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你們再試試這個？”郭暮瑤一邊說，一邊從袋內翻出了一樣東西。
南初趕忙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手按回了袋子內，說道：“咱們注意到，這裏好歹是公共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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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暮瑤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她將東西放回袋內，說道：“反正，你把這些東西一塊兒帶上，我保準……這次出差，會讓你們的感情有一個很大的升溫。”
南初不免有些失笑：“我是去比賽的，又不是去升溫感情的。”
“你也許不是，但君寒一定是。”郭暮瑤卻是很快這般說道。
“嗯？”
“宏盛都參加過多少年的風耀大賽了？就沒有哪一年的比賽，他是親自到場的！那你覺得，讓他決定親自到場的直接原因是什麼？”郭暮瑤滿目笑意地看着南初。
南初當然也知道。
現在，她都快被評爲，整個津城最讓人羨慕的女人了。
大家都在說，席君寒都快把她捧在掌心上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底某一處，總會覺得隱隱不安。
“小初，反正……你跟君寒一定要好好的。這樣，我光是看着你們幸福，就已經很滿足了。”
南初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卻是，只是咱們幸福哪裏夠？你也得幸福啊。
想到這兒，她便正了正臉色，看向了郭暮瑤，說道：“暮瑤姐，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南初沒有馬上給出應答，而是不疾不徐地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東西，並且放在郭暮瑤面前。
郭暮瑤看了一眼，眉眼之間頓時多了幾分不解：“機票？”
南初點了點頭：“後天就是風耀大賽了，而我……能有機會參加這個比賽，其實有你一大半的功勞。”
“而且，咱們當時不是說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參加什麼比賽，你一定要到場的。”
“所以這次的比賽，我想讓你到現場去看看。”
這確實是她們之間的約定，郭暮瑤當然也記得。
但她垂眸看向那張機票的眼神，卻帶着幾分複雜。
南初已經從席君寒那邊知曉了那些事情。
所以，郭暮瑤這樣的神情，她幾乎看一眼就明白了。
她根本就不給郭暮瑤任何遲疑的機會，硬是將機票塞進了郭暮瑤的手中，說道：“你必須要去！這樣，我才有更大的動力。”
可能，郭暮瑤的心底，對於那樣的場合也是有點憧憬的。
那畢竟是她沒有機會去親身感受的。
但雖然沒有辦法親身感受，去當一名觀衆，應該不算過分吧？
郭暮瑤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去。”
南初笑了笑。
“不過，你千萬別緊張。以你的實力，只要穩定發揮，拿個名次應該沒問題的。”郭暮瑤面帶笑意地鼓勵道。
而這時，郭暮瑤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說道：“南初，時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去？你現在可是要陪孩子的人。”
南初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她也確實該回去了。
明天就得出發去巖城了。
今晚得好好陪一下九九。
所以，南初沒有多想什麼，在跟郭暮瑤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只是，在她離開之後沒多久，不遠處就有一道身影朝郭暮瑤走了過來。
其實，郭暮瑤剛才就是看到了程冀，這才將南初支走了。
畢竟是她跟程冀之間的事情，她總不能將南初牽扯進來。
不過，她跟程冀的恩恩怨怨，也該有一個徹底的了結了。
“真夠狠的啊。”程冀微微俯身，單手撐在桌面上，那嘴角雖是上揚的，但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什麼夠狠？”郭暮瑤故意裝起了糊塗。
而她的這一詢問，直接換來了程冀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你裝什麼！我會落得這般田地，不都是你跟那個秦望的傑作嗎？”程冀冷笑了一聲：“怎麼，這個秦望……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據我所知，秦望也算是名門望族之後，他到底看上你什麼？看上你年齡比他大？還是看上你生不出孩子？”
提及孩子，剛才都還算冷靜的郭暮瑤，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程冀，我爲什麼生不出孩子，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我至今爲止都還沒想明白，我究竟是哪兒得罪你了，你要陷害我入獄，又害得我失去生育的能力！”
雖然，她也不確定，自己這輩子是不是還能遇到一個，讓她願意爲之生兒育女的人。
但程冀的這番作爲，於女人而言，本就是非常殘忍的。
這就相當於是剝奪了一個女人，可以爲人母的資格。
有的時候，她在街上看到一些母親抱着孩子，她也會有點羨慕。
但羨慕過後，內心就是無盡的空虛了。
母親這一身份，大概是她這輩子都無法解鎖的一個身份了。
程冀冷笑：“想知道爲什麼嗎？好啊，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罷，程冀突然一把扯過了郭暮瑤的頭髮。
“你大概根本不會記得吧？但那一天，我卻銘記於心！”
那一天？
哪一天？
郭暮瑤根本毫無頭緒，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程冀把話說完。
過了一會兒，程冀才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還沒回到程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但普通的孩子，在你們那樣的貴族學校，無疑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當你們在討論放假要去哪裏旅遊，要去哪個國家的時候，我卻在想，我這個假期又得去哪兒打工。”
關於程冀的過往，她確實不曾知曉。
她只知道，他是程家後來才認回來的孩子。
當然，在交往的期間，她問過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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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當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我的過去都告訴你。”
沒想到，他還真是說到做到了。
“當你們的父母親開着豪車來接送你們，而我……放學了就得去找，我那個在學校當清潔工的母親。”
“我從來都不認爲，我們普通，這是我們的錯。可在你們這些人眼裏，大概從來都瞧不上我這樣的人吧？”
“甚至有一羣學生，去找我母親的麻煩，逼着她將掉落在地的米飯一粒一粒地舔乾淨！”
程冀在說到這兒的時候，滿眼盡是怨恨。
而聽到這兒，郭暮瑤似乎有了些許印象。
對程冀口中的這位母親。
因爲當時，她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