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淑德宮,明裏暗裏都藏着影衛與兵將,整個宮內到處散發着濃濃的殺氣。
東宮皇后雷明媚一身狼狽的跪趴在皇上商庚身邊,一雙怒目瞪向上座之人。
“梁紫衣,你給我們吃了什麼,快將解藥交出來。”她沒想到這個梁貴妃竟敢給皇上和自己下毒。
商庚臉色蒼白,嘴角流着一絲鮮血,眸光有着失望與憤怒的盯着那個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紫衣,朕沒想到我寵愛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對我下此毒手,你太讓朕痛心了。”
“皇上也許以前是真的愛過我,可自從你的妃嬪越來越多,這份愛也變得越來越淡。
不然,你又怎忍心看着我們的兒子成了這樣你卻還無動於衷,你明明知道害我兒子的兇手是誰,可你就是裝作不知道的敷衍臣妾。
他們害我兒子如此,她的兒子還想當未來的國君?他們做夢!
皇上,若是你念夫妻情分,念及父子情深,你現在馬上立詔書將皇位傳給我兒子,不然,大家就抱着一起死。”梁紫衣眼底有着一絲瘋癲。
“紫衣,昀吉他已經病入膏肓,朕怎能將這天下交給他來打理,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只要你將解藥給朕,你今日所犯的錯朕絕不會追究。”
“皇上,你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考慮,這毒株蓮可是毒性很強的,你若是到了時辰還不下詔,那你就只能等死了。”梁紫衣冷聲道。
“紫衣,你當真不念舊情?”商庚臉色陰沉道。
“事情到了現在臣妾已經沒了退路,還請皇上看清形勢寫下詔書再傳文武百官下旨。”
商庚聞言,氣得一股血又噴了出來:“賤人,既然你如此無情,朕偏不如你的意,就算朕死了,太子也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基,你妄想的事情終歸是化作一場美夢。”
梁紫衣一聽他絕決的言詞,神色略慌:“皇上,臣妾也不想害你如此,我求求你了,你讓咱們兒子當了皇上,我立馬給你解藥,到時我們誰都不會有事,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臣妾真的不想讓你死,可我又別無他法,求皇上憐惜一下臣妾,你就依了臣妾吧!”
“你現在跟朕說感情你不覺得很假嗎?都怪朕有眼無珠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從此我們兩個恩斷義絕。”商庚剛說完,又吐了一口血。
“皇上,你不要說話了,等等昀歌,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皇后雷明媚掩去眼中的幸災樂禍,雖然自己也中了毒,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很有可能馬上要當皇帝,這讓她也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雷明媚,你不要在我這裏一副假慈悲的模樣,本妃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梁貴妃罵道。
“梁貴妃,你不要以爲你做了有違良心的事,便把別人都想的那麼不堪。”雷明媚不客氣的懟道。
“雷明媚,要不是本妃用你牽制你兒子,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來人,給本妃掌她的嘴。”
隨着她的話落,三個姑姑走上前,兩個將雷明媚壓住,一個擡手就打,沒一會兒就把雷明媚的臉打腫了。
正當雷明媚慘叫不斷時,忽然一個護衛跑了進來:“貴妃娘娘,不好了,太子帶兵闖進淑德宮了,我們的人擋不住。”
梁貴妃聞言,臉上一驚:“他……他怎麼帶兵來了?誰走漏了風聲?”
她本想着讓那個秦盛去傳話會有可信度,商昀歌絕不會多想便會只身來淑德殿來看他母后的,不想那個臭小子不按常理行事。
正慌着,大殿門被一羣士兵給踹開了,商昀歌一身紫衣華服,面色冷峻的走了進來。
梁紫衣一見,幾步跑到商庚面前,一手從後面攬住他的脖子,手上的匕首同時抵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過來,不然本妃殺了他。”梁紫衣手腳哆嗦着道。
“梁貴妃,不想死的趕快放了我父皇。”商昀歌擡手一把手槍便對準了她。
梁貴妃看到他手裏的東西,不知厲害,還笑道:“商昀歌,我看你也想讓你父皇死吧?他害你們母子流落民間五年,你一定是恨他至極了,今天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如你把他殺了,這樣你會立馬做皇帝。”
梁紫衣又轉了主意,只要挑撥了他們父子之間存在的間隙,讓商昀歌殺了他父皇,那他就是弒父了,到了那時他這個太子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商昀歌只是冷笑了一下,沒有搭理她這樣的瘋女人。
“父皇,敢問,這梁貴妃你是讓她生,還是讓她死?”不管怎麼說,這個貴妃也是他父皇喜歡過的女人,她的生死自己還是有必要問清楚,省的日後他再找自己翻舊賬。
商庚聞言,眸色複雜的略想了一下:“讓她死!”
“砰!”隨着他的話落,身後那女人鬆開了他。
當他回頭看向地上那女人時,只見她眉心多了一個血洞,人死眼睛卻還睜着。
看到昔日的愛人在眼前死去,中毒頗深的商庚眼底微溼,久久不曾說話。
“昀歌,我和你父皇都中毒了,快去梁貴妃身上搜解藥。”雷明媚一臉痛苦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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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昀歌一聽,面色一驚,趕緊來到梁貴妃身邊搜找解藥,可搜了半天也沒有搜到。
“聞音,快去叫御醫。”商昀歌命令着,便背起商庚進了寢室,宮女隨即扶着皇后也走了進去,將她放在矮塌上。
在牀上的商庚這時又咳出了一口血,商昀歌看在眼裏,神情有着焦急:“父皇,你再等等,御醫馬上就來,你們不會有事的。”說着話,用自己的帕子給他擦着脣上的鮮血。
“昀……昀歌,父皇這次恐怕不行了,你讓丞相儘快來宮。”商庚語氣有些無力道。
商昀歌只能回頭吩咐聞笛去傳人。
“你現在便命人將梁尚書的全家全部抓進大牢,明日午時問斬,他梁家害朕,朕便讓他們全家陪葬。”商庚眸光陰冷道。
“是!兒臣馬上便派人去拿人。”商昀歌應着,便出了房門,然後讓左將軍連夜去兵部尚書府抓人。
等他回了寢室,御醫已經來了,此時他正在給商庚醫治。
商昀歌沒有出言打擾,一直站在牀前默默的等着。
不多時,御醫分別給皇上與皇后行了針,餵了藥,這才道:“皇上,您雖然中的是劇毒,可這種毒並不致命,只是……只是這毒要跟隨你們一生,讓人受盡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