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雖然沒有皇叔,皇兄那般財大氣粗,但是爲無雙國出一份力的心,還是有的,臣弟出糧草兩千石,白銀兩千兩。”
太上皇的另一個兒子,軒轅夜同父異母的弟弟康平王,看到皇叔和皇兄都做出表率,自己也不能拉後腿,急忙站出來。
“臣出糧草一千石,白銀五百兩。”
“臣出糧草八百石,白銀五百兩。”
“臣出糧草五百石,白銀二百兩。”
……
由攝政王,安樂王和康平王帶頭,朝中的文武百官自然也不敢陽奉陰違,紛紛站出來,力所能及的出一份力。
朝堂上源源不斷的聲音響起,此起彼伏,綿延不斷。
戶部的人在旁邊興奮的一一做下筆錄。
朝廷捐募糧草和銀兩的事情,很快傳到各大家族。
他們聽說攝政王帶頭,皇親國戚都做出表率,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捐出糧草和銀兩。
就這樣,軍糧一事很快得到解決。
邢家接到聖旨的時候,邢超越和邢素月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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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府的人接到聖旨的那刻,個個都熱淚盈眶,邢家終於熬出頭啦!
管家擦擦滿臉褶子上的淚痕,急忙命令府中的護衛,快馬加鞭稟明大少爺,自己則去招待宣旨的公公。
護衛不敢耽擱,騎着馬朝皇陵的方向而去。
官道上有一支車隊,朝着京城的方向緩緩駛來。
邢素月和山桃坐在馬車上,邢超越則騎着馬,走在馬車的前面,後面跟着幾十名邢家軍。
“大少爺,皇上和攝政王特封你爲大將軍,統領邢家軍,聖旨已經下達府中,還請儘快回府。”護衛一邊往這邊狂奔,一邊大喊。
“籲~”邢超越勒住繮繩,馬兒長鳴一聲,衆人跟着頓足不前。
說時遲那時快,護衛來得跟前,下馬雙膝跪在地上,將聖旨一事詳細說明。
邢素月撩開車簾,秀眉微不可察的皺一下,聖旨那麼快下達,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與哥哥相聚的時日無多。
自從邢超越回來,她被他保護的很好,可以說無微不至。
就像回到還沒嫁給軒轅夜的時候,處處被人疼愛,天不怕地不怕,敢愛敢恨,活的恣意瀟灑。
能被哥哥如此保護和疼愛,邢素月感覺很歡喜。
她不止一次的產生帶着哥哥和兩個孩子離開京城的想法,回到丹陽城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邢家世代忠良,保家衛國,邢家男兒更應該志在四方,焉能守一丘。
爹爹死前曾交代,希望哥哥戎裝在身,繼續保家衛國。
況且,最近梔燈會密探來報,西夷國那邊屢屢侵犯無雙國的疆土,欺壓百姓,這幾日越發頻繁。
想到這裏,邢素月忍下心中的不捨,對着邢超越嫣然一笑。
“哥哥,你先回府接旨,我們隨後就到。”
“可……”邢超越看一眼這荒郊野嶺,滿臉擔憂,猶豫不決。
妹妹乘坐的是馬車,走起來速度緩慢,與她一起回城接旨肯定來不及,要是自己策馬回去,時間或許還來得及。
可是將她拋下,他又實在不放心。
前段時日,和沈默一起見面喫飯時,聽到他說邢素月一月前在京城五十里處遭遇暗殺,現在想起,他還後怕不已。
如果再有暗殺怎麼辦?
他寧願不要功名利祿,違背父親的遺願,也要護住妹妹的安好。
邢素月看出哥哥的顧慮,急忙出聲打斷他的話,“哥哥,那麼多護衛跟着我,你還不放心嗎?廣天華日之下,哪有什麼危險?快去吧!”
“不,要是再遇到刺殺怎麼辦?我與你一起。”邢超越下定決心,當機立斷。
刺殺?
哥哥怎麼會知道刺殺一事?她從未和他說過這件事。
當時在場的大多是攝政王的人,這件事本來就是由軒轅夜而起,他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可能告訴哥哥,更不可能讓手下的人告訴哥哥。
至於司徒嫣和山桃,就更不可能,邢素月害怕邢超越擔心,在他回京後不久,早就告訴司她們兩個千萬保密,不讓她們在哥哥面前提起刺殺一事。
司徒嫣向來說一不二,只要答應過的事,不會失言。
山桃深知邢素月與哥哥的處境和感情,就更不會說。
那最有可能的便是沈默,他和邢超越結拜兄弟,自然就不會隱瞞。
邢素月想通後,一雙鳳眸微眯,思量片刻,出聲安撫:“哥哥,那只是一場意外,是趙家人乾的,如今趙家已經覆滅,趙家男丁又全部被處斬,再無旁人會對我下手了。”
前來的護衛看自己主子猶豫,心急如焚,看一下時辰,便開口相勸。
“大少爺,請儘快回去接旨吧!再晚耽誤時辰,皇上和攝政王那邊會怪罪,您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大小姐,小的願意留下,護送大小姐回府。”
“是呀!哥哥,快些回去吧!妹妹也不是喫素的。”邢素月催促。
她說的沒錯!
自己一個人獨自帶着兩個孩子生活五年,還創辦梔燈會,保護西塞那邊的百姓不受外族的侵擾,的確本領不小,比一般男兒都要厲害。
邢超越看着妹妹雲淡風輕,又看看時辰不早,思索片刻,鄭重的點點頭,對着前來報信的護衛和馬車後面的屬下吩咐,“好好保護小姐,切不可大意。”
“是,將軍。”衆人領命。
邢超越又對邢素月囑咐一句,“妹妹,千萬注意安全!”
邢素月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柔聲細語,“嗯,知道了,哥哥快回去吧!”
邢超越這次倒不再優柔寡斷,夾緊馬肚,打馬離去。
山桃望着邢超越離去的背影,一臉狐疑,不解詢問:“小姐,爲什麼讓大少爺着急回去接旨?之前你不是打算帶着大少爺和兩位小主子離開京城的嗎?”
她打心眼裏是想讓小姐遠離京城,遠離攝政王。
五年前攝政王對小姐的傷害到底有多大,只有她這個小丫頭看在眼裏,她實在不想讓小姐再經歷一次。
“我心中雖縱然一千個,一萬個想帶他們離去,但是今生今世恐怕都離不開京城這個地方了。”邢素月望着湛藍的天空,自顧自嘀咕一句。
“這又是爲什麼?”山桃更是不解。
想離開便離開,就像五年前一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