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昀歌冷目看向一臉慘白的周徽:“週會長爲何不上前?孤看你氣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周徽聞言,心裏就是有怨氣也不能當面顯露出來。自己斷了一只手不說,還要忍着傷處理捐銀一事,從昨晚忙到現在他沒昏死過去算他命大。
“回太子,昨晚草民偶感風寒。”
“鄧將軍,劉尉官,你們兩個負責交接一下。週會長,你跟孤進來。”商昀歌不容拒絕的說完,轉身便走向營房。
周徽心存怨恨的跟着進了營房,商昀歌自然回身看向他,可當看到他那包紮着繃帶的左胳膊時愣了一下。
“你的手怎麼回事?”
“太子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表現出一副不知的模樣。”周徽眸光陰冷道。
商昀歌微怔:“你這是什麼意思?孤可從來沒有讓人傷你。”自己是要等着回來後再找他算賬的。
周徽看他神情不似作假,心裏更是氣怒,要是那個虞尚沒太子授意他怎麼敢這麼整自己。
說到底他也就是一個外來戶,竟然敢膽大妄爲的如此傷自己,這讓自己在洛川商會里還怎麼混?
“原來太子不知道這件事,看來是草民誤會了。昨夜有一個黑衣人進了我周府,他不由分說的便砍了草民的手。
草民以爲是太子警告草民,今天這纔不敢怠慢的獻上捐銀。”
既然這太子不知道昨晚之事,想來這事兒全都是那個虞尚自己所爲。若是這裏面沒有這太子的事兒,那他便可以肆意的報復那個虞尚了。
“可知是誰?”商昀歌看似關心,心裏卻痛快不已,沒想到自己一時治不了他,竟會有人替自己收拾他。
“草民不知。”
“等孤回朝後給你查查,要是查出是誰害你如此,孤定不會饒了他。”
怎麼說這周徽也給自己捐了這麼多的軍餉,適當的安慰一下還是使得的。
“多謝太子體恤!”周徽面無表情道。雖然這個太子不知情,可那虞尚絕對是他太子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幫他。
“週會長,你身受重傷,趕緊回家好好修養,傍晚孤讓人給你送一些補品過去。”商昀歌扮着一副好人模樣。
“是!”
待他一走,商昀歌收起應付式的神情,眸光有着深思:“會是誰幫自己呢?”
正當他猜測着那人會是誰時,聞音又走了進來:“太子,虞府讓人送來了二百萬兩銀票。”
商昀歌聞言,心下微驚:“虞尚可來了?”語氣有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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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知道了,將她給的銀票好好收着。”商昀歌眸中有着一絲失望。
“是!”應着,聞音便出去了。
商昀歌雙手合十的拄在桌案上,眸光深邃的想着那個女人。
夜總是來的那麼快,虞杉杉洗了個澡,便上牀看着書籍,紅燭陪在她一旁爲其照明。
正當她看的津津有味時,房門被敲響了。
虞杉杉眉頭微皺了一下,平時這個點沒來過人,她沒留丫鬟陪夜的習慣,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屋裏睡,今天都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敲門?
“誰啊?”
門外沒有應答,而是又敲了敲門。
虞杉杉見沒人應聲,便披衣下了牀,幾步來到房門口又出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問着,心裏莫名有着一絲緊張,隱隱的她猜到了來人是誰。
“姐!是我,開門。”商昀歌柔笑的聲音傳了進來,讓虞杉杉的心不可控制的跳了幾下。
“都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姐,明天我就走了,臨走我想再看看你。”
“我有何可看的,你回去吧!”虞杉杉有些複雜的眼眸看着房門。
“姐,你不讓我看我是不會走的,你不開門我就在門外等一夜。”商昀歌手掌放在門板上道。
“你一天不威脅人是不是嘴癢癢,那你就等着好了。”虞杉杉看似無情的說完,便又回了牀上鑽了被窩。
當兩盞茶時間過去了,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動靜,在虞杉杉以爲人走了時,門外傳來委屈巴巴的聲音。
“姐,下雪了,外面好冷,讓我進去暖暖身子。”
“你也可以回你東宮暖和着。”虞杉杉在被窩裏沒動。
“姐,你真忍心讓我凍着?”
“我有什麼不忍心的,你又不是我的誰。”
“看來姐的氣還沒消,那我只能繼續等着了。”
“你要是不怕被凍死你就等着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門外面再也沒有傳來男人的聲音,有的只是徘徊在門外的腳步聲,想來外面是真的冷。
當紅燭快要燃燒完時,門外那男人還沒有離去。虞杉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中有着無奈的妥協。
穿上了披風來到房門前將門閂抽離,隨即便把門打開了。
房門一開,商昀歌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站立在自己面前。
“進來吧!”淡淡的三個字看似無情。
“看來姐還是疼我的。”商昀歌眸光含情的看着眼前女人,擡步便進了房間。
“誰疼你了,少自戀。”虞杉杉說着,將房門重新關好。
待轉身看向他時,便見他正脫去身上那件昂貴的白色狐裘。
“沒熱茶了,你坐一會兒就回去吧!”虞杉杉站在桌前道。
“姐難道就不想我嗎?”商昀歌上前將她扯到近前,雙手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我幹嘛要想你,放手。”虞杉杉壓下心慌,掙扎着道。
商昀歌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用力擁進懷裏,頭窩在女子的肩膀處,語氣有些哽咽道:“可我想你了,姐,我是天天的想着你,你說怎麼辦?”
虞杉杉感覺到了他的傷心難過,這讓她停下了掙扎:“太子,你還是忘了我吧!我們沒緣分。”
“姐,要是我能忘了你,我也不會飽受四年多的相思之苦。杉杉,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你這是何必呢!我們的身份已經註定了,只要我們各自都過得很好,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虞杉杉擡頭看向他,眸色認真道。
“姐還是那麼清醒有主意,我要是有你這麼想的開,我也就沒這感情上的苦惱了。”商昀歌嘴角勾起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