!”時歲走進來,輕輕擰眉。
他們主子一向是滴酒不沾的,今天竟然喝成這副樣子。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影響他的顏值。
俊美無雙。
抱着酒罈子又灌了幾口酒,聞豈纔開口:“查到了?”
時歲搖頭:“林太傅很安分,沒有接觸任何人,甚至這些年來,林家與太子和二皇子都沒有交集。”
“看來,林太傅還真沒什麼野心!”聞豈笑了,“沒關係,把林家與二皇子的關係拉近一些,找些證據出來。”
這話,讓時歲有些意外:“主子,你不是……”
要娶林家姑娘嗎?
這怎麼針對上了未來嶽仗?
這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啊。
“去做!”聞豈當然不會解釋,只給了兩個字。
見他如此,時歲沒敢再說什麼。
乖乖去辦了。
由聞多閣出手,給林太傅安個罪名,再容易不過。
而且以聞多閣的手段,絕對能以假亂真。
睿王府。
“井朔又送了喫食過來。”楚元陌把井朔攔在了院外,他把食盒直接拎過來了,“還有一罈好酒!”
他都嗅到了味道了。
雖然他入了盛千夏的眼,甚至決定捨棄這裏的一切一起回現代,兩人的關係卻沒什麼進展。
一個在東主樓,一個在西主樓。
剛剛批閱了一堆奏摺的楚元陌剛好也讓小廚房做了夜宵。
拿過來獻殷勤!
盛千夏正在翻看楚元裴的醫案。
她是一個合格的醫者。
用靈力作弊,只是想讓病人能百分百的好起來。
“哦,什麼?”盛千夏合住醫案,伸了個懶腰。
楚元陌已經將食盒一一打開。
“鴨貨,榴蓮比薩!”盛千夏有些驚喜的說着,“這井朔還真行,把這些東西都做出來了。”
她知道,一定費了不少心思。
一邊看了看門邊:“他人呢?怎麼沒進來?”
然後看到酒罈子:“王爺還敢拿酒進來,不怕我喝完了耍酒瘋打你!”
“沒事,媳婦想打就打,我扛得住。”楚元陌笑意不減,雖然房間裏瀰漫的味道有些上頭……
他能忍住。
主要井朔送來的是下酒菜,的確不能浪費。
“你這幾日躲着聞豈,是不是有些明顯?”楚元陌若有所指的說着,“林家最近倒是很安分。”
沒再來王府。
盛千夏拿起鴨脖子啃了起來,一臉的無所謂:“我要是知道他有那樣的心思,我一定早早就遠離他。”
然後看到楚元陌有些揶揄的表情。
“我也是遠離井朔的,還不是來了這裏,老鄉見老鄉,要親切一些,就由着他了。”盛千夏還是挺聰明的,從楚元陌的表情裏就看出他的心思了,“明天,讓他搬出去。”
反正楚朝陽已經死了。
蕭晴畫也被送去了皇廟,嚴加看守。
這井朔也徹底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