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打掉孩子
“我剛纔看了下,瑞天現在有李氏庇護,股票都回升了一點……
她沒有心也罷了,無恥背叛你也罷了,各自安好吧,可我想到她肚子裏你的孩子,今後就要跟着李承聿姓,叫他爸爸,進李家的門,三哥你那麼驕傲,這是對你活生生的羞辱,你怎能忍!”這纔是黎向晚真正的目的。
厲北琛盯着電腦裏的自己,兩眶眼睛像潮溼的寒淵。
訂婚,好個訂婚啊。
真是馬不停蹄投入李承聿的懷抱,還說沒發生關係。
他豈能容忍她殺人還誅心呢。
他冷笑不止,猛地掀開桌上所有文件,滾燙的咖啡潑到地上,濺得黎向晚暗暗喊痛。
可他渾然不覺,像是陷入崩狂,深呼吸,“向晚,你出去。”
他嗓音隱忍,
黎向晚見目的多半是達成了,眼角眯了眯,乖乖走了出去。
厲北琛一夜未從書房出來,他站在窗前,抽了一夜的菸頭。
心底狠狠冷笑,這個無心的女人,他不撕成千刀萬剮,難解恨意。
孩子進李家的門?
不,沒有人可以摧毀他的驕傲。
男人徒手碾碎菸頭,手指燙傷毫無感覺,他拿了車鑰匙奪門而出。
—
因爲肚子越來越大,溫寧漸漸睡得不好,很早就醒來了。
寶寶好像還沒有醒,安安靜靜的。
她怕了拍肚皮,“你這傢伙很懶哦,媽媽心情不好你纔會動一動,過幾天就要七個月產檢了,我希望你長到三斤了。”
她點了個早餐的食材,想自己做着喫。
臨近七點,有人敲門。
溫寧穿好衣服出去,以爲是送食材的,可她打開門,卻看到兩個保鏢。
“你們是……”她話沒說完,就被押了出去。
緊接着就看到賓利車前靠着的男人,厲北琛的腿很長,修直完美,將窄版西褲撐得迷人無比。
他走到哪都是矜貴俊美的,那張臉,此刻卻冰冷的砸進溫寧的眼底。
好像一夜未睡,他眼角赤紅,低頭抽着煙,一眼都不看她。
是啊,他說她噁心的此生此世都不會讓他再看一眼。
溫寧的心像被刺淺淺扎着,綿長的痛讓她的呼吸都很小聲,恍惚的問,“你還來幹什麼?”
幾乎就在她的心微跳的時候,
男人狠狠踩滅了菸蒂,他揮了下手,似乎話都懶得說。
兩個保鏢裏立刻拽着她走向車子。
“你要幹什麼,厲北琛,我們現在離婚了!”溫寧有些急了。
他看着遠方的霧,眉骨英俊,冷笑,“不用你提醒。”
“恭喜你要訂婚了,恩?”他邪魅的笑出聲來。
溫寧聽着那把嗓音,卻重重的一僵,死死捏拳,李氏把消息發佈出去,他遲早會看到。
可這都是誰逼人太狠呢?
她好想問問他,還有沒有心?
溫寧垂眸抿脣道,“我和你已經離婚,似乎我再婚如何,與你也無關。”
“無關。”他嗤笑,滿不在乎,滿是厭惡,
眸卻沉冷下來,像死神的刀刃,盯着她那顆圓潤的肚子,釋放無情,“但是這個孩子,我也不會讓你這個髒女人生下來。”
“押着她去醫院打掉。”
“……”緩緩好幾秒的空白,溫寧才遲鈍的讀懂他的話。
她的心都戰慄起來,渾身如墜入冰窖,不可置信的護着肚子,“你瘋了!”
男人回身上車。
兩個保鏢把她推到後面那輛車。
他連車都不肯跟她同坐。
溫寧無限惶恐起來,死死抓着車門不肯上去,她痛徹心扉的吼他,“虎毒不食子,厲北琛,你還有沒有心!”
這話讓厲北琛笑了,大笑。
沒心的女人來問他有沒有心。
溫寧見他瘋癲了一樣,終於意識到這是真的,她猛然大喊,“遙遙遙遙!快出來,我不要打孩子!”
她被保鏢塞了進去,車子急速開走。
公寓裏,祝遙遙和黎舒都聽到了聲音,立刻跑出來,見厲北琛親自開着賓利離開,
她們急急變了臉色。
“厲北琛是不是神經了,孩子都七個月了,他有毛病啊?!”
“快,遙遙,我們阻止不了他,打電話給顧雲霄霍凌森洋,讓他們都來!”
黎舒去開車,大聲喊道。
—
醫院婦產科。
事先安排好的流產醫生等在手術室門口。
溫寧死命掙扎,可還是被兩個保鏢抓進手術室,跌在了手術牀的旁邊。
她滿臉慘白,冷汗涔涔爬起來。
祝遙遙和黎舒來的很快,衝到厲北琛面前,
祝遙遙指着他大吼,“厲北琛你還是不是個人,那是條活活的生命,那是你的孩子啊!你放了寧寧,你放了她!”
男人抽菸的動作冷厲,面部模糊到不剩表情,他一把將祝遙遙掀開。
擡頭雙眸如冰川,“把她丟上去。”
“厲三爺你不能這麼做!”黎舒大吼,想衝進手術室。
溫寧被保鏢擡上了手術檯,壓制着。
醫生脫掉她的衣服,分開她的腿,她渾身發抖,驚慌起來,“舒舒,救我……”
黎舒也迅速被保鏢架走。
正無計可施時,顧雲霄霍凌衝了過來!
“三哥,你冷靜一點!再怎樣孩子是無辜的!”
兩人紛紛上前,試圖攔住他,霍凌看到男人眼底深處,一團無法壓制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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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嘆息一聲,“你氣溫寧和李承聿訂婚可以,但這個孩子也是你的血脈,三哥,你不能殺自己的種啊!”
“你會後悔的,三哥!”顧雲霄也大吼。
“後悔?”他嗤嗤笑了。
眸光猶如在地獄裏,無盡的黑暗將他吞噬,他指着裏面那個剜他心的女人,“我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了這個女人,讓她趁機懷上我的種,給了她無數次傷害我的機會。”
“三哥,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溫寧和李承聿訂婚……”霍凌小聲勸着,知道他此刻全無理智。
“我怎麼會接受不了?已經離婚了,她人盡可夫也與我無關,我只是來處置這個被玷污過的孽種。”
他說的話字字紮在溫寧的心窩。
她緊緊捂着肚子,希望寶寶聽不到。
可男人的嘲諷還在繼續,他血紅着眸,盯着她那張傾城的臉,有無盡的恨意,“想帶着我的孩子和姦夫雙宿雙飛,我告訴你,做夢,溫寧,單憑他有你這樣一個母親,他就不配來到這世界上!”
溫寧的心臟都麻痹了,
他到底是有多厭惡她,纔會連孩子都不能容忍了?
不配來到這個世界上……
當爸爸的人,怎麼能對着未出世的孩子,說盡這樣無情的話?
還是,他有了黎向晚,所以急着來處理這個孩子?
無論是怎樣,溫寧的心都冷透了,這一刻如夢初醒,他不僅不要孩子,還想殺他!
喪心病狂不若如此。
她擡起哀哀的眼睛,沒了魂魄一樣,在手術牀上朝他跪下,“要我怎麼樣你纔可以放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