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李承聿趕來
“要我磕頭嗎?可以。”
“寧寧……”黎舒捂着嘴角。
顧雲霄霍凌皆是詫異的看着那個滿臉恐懼的女人。
她的手始終不離開肚子,是當媽媽的本能保護姿態。
“算我求你可以嗎?這個孩子今後與你無關,我保證不會拿他來要挾你什麼,不會讓你給撫養費,他就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厲北琛,再狠也不能拭子,你給了他生命,他都七個月了,再過兩個月會生下來,會對着我笑,會哭鬧,是個活生生的小可愛,他會慢慢長大,會叫爸爸媽媽啊……”
她說着說着,心如刀割,“你就算再討厭我,孩子是無辜的,別奪走他的生命好嗎?”
他指尖的菸頭,狠狠的一抖,深眸裏蓄着兩汪冰冷的霧氣。
那是他的孩子,是兩個,並不是一個!
真的當他忍心嗎?是這個女人,無恥背叛他,讓他接受不了這一切。
更遑論帶着他的種,去叫李承聿爸爸,他們一家四口闔家歡樂。
只要想一想,整顆心都裂開了,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能被人搶走。
所以,乾脆不出生好了。
可心,生出剝離的痛,層層將他包圍,
腦海裏不可抑制的劃過他當初有多期待這兩個孩子,不期待他不會對她悉心呵護,不期待他不會在她四個月時第一次帶她體檢,
甚至上一次傷了她去醫院,他想絕情一點,仍然是偷偷把那張B超單藏揣進了口袋。
越期待,越失望,他現在滿頭的恨,幾乎將他淹沒!他知道自己此刻沒有理智。
可誰能體會他的心情,驕傲被碾碎的痛楚?
看着她空洞的磕頭,他漆眸低垂,一身凌厲之氣下,心臟微微疼着顫抖猶豫。
手術室陷入僵局,菸頭掉落,像是他恍惚有些鬆軟的態度……
霍凌無聲上前,剛想趁機讓三哥恢復些理智——
就在這時,走廊口一大片人闖入。
李承聿帶着一行警員迅速跑了過來,“厲北琛,你無權剝奪一個生命!”
彷彿受傷的野獸猛然驚醒,厲北琛冷刺般地看向來人。
眸光驟然諷刺起笑,“這麼想當便宜爹,李總?你想當,我偏不成全,醫生,動手!”
霍凌明白他是氣的,剛纔他明明看到三哥満眼底的哀傷。
可溫寧已經嚇怕了,見到李承聿帶着警察來了,她抓住救命稻草般哭泣,“李承聿,你讓警察阻止他,阻止他!”
“別怕!”李承聿心急如焚的闖入手術室,溫柔的把她抱下來,擋在身後,“你還好嗎,寧寧?”
“我不想打孩子!”溫寧喃喃哀求,手發抖的抓緊他的衣服,生怕下一秒會被厲北琛擒走。
她的依靠,讓李承聿心頭微動,握住她的小手,安撫道,“我不會讓他動手的,孩子和你我都會保護,光天化日下是有法律的!”
“李總保護誰的孩子?這是我的種,你是沒有生育能力嗎?”
厲北琛掀起狷狂的笑意,被這對狗男女的互動,激怒的眼眶通紅。
走廊裏聚集了許多警員,圍繞着榕城這兩個勢力最大的男人,一時不敢動作。
旁邊還有霍凌顧雲霄森洋,許多護士醫生。
男人嘲諷的話,讓大家都看向了李承聿,目光異樣。
溫寧覺得厲北琛說話太囂張傷人,擰了擰眉心,擔憂的看向李承聿。
厲北琛眸子更冷。
李承聿臨危不亂道,“我的事不牢厲總操心,倒是你和寧寧簽字離婚了,法律上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無權處置她肚子裏屬於她的孩子。”
“還沒辦證,我要處置,李總也毫無辦法。”厲北琛囂張道。
“警察有辦法!”李承聿擰眉,看向榕城警隊,“厲總權勢滔天,可我也請得動榕城總局,你若要草菅人命,那我們就抗衡一下,等官司打了,再看你有沒有權利處置一個生命。”
厲北琛嗤笑,“爲了當個便宜爹,你真是煞費苦心,這麼想幫我養孩子?看來李總的骨頭挺賤。”
又是戳人脊樑骨的嘲諷。
李承聿眼底微寒,臉上倒是稍安勿躁,笑了說道,“她的孩子是不是我親生的,這並不重要,我都會視如己出,
我和厲總不同,你過於驕傲,而我愛一個人,就會愛她的一切。
我現在是寧寧的未婚夫,我有權保護這個孩子,請厲總不要再打他的主意,否則我不會客氣!”
他在宣誓主權,深情款款的表白讓厲北琛渾身噁心。
因此,激起更深的妒火,他厭惡的掃了眼那女人,故意把話說的很難聽,“看不出來你撿垃圾撿的這麼愉快,還喜歡買一送一?”
溫寧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羞辱人也要有個底限!
李承聿擁住她,隱忍道,“隨你怎麼說,寧寧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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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別因爲他們動氣了,不值得!”
黎向晚姍姍來遲,一把纏住男人的手臂,似有似無睨過溫寧,故意嬌聲,“我知道你是爲了我來處理掉那些隱患,想給我個完美的訂婚禮,可上天有好生之德,三哥,我們就快訂婚了,別見血。
何況,李二少不是想撿個現成的孩子嗎,你給他個機會就是!我們以後會有好多寶寶的,三哥?”
黎向晚這麼說,只是看出來三哥今天終究不忍打掉這個賤種,她還不如做個好人。這樣,等訂婚後,她再處理這個孽種,三哥可懷疑不到她頭上了。
厲北琛看了眼呆滯的溫寧,見她還死死躲在李承聿身後,儼然把他當成了自己男人的模樣。
他的心已經冷得沒有感覺了,握緊黎向晚的手,他冷冷勾脣,“自然,我的孩子只配由你來生!”
溫寧好像被撕碎了臉皮,看着這兩個人一唱一和。
心早已麻木,她的孩子‘是隱患’,他果然是爲了黎向晚來處理掉。
當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她努力掩飾那抹悲涼,嘲諷的看向他們,“很多寶寶?黎小姐怕是忘了自己是個單腎——還是,其實黎小姐雙腎完好,纔會下意識說出這種話?”
她一個試探。
黎向晚一愣,臉色虛了一秒,支吾地跟男人叫屈,“我只是下意識忘了自己是個殘疾人了,溫小姐爲何這麼惡毒攻擊我?三哥,你會讓我生寶寶的是嗎?”
“你夠了。”厲北琛冷睨了眼溫寧,指着李承聿,“你以爲你傍上了這個靠山?狗男女,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溫寧怒不可遏,“你還要怎麼樣不放過我?我和他訂婚的原因,你不是最清楚嗎!”
厲北琛擰眉,他清楚什麼?不是她無恥背叛?
黎向晚微愣,不過,昨天用天信名義購進股票的事,她完全可以摘乾淨。
她轉了轉眼珠道,“溫小姐,你可別又演什麼苦情戲,說你和李二少是假訂婚,你以爲三哥還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