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習慣了早起的楊橙醒過來了，昨天晚上睡的太沉。現在雖然腦子醒了，但是眼睛朦朦朧朧的睜不開。
她揉了揉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按照以往的習慣，先把睡衣脫了，然後右手摸了摸牀頭，怎麼沒有衣服？
還有手上毛茸茸的觸感是怎麼回事，她疑惑地睜開眼睛，然後，對上了一雙烏黑的眼睛。
“呼”，楊橙驚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回被窩。
我的天，旁邊還有個人，她再轉頭看，這張臉和秦徹慢慢重合起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看他的樣子早就醒了，那自己的旺仔小饅頭豈不是被看光光了？
“你看到啥了？”
“你覺得我看到什麼了我就看到什麼了。”秦徹懶洋洋地說道。
“我希望你覺得你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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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覺得我什麼都沒看到，那我應該什麼都沒看到。”
楊橙被繞暈了，這句話她沒理順，但是她肯定秦徹看到了，看到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我的不大，你看到跟沒看到一樣。”楊橙只能厚着臉皮自我安慰。
秦徹：……
確實不大，你安慰了自己，沒有安慰到我……
他咳了兩聲，笑着說道：“昨天你看了我下面，今天我看了你上面，咱倆扯平了。”
楊橙回憶了一下，“……我不能裝作沒看到。”
秦徹無語，這話題不能聊下去了。
他一邊起身一邊說：“我先起牀去樓下換衣服，你想睡的話繼續睡，到時候我喊你。”
“不用了，我也要起來，還要下去餵雞。”
楊橙一直拽着被子邊緣蓋到脖子上，等秦徹的身影消失在閣樓後，她才慢慢起身，重新穿上睡衣。
下牀從櫃子裏拿出一套短袖長褲，穿上後，再從架子上拿起的工作服披在身上，踩着拖鞋下樓去了。
樓下不見秦徹的身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今天好奇怪，怎麼山上這麼安靜，光聽見幾聲鳥叫，也不見雞的咕咕聲？
她從廚房拿起漱口的杯子，另一只手從牆上拉下一條毛巾，嘴裏叼着牙刷，往門口的水池走去。
走出房門口，她看到秦徹背對着他，站着一動不動，她把毛巾放在肩膀上，把嘴裏的牙刷拿下來。
“你在看什麼呢？”
秦徹緩緩地轉過身，神色異樣看着她，“雞場的雞都不見了……”
楊橙懷疑自己聽錯了，好好的雞怎麼不見了？她懷疑着往雞棚方向走去，越走越不對勁。
整個山上沒有一絲雞的叫聲，再往前走200米，還是沒有聲音，目之所及沒有看見一只雞。
她跑到雞棚的門口，一腳跨了進去，到處都是靜悄悄，她不死心，雞棚各個地方都找遍了，真的沒有。
到哪裏去了？就一晚上的時間，難道被偷了，難道雞自己飛走了？
她難過地蹲到地上，把頭埋在膝蓋間，這一批雞剛剛養了2個躲月，還有3個月就可以出欄了。自己一個人每天起早貪黑地包攬所有活，到頭來雞全部不見了。
在地上蹲了一會後，她理了理頭髮，站起身，準備去山上其他地方也看看，突然身後有一只手輕輕拍她的背，是秦徹。
“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楊橙點點頭。
兩個人一起往山上另一邊走去，沒過多久果然在一個草叢裏發現了幾只雞，兩個人一手抓一個，拎着它們繼續走。
後來陸陸續續在其他地方也發現了零零散散的雞，但是分佈的很開，想要抓它們實在太不容易了，走兩步雞就警覺了，一下跑的很遠，除非把整個山圍起來。
兩個人找了兩個小時，一人一手只抓了3、4只雞，其他的都不好抓，人也累的夠嗆。
“我們回去吧。”
秦徹看着疲憊的楊橙說道。
兩個人一路返回。
回到家門口時，吳政他們幾個在空空的雞棚旁，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秦徹遠遠地喊了他們幾聲，最先扭過頭的是方甜。她快步跑到楊橙面前說道：“昨晚我看見那裏有燈光，還有人說話的聲音，我不太確定他們在幹嘛，所以當時沒有多想……”
“我猜，這些雞肯定是被他們偷走的！”
“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即使我沒在山上也沒有人上來偷過，我們村子裏的人大家都很熟悉，他們應該不會幹這種事的。”
要說有什麼仇人，她想了想這個真的沒有，那麼最有可能的是外地人，偷了雞後拉到別處去賣。
按照剛剛在山上找的情況，他們估計就抓了一半，剩下的都放跑了，真的夠狠毒的。
秦徹安撫地摸了摸楊橙的頭髮，“不管如何，你先報警，看看警察能查到什麼線索，散落在山上的其他雞也沒辦法了，這麼大一座山，何況它們還會到處走。”
楊橙點點頭拿起手機跟警察說明了情況，實際上，這山上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目擊者，方甜看的模模糊糊，一時半會也破不了案。
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其他人也都默默不語。阿呆看出來楊橙心裏難過，他走過去拉她的袖子，楊橙對他笑了笑，“我沒事，大不了重來嘛。”
這樣一個事故並不會打倒她，被偷了就重新養吧，這次長個教訓，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幾秒鐘後電話那端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王老闆，是我，楊橙，我家的雞被偷了，你那裏有多少剛孵出來的雛雞啊？我想重新養一波。”
“有哇，還有很多，但是都被預定了，這個你是知道的，想要多少雞都要提前說。”
楊橙剛剛一時着急，忘記了這個確實要預定，“那我現在預定，要多久才能到啊？”
“那要至少等1個月了，要先把別人家的孵完。”
“嗯好的，那我這次預定2萬只，你儘快幫我弄好哈。”
掛完電話後，楊橙苦着臉對吳政、方甜說道：“昨天都讓你們白忙活了。”
“不怕，回去老闆會給我們加班工資的。”吳政說着朝秦徹擠了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