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睜大眼睛看向華君澤,突然有一點衝動,想把一切都告訴華君澤。
華君澤捏着荷香的耳垂,揉來揉去,聲音魅惑地問:“娘子,你我坦誠相見多少回了,你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嗯?”
荷香被華君澤勾得臉紅心熱,她將腦袋抵在華君澤的胸口,聽着他“砰砰砰”的心跳聲,問:“相公,你想知道什麼?”
華君澤親了一下荷香的耳垂,說:“我想知道你的所有。自從你那一年大病一場以後,你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原本平淡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有意思起來了。”
荷香不能硬說自己穿越來以後沒有變化,若讓她像原主那樣憋屈地活,她寧可再死一次。
今日,若不說透,華君澤心中始終會有疙瘩。但是,她也不敢把實情全告訴華君澤。這個時代的人,恐怕無法接受。
荷香心想,男人抱着女人躺在牀上的時候,一般會好忽悠一些。
於是,荷香在華君澤胸前蹭了蹭,撒嬌說:“相公,我今日爬山有些累了,咱們可以躺牀上說嗎?”
華君澤眼睛一亮,壞笑着看向荷香,嘴咧得合都合不上:“好呀,好呀。來,我抱你過去。”
荷香任由華君澤抱到了牀上,她沒說錯吧?這一招果然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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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摟着華君澤的脖子,身子纏着他,開始忽悠:“相公,你還記得,你剛丟了縣衙的活兒的時候,我大病了好幾天,差點嗝屁嗎?”
華君澤心疼地拍了拍荷香的背,說:“記得,那時我不夠體貼。”
荷香說:“當時,我的魂魄脫離了身體,在時空中穿行,到了一個我們之前絕對想象不到的地方。那裏……就像我在傳奇裏寫的一樣,有飛機、有手機、有電視、有大輪船……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好像我真的在那裏生活了三十年一樣。”
華君澤覺得實在不可思議:“真有那樣的地方?”
荷香誇張地說:“對,當時我也難以相信!可一切感覺都太真實了。我在那裏出生,六歲開始讀書,十八歲考上大學……”
華君澤皺眉問:“大學?”
荷香點頭說:“大學,就像國子監差不多吧,又不太一樣。那個國家有許多大學,男生、女生都可以考。”
華君澤恍然大悟:“我記得你喝醉酒的時候,提到過大學。”
荷香繼續說:“我考上了大學。但是,因爲家裏不寬裕,我除了努力學習掙獎學金以外,還利用課餘時間掙錢,當過……女西席,當過衣裳店的店小二,在飯館刷過盤子……”
華君澤心疼地將荷香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
荷香接着說:“完成學業以後,我就去找了一份差事,後來開始幫人做廣告。我努力,運氣也不錯,生意越做越紅火。我買了大別墅,買了豪車,將爹孃都接來住了。”
華君澤伸出大拇指說:“我家娘子在夢裏也這麼棒!”
荷香正想接着講,華君澤像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荷香:“那……那……你在那個世界裏成親了嗎?”
荷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有,也許是因爲有你做對比,那裏的男人我一個都看不上。”
華君澤嘴角拼命上揚,驕傲地挺了挺胸脯說:“這叫什麼來着?這就叫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荷香嘆口氣說:“可不是嘛。後來,我的靈魂突然又脫離了那個身體,飄蕩在時空中。我看到了你,看到了兩個孩子,看到了爹孃……我好想你們,好想你們啊!”
荷香說着,眼淚就流了出來。她也好想她在現代的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不知道他們如今有沒有從喪女的悲痛中走出來。
華君澤緊緊地摟着荷香,下巴抵着荷香的額頭,撫摸着她的頭髮說:“你捨不得我們,所以,你又回來了是嗎?”
荷香抽泣着說:“是的,我想你們,我怎麼都不忍心拋開你們。所以,我就回來了。”
華君澤幫荷香擦擦眼淚說:“怪不得呢,我讀你寫的那本傳奇的時候,就覺得你似乎傾注了很多感情進去。”
荷香吐吐舌頭說:“那裏面的愛情故事可沒有發生。若有那麼好的男主,說不定我就不回來了。”
華君澤在荷香腰間狠狠掐了一把:“你敢!我怎麼看着,你寫的男主那麼像我?”
荷香雙手捏着華君澤的臉反擊:“你還挺自戀啊!”
華君澤連忙求饒,問道:“那井永年呢?他又是什麼情況?”
荷香嘆口氣說:“紀千柔被他爹牽連,沒入教坊司的時候,井永年極度傷心,酗酒很厲害,你知道吧?”
華君澤也嘆了口氣說:“知道,當時我還勸過他。可是,因爲我參與檢舉紀德庸,他對我頗有敵意。不光是對我,他當時對他爹也極其不滿。”
荷香輕輕搖搖頭:“他也昏迷了一段時間,靈魂也在我去的那個世界生活了三十年。”
華君澤驚訝地問:“你怎會知道?莫非你們在那個世界認識?”
荷香忙擺手說:“不認識。他看我寫的傳奇,知道我曾去過那個世界,但他當時沒有說。我是看他解那道雞兔同籠的題,才知道他也去過。在那個世界,學校裏都用那種方法教算學。”
華君澤此時將前後的事情連在一起,才全想明白了。
華君澤疑惑地說:“爲何你倆的靈魂都去那個世界生活了三十年左右?而且,那邊三十年,這邊都只過去了短短几天?”
荷香隨口編道:“也許,冥冥之中有種力量,想讓我們學到那個世界的知識和理念,然後,來改變大順。”
荷香說完,突然發現,難道,這就是真相?有人希望,他們的到來,能改變大順的命運?
華君澤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摟着荷香說:“那個世界如同神仙世界一般,我聽了都心生嚮往。以後,我會多聽取你們兩個的建議,讓大順也繁榮昌盛起來。”
荷香的手,在華君澤胸前畫着圈圈,華君澤喃喃說:“莊生曉夢迷蝴蝶,究竟是蝴蝶化成了莊生,還是莊生化成了蝴蝶?”
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甲丁的聲音:“主子,您到底還走不走了?小的還等着呢。”
檐下,問雁壓低聲音,怒道:“甲丁啊甲丁,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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