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難言之隱

發佈時間: 2024-12-01 14: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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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寶去追花園裏的蝴蝶了,有晚到的兩位月嫂陪伴,素妍也能暫時放鬆一下。

“大哥剛纔說什麼給我拿回來,到底拿什麼啊?”素妍好奇的問道。

阮黎和阮熠相視一眼。

反應較快的阮熠從褲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這個,大哥不給我喫,非要留給你。”

“拿來吧你!”阮黎稍微踮腳,一伸手就把棒棒糖搶回來,“我說過是送給妹妹,你想喫,自己買去。”

藉口找的挺爛的,但能湊合用用。

阮黎剝開糖衣,把青檸味的棒棒糖喂進素妍的嘴裏,“味道怎麼樣?甜不甜?”

是一顆普通的棒棒糖,她沒嚐出特別的味道,伸手拿出含住的棒棒糖,舔了舔脣瓣:“甜,好像有點要化了。”

“可能是天氣熱,揣兜裏融化了,下次哥給你買不化的。”阮黎還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點頭,“好。”

沈卿南將禮物提到客廳時,就被阮宏朗叫去了書房。

房門關上,沈卿南坐在書桌的另一邊,周圍的空氣都有點陷入死寂。

阮宏朗緊鎖眉頭的坐在對面,低頭翻閱着一份文件,不知道在愁什麼。

沈卿南有些坐不住,喝了口傭人端來的咖啡,輕吭了一聲,“阮董有事就說吧。”

阮宏朗合上文件,擡頭看着沈卿南,“阮熙是我兒子。”

沈卿南先是愣了幾秒。

然後才動動脣,淡淡回道:“我知道。”

阮家想留住這個兒子,也不至於要當面說一聲吧。

阮宏朗如坐鍼氈,從抽屜裏拿出藥瓶,抖了一顆速效救心丸,就着咖啡服用。

“阮董,藥不是你這麼喫的。”

不能用咖啡服藥,當醫生的看到病人如此糟蹋身體,沈卿南只能嘆聲氣。

“我知道,”阮宏朗放下咖啡杯,擺擺手,“偶爾湊合一下也沒事。”

“不遵醫囑,還不如不吃藥。”沈卿南直言不諱道,“浪費買藥的錢。”

阮宏朗虛心的笑了笑,“下次,下次我保證不再這樣服用。”

同時又感到很欣慰,“有你這麼個醫學教授的女婿好啊,這輩子都也不擔心被癌症困擾,還能一位教授監督身體健康,幸福,我是真幸福啊!”

沈卿南聽慣了醫院徒弟的彩虹屁,對於阮宏朗的肺腑之言,也就是淡然一笑,“你請我來,不只是讓我看你咖啡服藥吧?”

“這倒不是,”阮宏朗又陷入惆悵中,“我找你,主要是想……讓你幫幫忙,是關於阮熙的事。”

“阮熙?”沈卿南對那小子沒好印象,往真皮座椅上靠去,坐姿十分慵懶,“該不會是,你不想當他爸,讓我替吧?”

“不是不是,你是我女婿,當他爸,不亂輩分了嘛。”

阮宏朗尬笑兩聲,又一本正經的說,“他這兩年不是在國外修臨牀醫學嘛,臨回國的時候,他跟我來電話,說想進醫學院進修。我昨晚尋思了一夜,覺得還是帝都的醫學院最權威也最有資歷,我想着,讓你幫幫忙,看能不能通過考試,錄取他進醫學院。”

說來說去,沈卿南倒是聽出了點意思。

他向來不喜歡在人情世故上拐彎抹角,有話就直截了當的問:“阮董是要我走後門的意思麼?”

阮宏朗緊忙着擺擺手,“這可不敢,爸就算赴湯蹈火,也不可能砸你招牌的。”

“我就是想讓阮熙重回正途,不屬於他的東西,就不應該去爭去搶。他喜歡學醫,我就成全,這也是我做父親最後的包容了。”

沈卿南對阮熙的志向不感興趣,他只把素妍的安危看的很重,要不然今天也不會推掉一臺手術來這裏喫晚飯了。

“阮熙之前的親子鑑定造假,有你參與?”

沈卿南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時,阮宏朗的神情有些慌張和閃躲,“之前你查的時候是,後來就不是。”

阮宏朗還得感謝警方沒把阮熙是他私生子的事公之於衆,要不然他的星耀公司早就被公衆的唾沫淹倒閉了。

“但是,阮熙是我兒子的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兩年,我一直以爲,阮熙是素家夫婦的孩子。”

一提到素家,沈卿南就稍微坐直了身體,詢問道:“那對素家夫婦失蹤的事,你就一點都不知情?”

阮宏朗心懷無懼的豎起手指,“這個我可以發誓,素家夫婦失蹤的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要是我做了違法亂紀的事,就讓我傾家蕩產,不得好死。”

商人把利益看的很重,能發這種毒誓,聽起來挺狠的。

沈卿南對視上岳父的眼睛,目光很誠懇,沒有一點閃躲,但願他沒有說謊。

他就暫且信了阮宏朗,再次懶洋洋的靠向真皮座椅。

“卿南啊,爸實話跟你說吧。”

阮宏朗摘掉老花鏡,決定對沈卿南敞開心扉。

“阮熙的媽媽是我初戀情人生前的妹妹,也就是我三弟阮承朗的訂婚妻,當年訂婚那晚,我喝醉被人設計睡了她妹妹,勒索了兩百萬。”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我衝出去追她,就看到她的背影被迎面駛來的汽車撞飛……”

“我原以爲這一切都結束了,但萬萬沒想到,她還活着,……還生了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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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宏朗抹了抹眼淚,“卿南啊,在這件事情還沒處理妥當之前,我還需要你替我保密,阿毓有高血壓,我怕她一着急會……”

沈卿南點了點頭,“阮董接下來怎麼打算?”

“曲芊芊會跟阮熙一起回來,她要我把阮氏集團的股份轉讓到她名下,不然就要逼我跟阿毓離婚。”

“無論如何,就算家族企業保不住,我也不會和阿毓離婚的。”這是阮宏朗始終如一的態度。

沈卿南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是憂鬱的冷,“當年那起車禍,我父母和素家夫婦,其實都是受害者對吧?”

“你們阮家在策劃一起陰謀,但爲什麼偏偏要搭上我父母的命?還要妍妍,她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那麼小,就要受盡這世間所有苦難?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阮宏朗低垂着頭,只是默默落淚,“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