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如坐鍼氈
“你呀,好好好,多少也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白要他的地方,哀家允了。”太后點點頭,笑得合不攏嘴。
“真的?太后英明,您真是我的偶像!”鳳凌雪目的達到,欣喜不已。
太好了,不枉她裝模作樣地當狗腿,好在太后喫這套,那麼接下來,她的計劃就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
慈寧宮裏傳出一陣又一陣的歡笑聲,守在門口的宮人們也忍不住揚起嘴角來。
這死氣沉沉的宮殿內,許久未見這般和諧了。
鳳凌雪終於撐着上了馬車,一坐下便捂着胸口喘息,錦茹看着十分憂心。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
鳳凌雪怕她擔心,忙安慰道:“我沒事,就是着了風寒。”
“可這風寒看着也太嚴重了吧?”
“許是在山底下受得寒太重了,你回去別亂說,知道嗎?”
“這……好吧,奴婢知道了。”
鳳凌雪閉目打坐凝神靜心努力調養體內的氣息,可無論她如何掌控,還是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在四肢百骸亂竄。
終於抵達鳳府,她便讓錦茹去買些東西來,自己回到房間並且將門關上,聲稱要閉關修養,誰也不肯再見。
此時,崇陽王府書房內。
“宮裏的線人說鳳小姐今日暈倒在了宮道上,精神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去一趟慈寧宮半路休息了三次,好像是生病了。”冷血如實稟報。
聞言,抓着密函的手指一緊,可面色卻毫無波瀾,他將手裏的東西扔下,語氣冰冷地警告:“不必再向本王彙報她的消息,她是死是活,本王不在乎,你若實在閒不住,晉州的礦山倒是需要派個人過去盯着。”
“屬下錯了,屬下這就去忙正事,就不打擾爺了,告退!”冷血說完立刻轉身就逃出了書房,嚇得小心臟撲通直跳。
他一邊走一邊小聲嘟囔道:“明明就想知道還偏偏嘴硬,晉州那個礦山鳥不拉屎,還想讓我去,你離得開我嗎?切……”
“喂!”
“啊!”
秋蓉突然出現一巴掌打在了冷血的肩膀上,嚇得他渾身一緊、面無血色。
“是你啊!嚇死我了你!”他回頭一看,發現不是夜璟瀾,這才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你咋啦?剛纔你嘟囔什麼呢?誰離不開你?”秋蓉笑着問。
“沒誰,你怎麼又來了?”冷血瞪着她,心裏氣憤得很。
該死的,沒事兒就來嚇唬他,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有新情況,那些人開始行動了,我是特意來找王爺彙報的。”
“你就不能傳話嗎?還非要自己親自來。”
“你管我,我多來一次就能多見爺一次,人家想他,不行啊?”
“你就別多想了,咱們爺這會兒心裏怕是已經被別人佔滿了。”冷血提醒道。
“別人?是不是鳳凌雪?我就知道是她,這個賤人險些連累王爺,我絕不會放過她……”秋蓉說着面露狠色。
冷血連忙阻止:“你可小點兒聲吧,鳳小姐人不錯,你別老這麼敵對人家,何況是咱們爺自願救人家的,你這是嫉妒。”
“嫉妒怎麼了?我還從沒見過爺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呢,哼!”秋蓉毫不避諱。
她和冷血也算是夜璟瀾身邊比較得力的人了,在一起經歷了無數風雨,感情自然更加真實,而且她癡戀夜璟瀾這件事,冷血最清楚。
“唉,女人太可怕了,我還是先去忙我的,否則你以後就見不着我了。”冷血無奈地搖搖頭,擡腳要走卻被秋蓉拉住。
“誒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以後見不着你了?”
“怎麼?捨不得我呀?”冷血調侃道。
“你找死啊!”秋蓉擡起手來作勢要打他。
冷血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正色道:“別急呀,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實招來。”秋蓉收起手來,嚴肅地問。
“這不是我剛纔嘴賤跟咱爺彙報了一下鳳小姐的行蹤嘛?結果咱爺說不想知道,還說我要是再閒着沒事跟他彙報這些,就讓我去晉州礦山,真是倒黴……”
“哼,你活該!”秋蓉嘲笑地看着他,“誰讓你嘴欠,以後不許在爺面前提鳳凌雪這個名字知道了嗎?”
“曉得了,真曉得了,蓉姐您快去找王爺吧,可千萬別說遇到我啊,我先撤了。”說完,冷血忙快步朝這院子外面走去。
秋蓉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也轉身朝着書房走過去。
進門行禮,然後恭敬地彙報道:“五爺,妾身已經將信號依次發送出去,也收到了附近兄弟們的迴應,這次行動已經安排妥當,部署完畢,接下來就聽爺的吩咐了。”
“很好,你繼續盯着,這次大秦來訪,京都城的守衛全部調入宮中,他們必定會趁此機會過來搗亂,你記着,一旦發現任何異常,必須要及時彙報,必要時寧可錯殺,也不能遺漏一個。”
“是!屬下聽命!”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夜璟瀾面無表情看她一眼,然後繼續拿起桌上的各種情報密函審視。
這些密函有真有假,千絲萬縷的關聯都需要他親自排查和整改然後呈給皇帝,這其中不能出現絲毫差錯,一旦情報有誤,帶來的將是不可避免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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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蓉知道他在查情報的時候是非常嚴謹的,誰也不可以打擾,於是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轉身悄然退了出去。
書房又成了夜璟看獨自一人,他看着滿桌子的密函,腦子裏卻反覆都是冷血那幾句話。
鳳凌雪真的病了嗎?可即便是再生病,也不至於走一段路休息三回吧?
這個女人的身體,何時變得這麼差勁了?
夜璟瀾如坐鍼氈,無論如何心都靜不下來,只惱冷血幹嘛非要把鳳凌雪的消息告訴他?
可惡!
夜璟瀾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可是剛到門口又停下。
“哼,本王又不是她家夜璟塵,是死是活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活該!”
他轉身回到桌案前坐下,看着滿桌子的密函,心煩意亂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擰着眉頭又站了起來。
“該死!”
暗暗罵了一句,他便如疾風般掠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