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被禁足寧王府,出不得門。
葉鳳頃爲了安撫狗男人,便每天在傍晚時分過來寧王府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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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下了禁足令,可……
那是針對慕容烈的!
他不能出門,不代表葉鳳頃不能進來。
只不過,每次都是悄咪咪進門,頗有幾分做賊的味道。
因爲知道她待了不多久便要走,慕容烈便鬧着又抱又親。
搞得葉鳳頃很是頭疼。
最後,想了這麼個法子,打發他幹苦力。
沒想到的是……
狗男人竟樂在其中,全然沒有半點排斥。
不僅如此,他還極力要求葉鳳頃多種一些植物,令侍衛把種子拿給工部侍郎,讓他也學着種。
葉鳳頃看他種的這般開心,捨不得打斷他,就不停給他指派任務。
到如今,兩人已然配合的十分默契。
見翠兒慌慌張張跑進來,收起好心情,看向臉色漲紅的小丫頭。
“出什麼大事了?瞧你跑得這一身汗。”
“先喝點酸梅汁,消消渴。”
翠兒見到自家小姐這般淡定,倒是沒那麼慌了。
接過她遞來的酸梅汁,猛喝一大口。
反正呀,自打她來到芳草閣那天起,小姐就變得不一樣了。
不管什麼事,只要到了小姐這裏,就難不倒她。
小丫環喝完酸梅汁,放下碗,喘勻了氣兒,這才說話。
“小姐,是夫人叫婢子過來的,宮裏頭來人,說是要接您進宮去。”
“夫人說你出門買布料去了,怕他們知道你在這,才叫婢子來報信,待會兒回去,你可別忘了。”
宮裏頭來人?
葉鳳頃擰眉,問她:“宮裏頭來的?誰呀?”
她不是沒進過宮,不怕進宮。
可是……
得知道誰派人來接自己吧?總不能兩眼一摸黑就去吧?
翠兒還沒張嘴,慕容烈便走了過來。
“管他是誰,本王陪你!”
宮裏頭敵人太多,萬一消息是假的呢?
男人邊說邊穿靴子,兩手全是泥巴,沾的靴子上到處都是,半點兒要洗的意思都沒有。
葉鳳頃被他這火燒火燎的態度搞得很想笑,還是忍住了。
“你還在禁足!去個屁!”
她如今很是知道怎麼對付慕容烈,但凡她聲音大一些,再叉個腰,狗男人肯定服軟。
果然……
慕容烈沉默不語,默默清理手上的泥巴。
葉鳳頃見自己大聲有效,便沒再理會他,看向翠兒:“你倒是說說,宮裏頭來的人是誰?”
翠兒急忙道:“是富保公公。”
“說恆王殿下病了,不省人事,要接小姐進宮去給他醫治。”
翠兒話音剛落,慕容烈就炸毛了:“他怎麼敢!”
先前,慕容奉因爲林莞的事,沒少給葉鳳頃使絆子,甚至還想殺了她。
那會兒如果不是他護着葉鳳頃,這妮子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現如今,父皇竟然讓她去救自己的仇人,沒搞錯吧?
“父皇是不是年邁糊塗了?”
一邊瘋狂吐槽自己父皇,一邊抓緊時間清理身上的泥污。
眼看着越洗越洗不乾淨,乾脆也不洗了,直接回觀風閣去換。
葉鳳頃聽完翠兒的話,想了想,決定還是去看看情況。
像慕容奉那樣的人,怎麼能讓他這般輕易死掉?
他欠林莞的、欠自己的都沒有還上呢,這樣讓他死去,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好!我跟他進宮!”
眼瞧着慕容烈跑的比兔子還快,也就沒同他打招呼,只交待了莫風和袁剛一聲,便回了凝香苑。
富保見到她,十分高興,二話不說,命人將她扶進轎子坐下,直奔端木宮。
一身泥污的慕容烈換好衣裳走出來之際,葉鳳頃已經走了。
男人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又看看莫風:“你去宮裏照看她,若有差池,取你狗命!”
莫風不敢怠慢,當即直奔皇宮。
看着莫風走遠,慕容烈還是不放心。
“不行!”
“那慕容奉不知又打什麼主意,且不可讓他傷了頃頃。”
“本王得瞧瞧去!”
話未說完,擡腳便走。
袁剛不得不提醒:“王爺,您現在還在禁足之中,萬一他們……”
慕容烈卻是強勢的搖了搖手:“本王不放心!”
“你若真怕本王惹出事來,便替本王放風!”
不給袁剛再開口的機會,男人已經躍上屋頂,直奔皇宮而去。
袁剛嘆息一聲,只得跟上。
―――――
暮色四合,天色漸漸暗下來。
宮燈高高掛起,照着幽暗的小徑,蜿蜒向宮廷深處。
到了宮門前便不能再坐轎,葉鳳頃下了轎,與富保並肩而行。
因着入了夜的緣故,視線不好,有小太監提着紙燈上前,替二人照亮。
富保是慕容放身邊之人,他的話多多少少代表些皇帝的意思。
當葉鳳頃聽說是皇帝下旨讓自己來給慕容奉瞧病的時候,長鬆一口氣。
愈發肯定了要醫好慕容奉,讓他活着受懲罰的決心。
像他這樣大奸大惡之人,怎麼能這麼輕鬆舒服的死去?
他這樣死,怎麼對得起那些被他傷害的百姓?
兩人走了一段路,很快便來以端木宮。
富保將她送進大殿:“葉二小姐,老奴要去向皇上覆命,這裏交給你了。”
又吩咐跟在他身邊的小太監:“照顧好二小姐,否則要你狗命!”
小太監唯唯喏喏應下,弓着腰跟在葉鳳頃身後。
既然是給病人瞧病,自然顧不上別的,不等富保走遠,葉鳳頃便上前爲慕容奉醫治。
慕容奉這病症她沒見過,只能憑經驗醫治。
給他打了退燒針,又掛上吊瓶消炎,這才隨意吃了幾口東西。
剛喫兩口,便瞧見一名身着藕合色宮裝的女了嫋嫋娉婷朝她走來。
盈盈笑着同她打招呼:“妾身林芷,見過葉二小姐。”
葉鳳頃擺擺手:“原來是恆王側妃,在下有禮了。”
她對這宮中規矩很是不懂,反正行禮就是了,禮多人不怪嘛!
林芷緩緩走過來,在她近前停下。
“敢問葉二小姐,我夫君如何?可能醫治?”
葉鳳頃看看她:“倘若我不能醫治的話,豈不是欺君之罪?”
“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敢放肆?”
慕容奉這病倒是不嚴重,主要是心理病嚴重,退燒以後再給他喫些舒緩情緒的藥,應該就能醒過來。
至於這心理病,她還真把多大把握。
林芷聽她這樣說,終於拿正眼看了她一眼:“慕容奉不是與你有深仇大恨?”
“緣何還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