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不管是我那天看見的那張臉,還是加上今日出現的這一身衣服。
這些出現的東西都在告訴我,有一個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而且可能就在我的身邊,就像我代替我自己一樣。
她也隨時能夠代替我留在這個世上。
想到這種可能,我便渾身一陣又一陣的害怕,就連汗水也從手臂沁了出來。
顧寒霆抓着我的手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你怎麼出了一身冷汗?”
“你那天是不是也看見了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的那個女人?”
我的呼吸變得沉重,用力的抓住顧寒霆的手臂。
顧寒霆皺眉。
“我那天確實看到有一個人和你長相很相似,但細看之下,你們兩個人有很多的不同的人,這怎麼了嘛?”
“剛剛那個女人穿的和那天的那個女人一樣的衣服,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的聲音擲地有聲,帶着濃濃的肯定。
可是顧寒霆卻是緩慢的搖頭。
“人的長相不過是基因的排序,或許只是剛好長得相似而已,何況那件衣服也不是私人品牌。”
不對。
顧寒霆的這個反應非常的不對。
看見相似的臉顧寒霆沒有情緒波動也就算了,反而處處的都在告訴我,一切都只是意外。
看着這張極其冷峻的臉,我想着被打暈之前他回眸的那個眼神。
是那樣的冰冷和嗜血。
我不由自主的把這件事情再一次的產生了聯繫。
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還是只是爲了得到什麼?
我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就在我把頭埋在雙臂之間,仔細的想着這些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的時候,陳辰走上前來。
拉住了我的手臂,緊緊的盯着我的臉。
我看她似乎想要透過我的臉看穿是什麼似的。
“你怎麼會和受害人喬汐長得那麼像?”
我該怎麼解釋呢?
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反倒是顧寒霆替我攔下了他的質問。
“這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雖然現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我結合剛纔池小姐說的話,我能斷定的是這個案子應該和她的臉應該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我很想知道您這張臉是天生的還是……”
她省下來的話沒有多說,但是已經含了很多的含義了。
“我的這張臉……”
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反倒是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我的臉,轉頭看着陳辰。
“從我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她就一直長這樣。這件案子和熙熙的臉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用問了。”
陳辰聽着顧寒霆這麼肯定的聲音,有一些無語。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在進行着揣測,而且還在否認她作爲一個警察的直覺。
這樣不配合警察的調查還想要破案,簡直是給偵查的難度又增添了不少。
陳辰雖然和顧寒霆的接觸不深,但也是聽說過這位只手遮天的顧總。
和他硬碰硬總是沒什麼好處的,這時候倒不如沉默不說話。
我看陳辰沒有多說,只是坐回到了位置上時不時的往我的臉上看。
果然,顧寒霆最在乎的還是我的這張臉。
“陸綿醒了。”
男人的身體素質到底是要比女孩子強壯很多。
陸綿在鎮定劑得安撫下悠悠轉醒的時候。秦風已經能夠扶着牀走出來給我們報信了。
當我們再次魚貫而進時,陸綿的情緒已經變得穩定了很多。
當她看到我時,也只是勉強的撐着手臂坐起來。
“熙熙,我有沒有超過七天的假期?咱們的團隊。下一步你有什麼計劃嗎?什麼時候開展工作呀?”
還是那個工作女強人陸綿。
但我知道,她只不過是在藉着這些東西麻痹自己而已。
她只是不想去回憶我死前的那些視頻。
“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等待你出院之後就可以心動了,但是一定要讓你出院,健健康康的看着那些人自食惡果。”
我看了一眼顧寒霆嘴角帶笑,又摟住了陸綿的肩膀。
“行,那我現在就出院!”
陸綿一說這件事情就來勁了,掀開了被子就要走。
全然不顧她的手上還吊着水,我趕忙按住了她的身體把她重新的禁錮在了牀上。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你先把你的水給吊完。”
“是啊,你先別那麼着急,先把你的液體都輸了。這一路的折騰。你的身體肯定也受不住。”
我聽秦風語氣裏面透露出來的關心,帶着揶揄的把目光放到陸綿的身上。
可我看她的眼睛裏居然是凜然的正氣,沒有一點點的邪念和少女的懷春了。
“好的,謝謝。”
起初我以爲只是我的錯覺,二人之間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裏就變得這麼的疏離和禮貌了。
可後來我才發現陸綿對秦風的態度似乎完全的變了。
不再動不動的就和對方開玩笑,就連對對方對他的關心都只是保持着禮貌性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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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主動的去詢問過任何的話語。
我看二人之間的氣氛,始終覺得微妙。
卻也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問問兩人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深呼吸一口氣,我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丟開。
低頭打開了手機,第一條就是池瑜我發來的消息。
“好姐姐,我看網上大家對你罵的都挺狠的,妹妹很想你。”
光看這屏幕,我都能想到對方那得意和張揚的模樣。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要是蘇沐煙的智商也和她一樣低的話就好了。
關掉手機,我不想對這件事情做出任何的迴應。
只想着我的綿綿能夠儘快的恢復,活蹦亂跳。
到了晚上的時候,陸綿就要求強制性的出院了。
醫生的建議也只是儘量的不要再刺激到她,我也只能先按照陸綿的要求來做。
“我去咱們工作室休息就好,反正那裏有牀。”
自從團隊的創建,陸綿大部分時間都住在了我公寓的對門,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我。
想到此處,我心中便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