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小武急的舌頭打結,雙手也跟着比劃,就是沒表達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看了他很久,柳音音又笑着說:“我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害怕被梁大人和離哥哥怪罪,有意攀咬我,想給自己減輕罪責。”
“我、我沒有。”
小武急忙轉頭看向洛瑤等人,“我真的沒有胡亂攀咬誰,我說的都是事實,在那樣的情況下,柳姑娘還費盡心思找到我,和我說那些話,不就是……”
柳音音打斷他,“我是想讓你救王妃姐姐,將功折罪,是你自己心思歹毒想到了謀害王妃姐姐。”
“你……”
小武語塞。
“再說了,我與離哥哥情同兄妹,我怎麼會暗示別人去謀害離哥哥的王妃呢?”柳音音道。
柳音音故意在小武面前強調,她和離王的關係,無形中給小武施加了壓力。
事到如今,不管小武再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什麼解釋的話都沒了。
大家都看着小武,見他沒什麼話說了,都默認傾向於相信柳音音的話。
洛瑤走到小武面前,“你怎麼不說話了?”
小武無奈望向她,絕望搖搖頭,“我沒什麼話可說了。”
“你……”
“夠了!”蕭衍沉聲打斷洛瑤,瞥了屋內所有人一眼,“好在王妃沒有受傷,驛站也沒有鬧出人命,此事到此結束。”
“音音全聽離哥哥安排。”柳音音笑着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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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尋和無痕沒什麼話說。
小武一副認命的模樣,也不打算再解釋什麼,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收拾一下,即刻返回平都。”蕭衍看着洛瑤說。
“你……”
蕭衍再次打斷洛瑤,“你不是早就盼着本王回平都了?難道還要繼續在驛站浪費時間?”
她自然迫切想要回平都。
但,她也不願這件事就這樣結束。
她轉頭看向梁尋,最後一次問:“梁大人的人在火場附近可有發現什麼?”
“這個……”
梁尋剛要說話,一個官差就急匆匆跑進來,“大人,卑職在柴房附近的草叢撿到了一條女子手帕。”
說完,官差將女子手帕遞給梁尋。
梁尋接過手帕,仔細看了好久,也沒看出這條手帕有什麼特別之處。
倒是蕭衍在看到這條手帕的那刻,眉頭馬上就皺緊了。
他陰沉着臉看向柳音音,柳音音慌張對上他的目光,又急忙心虛低下了頭。
“手帕給我看看。”洛瑤道。
梁尋恭敬把手帕遞給她。
拿到手帕後,她仔細觀察手帕的質地、圖案,又嗅了嗅手帕上殘留的脂粉味。
“手帕上的脂粉味,是平都望月齋的上等脂粉,從脂粉來推斷,手帕的主人應該是去過平都,或者本身就是平都的人。
能買得起這種脂粉的女子,家世應該不錯,按照這些線索來盤查驛站的女子,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手帕的主人了吧?”
梁尋一臉爲難看向蕭衍,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從他來到驛站那日,驛站的閒雜人等就全部離開了,剩下的人裏面,能滿足洛瑤剛纔所說的兩點,就只能是柳音音。
洛瑤拿着手帕轉頭看向柳音音,“柳小姐可認得這條手帕?”
“我不認得。”
“可我怎麼覺得……”
“這條手帕是本王的。”蕭衍打斷了洛瑤的話。
所有人同時看向蕭衍。
蕭衍負手道:“這條手帕是本王不慎遺落在柴房附近的。”
說完,他走到洛瑤面前,拿回了那條手帕。
“你確定這是你的手帕?你隨身攜帶一條女子的手帕?”洛瑤提高音量質問。
“不可以嗎?”蕭衍反問。
“你……”
他們遲早都是要和離的,他帶着誰給的手帕,她也不想過問。
她只是覺得一切有些湊巧。
蕭衍擡眼看向剛纔來送手帕的官差,“可還有別的發現?”
“回離王殿下的話,沒了。”
“退下吧!”
“是。”
官差走後,蕭衍又將視線落在梁尋身上,“皇上還在等着我們回去,此事就此作罷,驛站後續的事你全權負責。”
“是。”
不給洛瑤繼續糾纏的機會,蕭衍負手走出房間,經過柳音音面前時,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
房間的人相繼離開後,就剩下了梁尋和洛瑤。
梁尋戰戰兢兢走到洛瑤面前,小聲問:“王妃,您還有什麼指示?”
洛瑤擡眼,“小武沒什麼壞心思,不必再追問他了。”
“是。”
“辛苦你善後了。”洛瑤客氣道。
“王妃言重了。”
看了他一眼,洛瑤也離開了房間。
她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柴房的大火是柳音音放的,若繼續追查柴房失火的事,勢必會耽誤他們回平都。
反正柳音音也會回平都,她們來日方長,她總會找到機會,和柳音音新仇舊恨一起算的。
權衡之下,她決定回平都。
……
蕭衍回了房間,並未關上房門。
他坐在屋內,冷冷盯着房門方向。
片刻,柳音音來了。
見柳音音進門,他淡淡開口,“關門。”
“好。”
柳音音關上房門站在蕭衍面前,她有些害怕現在一言不發,渾身散發着怒氣的蕭衍。
看了桌上有茶壺,她作勢就要給蕭衍倒茶。
“本王不喝茶。”
她倒茶的動作頓時,尷尬收回手,“離哥哥……”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衍就把手帕拍在桌上。
她的肩膀顫了顫,慌張看着桌上的手帕,支支吾吾說:“離哥哥,你聽我解釋,其實這條手帕……”
“手帕不是你的?”蕭衍聲音冰冷,“本王在你那裏看到過這條手帕,上面的脂粉味,也是你從前最愛的味道。”
“我、我……”
蕭衍一巴掌猛地拍在桌上,憤然起身,“你的手帕爲什麼會掉在柴房附近?你去那裏做什麼?柴房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離哥哥……”
柳音音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裏突突的。
“說話!”蕭衍厲聲喝道。
柳音音紅着眼眶望向他,哽咽道:“自從她來了離王府,離王府就再也沒了安寧日,我只是想讓離王府回到從前。
再說了你也很討厭她,我也是爲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