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叫李梓月,京都人,大概兩個月前來到桐城,在酒吧遇見了紀遠航,兩人之後就經常見面。
最近紀遠航要和他老婆離婚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聽說這個女人是京都名門千金,身份矜貴,未婚。
這些是前兩天黎靳言查到的信息。
紀承洲見是京都人就讓陳冰在那邊細查。
二十分鐘前,他在書房接到了陳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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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月,25歲,在桐城京都名門千金的身份是僞裝的,真實身份是一對初中老師的女兒,從事小三分離師這個職業一年有餘,業績突出。
不久前,她帶紀遠航參加了一場京都名流圈的宴會,之後紀遠航答應她會和蘇妙彤起訴離婚,但另天蘇妙彤就懷孕了,之後李梓月便離開了桐城回了京都。
李梓月去桐城前和喬小姐見面了,而且那場名流圈的宴會也是喬小姐着手主辦的,我旁敲側擊問過喬小姐,她很謹慎,並未透露任何信息。”
紀承洲深邃視線看着面前穿着真絲睡裙的女人,他真的越來越看不透她。
黎靳言和陳冰查到的消息,SS和紀遠航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她之前不讓宋時璟和紀遠航合作,現在又弄個女人破壞紀遠航的婚姻,她爲什麼要針對紀遠航?
她隱瞞SS的身份嫁進紀家到底想幹什麼?
桑淺總感覺今晚紀承洲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彷彿想將她看穿,這種犀利,帶着揣度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見他一直不說話,她主動開口,“你找我有事?”
紀承洲收回視線,垂眸,過了兩秒,再擡眸,眼底蘊着一抹淺薄的笑,“沒事就不能找你?”
話落,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將人拉到跟前。
桑淺霎時被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身體貼着他精瘦的身軀,無聲的曖昧在空中縈繞。
難道他想要?
她例假昨天才走,他今晚就來找她,倒是將時間算得精準。
只不過小築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現在哪有心情和他卿卿我我。
桑淺伸手輕輕抵着他的胸膛,微微仰頭看着燈光下男人深邃俊美的臉,“我今晚不想,下次行不行?”
紀承洲怔了一下,才明白她什麼意思,隨即便順着她的話說,“拒絕我?”
這是兩人結婚以來,她第一次拒絕他,“不是拒絕,你看這種事要的就是一份開心快樂,我沒心情,也會影響你的興致不是嗎?”
紀承洲擡手,指腹輕輕碾過她的脣角,這張嘴裏沒一句實話,“所以是爲我考慮?”
“嗯。”
“我明天去京都。”
原來是要出差,所以來找她解決身體需求?“去多久啊?”
“少則三天,多則半個月。”
桑淺踮起腳主動在他脣上親了一下,“我會想你的。”
紀承洲盯着她漂亮並沒什麼情意的眼睛看了一瞬,鬆開她,擡腳朝自己臥室走,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她,“你和喬小姐關係很好?”
桑淺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喬樂菱嗎?”
“嗯。”
“還不錯,她人挺好的,她是宋總的未婚妻,見你和宋總關係好,主動與我結交,說是想親近與宋總一切有關的人。”
紀承洲瞭解般點了下頭,轉身想走似乎又想起什麼事,又回頭說了一句,“她不是宋總的未婚妻。”才進入房間。
他這是在爲自己的好朋友刻意解釋?
倒是對宋時璟挺好。
卻不知人家連他老婆都睡了。
每次思及此,桑淺心裏都會產生一種深深的愧疚感,也會同情紀承洲,他將宋時璟當好朋友,好兄弟,可宋時璟卻背叛了他。
可憐的男人。
她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有一天紀承洲知道了真相,會是什麼反應?
與宋時璟反目成仇互相廝殺?
還是先殺了她,再去對付宋時璟?
場面有點血腥。
罷了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想了,指不定等他發現真相的時候,她已經報完仇抽身離開了。
桑淺下樓來到小築的房間說陪她睡。
她反應很強烈,“不用,我自己可以睡。”
她這麼髒,怎麼能和大少奶奶一起睡,會玷污了大少奶奶。
桑淺以爲她不好意思,在牀沿坐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我們一起說說話。”
小築身子往後退了退,雙手交疊垂在身前,低垂着腦袋搖頭,“大少奶奶如果執意要睡這裏,那我打地鋪吧。”
小築才經歷了那樣的事,需要好好休息,怎麼能睡地上。
桑淺便沒再勉強,陪她說了會兒話就上樓了。
翌日,她下樓,紀承洲已經走了。
今天是週六不用上班,她昨天約了築建國今天一起去見趙老闆,喫過早餐,她便出門了。
趙老闆混跡賭場放高利貸,定然不是什麼善茬,她特意叫上了孫琦一起過去,反正昨天的事他也都知道。
兩人來到西居衚衕,開門的是築母,她看見桑淺,眼神明顯有些畏懼,“你怎麼又來了?”
看來昨天發生的事築建國並沒告訴築母。
“築建國呢?”桑淺直接問。
“他在睡覺,你……你又想幹什麼?”築母以爲桑淺又要打築建國。
桑淺蹙眉,小築昨天被欺負成那樣,築建國竟然還睡得着?真是沒心沒肺。
她沒好氣道:“告訴他,我在樓下等他,十分鐘沒下來,後果自負。”說完她轉身下樓。
築母忙跑回屋裏,扯了扯築建國的胳膊,“老築,快起來,那個瘟神又來了。”
“什麼瘟神不瘟神的,別吵我睡覺。”築建國不耐煩吼了一句,翻個身繼續睡。
“哎呀,你快起來。”築母想到昨天桑淺一拳打斷築建國一顆牙,還將他按在樓梯扶手上那個狠勁,心裏害怕得緊,“你不怕她又打你啊,她可說了,只給你十分鐘。”
築建國猛然睜開眼睛,騰的一下從牀上翻了起來,“你說誰來了?”
“就是那個大少奶奶。”
“哎喲,我的姑奶奶,她怎麼真的來了。”築建國慌忙從牀上下來,連滾帶爬進了衛生間。
築母也跟了過去,“你不是說她昨天去王老闆那裏鬧了一通將小築接走了嗎?人都被她接走了,她又來找你幹什麼?不會是想找你將王老闆那三十萬聘禮要回去吧?”
築建國一邊刷牙一邊含糊其辭地說:“不會,人又不是我接走的,王老闆知道,他不差那點錢。”
王泉將他女兒折騰成那樣,肯定不敢再找他討回那些錢。
築母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頓了一下,“不是要錢,那她找你幹什麼?”
“誰知道啊,你別管了。”築建國臉上有傷,不敢沾水,用溼毛巾隨便抹了把臉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