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李承聿真小人
他捏了捏眉心,念及她爲自己做的一切,語氣柔軟下來,“沒事了,答應你會盛大舉辦,我會做到。”
“三哥,你真好!”黎向晚親暱的爲他揉了揉肩膀。
底下一衆下屬都在,厲北琛安耐住抽出肩膀的衝動,不能不給她臉面。
只是漆黑的眸微微半闔,一時覺得眼下這一切很陌生。
原本是用來氣那個女人的訂婚之事,逐漸成了真。
他告訴自己收斂心思,對黎向晚他有終身照顧的責任,何況答應了她父母會訂婚的。
以前那種一閃而過,爲了那個女人悔婚的愚蠢想法,不要再有了!她不配。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將胸中躁鬱按壓下來,厲北琛平靜掀眸,“向晚你先出去吧,我還要處理工作。”
“好,我去一趟三醫院修復手術疤痕,回來給你在休息室做午餐,我們一起喫。”黎向晚輕嗔。
辦公室裏只聽見女人賢惠的聲音,生怕外面的員工不知道黎副總即將成爲厲總的未婚妻。
森洋默默地等着黎向晚出來,他才捧着查到的資料走進去。
厲北琛靠着大班椅,眉頭一皺,“又有什麼事?”
“是我厲總。”這兩天全公司上下都承受着厲總非同一般的怒火,森洋穩了穩心神走過去,
“你昨晚喝醉了讓我查下,網上對於李承聿攻擊的事件,
我查出來了,這個李承聿心機深沉,前日瑞天大樓突然被股東拍賣,李承聿先是借錢給溫小姐,又暗地買水軍罵他,營造出一副他身陷囹圄的慘狀,等於是用了個圈套將溫小姐哄騙訂婚,
厲總,說不定溫小姐也不知李承聿的野心?他可真是個橫刀奪愛的小人!”
森洋昨日看出來厲總其實不忍打掉孩子,所以最後他走時,也對孩子的事沒個下文。
猶豫不決留在了媽媽的肚子裏。
厲總誤會的是溫小姐前腳出軌後腳訂婚,他的恨意值達到頂峯。
那森洋就想着,讓厲總明白,這事兒,溫小姐或許也被耍了,會不會有迴旋的餘地?
厲北琛盯着那些資料,眸光被寒慄取代,“敢算計到我頭上,表面君子,行爲小人,偏偏那個蠢女人就是信他……你給我看這些幹什麼,我閒得理他們苟且的事嗎?說不定她心甘情願上這個當,好和姦夫在一起呢!”
“……”森洋覺得溫小姐不是那樣的。
厲總在氣頭上,對溫寧他沒有一絲理智可言。
森洋下了劑猛藥,“我是覺得溫小姐和你分開是你們自己的事,李承聿撬走她就是不厚道,您難道甘心嗎?”
厲北琛眸光吞噬下來,森森冷笑,“人我可以不要,但輪不到他來搶。他們還想過好日子,簡直做夢。”
不甘心就好,森洋鬆口氣,厲總對溫小姐不能‘甘心’了,那樣苗頭就不對了。
—
榕城三醫院裏。
祝遙遙穿着護士服戴着口罩潛伏在腎臟科各個辦公室裏。
她找出了當日所有腎移植手術病人資料,按照寧寧說的,調查患者信息。
但都沒有紕漏,當天包括沈棠,一共五個腎移植病人,其他四位,兩捐兩受,全部完成手術。
寧寧懷疑,黎向晚偷龍轉鳳……
祝遙遙又去主任辦公室,想調取當日腎原的數據。
剛走到簾子後面,猛然門口進來了人,
冤家路窄,黎向晚悠閒的聲音傳來,“我的疤痕必須要祛除到潔白無瑕,腹部這麼顯眼的位置,我馬上要訂婚迎來最完美的一夜。”
“……”祝遙遙屏息躲在簾子下面,咬牙翻了個白眼。
還妄想和厲北琛顛鸞倒鳳,無恥的綠茶婊。
“黎小姐請放心,疤痕很淺,到美容科叫權威專家用激光,三到五次就能祛除……”
那個男醫生的聲音祝遙遙聽着耳熟,不就是她調查的給沈棠做移植手術的其中一個嗎?
阿青冷聲提醒醫生,“我們黎小姐是腎移植手術疤痕,怎麼可能很淺?張主任你說話可要注意分寸。”
醫生往門口一看,重重的咳嗽一聲,連連改口道,“是是,黎小姐可是捐了個腎,創面不小,我這就叫美容科的專家過來。”
黎向晚目光掃過門口,處處隔牆有耳,且有眼線。
她那道疤痕,是不深,只是故意弄得猙獰,讓三哥深信不疑而已。
來醫院,她本可以直接去美容科,但怕三哥不經意問起醫院這邊的熟人,所以她每次都來腎臟科走過場。
她不會留下一絲引人懷疑的紕漏,尤其那個霍凌,黎向晚怕他來醫院查什麼!
醫生離開後,阿青低罵了一句,“這個蠢貨。大小姐,你先去躺好。”
黎向晚便走向簾子後。
這時,簾子後卻猛地撞過來一道身影,祝遙遙拉高口罩,想奪門而出。
“喂,你是誰?”黎向晚見有人躲在後面,凌了杏眸。
“對不起,我是這個科室的護士,我來打掃診斷牀的衛生,不巧主任帶着病人你進來了,我這就出去……”祝遙遙掐着嗓子糊弄。
“護士?你叫什麼名字?”黎向晚掃視她胸前,又打量眼前女子,長髮護士帽,臉蛋小巧,細眉大眼。
女人猛地一把掙開她,往外跑出去!
“喂,誰讓你走的!”阿青見她跑,感覺不對,出去追,
祝遙遙眼慌手亂從門口跑出去,猛地被一只修長的手捂住嘴,瞬時被撈進隔壁的房間裏。
消毒水的氣息傳來,她被高大的男人挾進一個格子間裏,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這是男廁所!
她擡頭一看,更是目瞪口呆!
金絲邊眼鏡的冷光一晃,下面是一張邪氣無雙的臉。
霍凌?!他怎麼也在這?
—
阿青沒追到人,返回去,見黎小姐臉色很不好的拾起診斷牀上一本病例。
“這個護士也不知道是誰?冒冒失失的。”
黎向晚眯眼,“她胸前沒掛牌,說來打掃衛生,手套也沒戴,而且這本落在這的病例,剛巧是一個腎移植病人的。”
眸光淡淡一冷,她鎖眉,想到剛纔那護士口罩上的一雙眼睛,虎然地盯着自己。
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心頭掠過一分不安,“你去把張主任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