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清和蛋黃分離雖談不上是什麼技術活,但也是要日常生活積累的。
對於毫無下廚經驗的沈卿南來說,確實很難。
素妍也沒爲難他,拿起一顆雞蛋,熟練的敲破殼,握在手裏,很熟練的讓蛋清和蛋黃分離在兩只小盆裏。
看起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沈卿南看完整個人傻掉,“阿妍,你怎麼做到的?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他拿起她的手,不可思議的看着,覺得肯定是被施了魔法,才能做到如此境界。
素妍就喜歡被沈卿南崇拜的眼神看着,瓷白的小臉洋洋得意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沈卿南拿起一個雞蛋,很想學,“教教我。”
她很樂意教他做這些,說不定以後的哪天,還能喫上沈教授親自做的蛋糕呢。
喫不上蛋糕,喫個雞蛋餅也不錯,嘿嘿。
想法確實不錯,但……拿住沈叔叔的手磕雞蛋,怎麼感覺動作如此生硬呢?
好像這只手根本不是他的,而是臨時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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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叔,放輕鬆,對,盆邊敲一敲,欸別這麼用力……”
一顆蛋又這麼完球了。
待會兒拿來攤煎餅。
拿起一顆蛋,再繼續試。
素妍又繼續指導:“手指捏穩了,你是緊張嗎沈叔叔?”
“一個雞蛋而已,不緊張,”沈卿南後背都冒冷汗了。
完全不能理解,分離個雞蛋怎麼會這麼難。
對面的那組寶媽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指了指漏斗,提醒道:“其實你們能試試用它。”
素妍一拍腦門兒,“對噢!”
竟然因爲打個雞蛋浪費這麼久的時間。
沈卿南似乎很享受被小姑娘手把手的傳授經驗,突然被對面提醒有漏斗,臉色都冷了一個度。
“沈教授,用這個!”素妍丟下一個勺子,就把他打發了。
有點被冷落的感覺。
“這個我也不會用。”他乾脆以傻賣傻。
“跟你實驗室裏的那個差不多,一手拿漏斗,一手磕雞蛋,很簡單的,你試試。”
這種事就連諾諾玩過家家都會,她不信沈卿南不會。
除非手有問題。
“我手抽筋,”沈卿南拿着漏斗找藉口,“一拿磕雞蛋就抽筋,可能,可能是被剛纔弄出應激反應了。”
應激反應?
就敲個雞蛋……
行吧,誰讓沈教授的手是拿手術刀的呢,矜貴的很。
“那就我來吧。”素妍拿起雞蛋和漏斗,“沈叔叔你帶諾諾去旁邊做小餅乾,蛋糕的事交給我。”
諾諾招招小手,“爸爸,快來~快來~”
爸爸本尊一點都不想去。
“你玩你的,爸爸跟媽媽一起要做蛋糕。”
沈卿南拿起一個雞蛋,再把素妍的右手搭到手背上,“快教教我,我什麼都不會。”
素妍:“……”
沈教授不會纔怪呢。
但她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很細心的講解道:“首先,我們拿着這顆小母雞兒蛋,大概使用五分力,敲一敲……”
沈卿南冷峻的臉龐,終於露出享受的笑容。
–
車子駛出幼兒園,去醫院探望沈倩的路上。
老夫人還一邊測量着血糖指標,還一邊回味着剛纔甜品的味道。
“妍妍,你做的小蛋糕真好喫,奶奶以前最討厭喫甜食,怕患上三高,今天在幼兒園算是破例了。”
蘇老夫人誰的甜品都沒嘗,就唯獨捧了素妍的場,津津有味的吃了塊小蛋糕,並且還把她烘焙的曲奇小餅乾裝進小盒子裏,帶給沈倩。
“奶奶,您要是喜歡喫,我每天都給你做。”素妍喜歡研究小甜品,還計劃着以後開舞蹈室的閒暇之餘,再開一家甜品店。
蘇老夫人聽了連連擺手,“別,別每天都做,奶奶的種植牙還怕蛀牙呢,還有啊,你的手是用來跳舞的,不是用來下廚幹粗活的,千萬不可以。”
沈卿南的手掌握住素妍的腰,“奶奶,我的手呢?”
蘇老夫人就對坐在對面座椅上,把沈卿南抱腰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你的手,是用來捱打的。”
素妍笑了。
沈卿南抿了抿脣,“我的手是來抱您孫媳婦的,要是被您打壞了,還怎麼寵老婆啊?”
“就知道嘴貧,”蘇老夫人翻了一道白眼,“不打手,就該掌嘴。”
沈卿南擡起素妍的下巴,淺淺的吻落在她脣瓣上,愈發向奶奶貧嘴道:“嘴是用來親阿妍的,打壞了,您孫媳婦嫌棄您孫子怎麼辦?”
素妍的臉都被羞紅了,“奶奶,您看沈教授他……”
蘇老夫人隨手從座椅下抽出一根狼牙棒,拿在手裏掂量掂量,就爽快的遞給素妍,“妍妍,這個用着非常稱手,奶奶就送給你了。”
突然送來一份大禮,搞得素妍有點措手不及,忙不迭的擦擦手,接住,“謝謝奶奶。”
腰後,一陣隱隱的掐痛感襲來。
“奶奶對我可真好。”沈卿南皮笑肉不笑的,“這麼粗的神器,得要我半條命吧?”
“你爺爺的命都……”意識到說錯話,蘇老夫人巧妙的轉了話鋒,“你爺爺都覺得你該受受罰了,昨晚你吵的他一晚上都沒睡好,爬起來去花園來回踱步。”
“散步挺好的,有利於身體健康,特別是像爺爺這樣不愛運動的老年人。”沈卿南又嘴貧的說道。
素妍終於能發揮狼牙棒的作用了,將鐵刺的棒子架在沈卿南的脖子上,來回磨動他的皮膚,“奶奶說話也敢頂嘴,嗯?”
這恐嚇的小眼神,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沈卿南掐她腰上的癢癢肉,附在她耳邊說:“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
素妍的狼牙棒忽的落在他大腿根,“我有奶奶撐腰,不怕。”
蘇老夫人笑呵呵,“臭小子,終於有人能替我管管你了。”
“不怕麼?那我試試妍寶能不能繳械投降。”說話間,沈卿南雙腿交疊,將狼牙棒夾在腿間,然後一個握腰擡臀的動作。
素妍只覺得天旋地轉間,就被沈卿南抱到腿上坐着。
兩人中間還橫着一根狼牙棒。
“服個軟,叔叔就不親你。”沈卿南的低泡音又在她耳邊撩撥。
在奶奶面前,她最害羞了。
只要稍微親一下,臉蛋的紅暈就會染到耳根上。
蘇老夫人真是沒眼看這個孫子,提着皮包的右手遮住視線,“臭小子,又耍流氓是不是?還要不要臉?”
沈卿南慢條斯理:“要臉做什麼,有我妍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