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了外頭之後，微風徐徐吹過。
少女的青絲微微飄揚，一縷幽香順着風的方向吹至男人的身旁。
“你怎會對魔界跟陰界的事情如此瞭如指掌，難不成，你去過了？”
她熟練得好似曾經在那種地方生活過一樣。
“書籍上有記載。”鳳溫虞溫吞道：“怎麼，你想去？”
“那這意思是，你知道怎麼去？”男人眯了眯眸子。
他湊近了她，低着頭，俯視着她，眼底沒有平日裏的寵溺，反而是一片凝重。
那墨色的眼底蘊含着複雜的情緒，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兩人站在月色下，身影貼近，看起來極爲和諧曖昧。
月下將他的影子拉長，帶着幾分壓迫感。
鳳溫虞緩緩擡眸，看見男人的深沉模樣，心中反倒是有些狐疑，他氣什麼？
少女一雙杏眸微睜，沒有回答他的話，但看起來更像是默認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仔細盯着她詢問道：“那些東西，真的是你在書籍上看到的麼？”
“有什麼問題？”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有些用力，讓她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
“所以，這就是你修煉那些鬼東西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你修煉這種東西，就是在自掘墳墓，遲早有一日會走火入魔的。”
“所以，別修煉了，停止吧，好麼？”原本，樓淵行就一直在疑惑，她爲何總是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陰晦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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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剛，他終於明白了究竟爲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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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爲面前的少女，修煉了不該修煉的東西。
她表面的實力，並不像看起來的那樣脆弱。
她的實力之所以進步那麼快，都是因爲修煉的那些東西麼？
“誰告訴你，我一定會走火入魔的？”鳳溫虞掙脫了他的手，道：“我做的事情，自有分寸。”
“鳳溫虞。”眼見她如此固執，男人的眸色沉了下來，大手環住了她的腰間，將她抵在了一旁的牆上。
“難道你覺得，成爲一個鬼修對你有好處嗎？”
她之所以喜歡他身上的冥骨，便是因爲她是鬼修的原因。
但是一般的鬼修，都是死了之後的鬼魂爲了不去鬼界，所以偷偷留在人界冒險修煉。
而鳳溫虞現在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直接修煉這玩意了，以後能有什麼好下場？
樓淵行在書上看見過，普通人一旦成爲鬼修，實力越高，就越容易走火入魔，哪怕最後擁有再高的實力，還是難逃劫難。
“你怎麼就知道，這對我沒有一點好處？”鳳溫虞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道：“讓我來猜猜，此時，你是不是想要做主，廢掉我身上的鬼力？”
她伸手，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卻沒推得動。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結實堅硬的胸膛，就像是一堵肉牆似的。
握在她腰間上的那只大手，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更加收緊了幾分。
兩人四目相對，少女眼底的神色清冷明晰。
說實話，剛剛在地牢看見鳳溫虞的指尖露出鬼氣的時候，他有那麼一瞬間確實動了這個念頭。
“若是我真的那麼做，你這輩子怕是再也不會跟我在一起了吧？”
“我會把你的頭擰下來。”喂狗。
“所以，本王這不是在勸你了麼？”樓淵行嘆了一口氣，道：“虞兒，本王知道你心中的不甘，但是，想要變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你願意放棄成爲鬼修，本王可以幫助你提升實力。”
“以後，有本王護着你，你想要報仇，本王都可以幫你辦到。”
“算了吧！”鳳溫虞擺了擺手，她道：“我可不想依靠你，若是我真的如同菟絲花一樣攀附着你，日後在你的面前，我就永遠低你一等了。”
“再然後，如果面對剛剛的抉擇，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你肯定會一意孤行廢掉我的實力，你的喜歡，我可要不起。”
鳳溫虞正視着他，紅脣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道：“現在，知道爲什麼你的皮囊這麼好看，我卻爲什麼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嗎？”
說着，她伸出了手，指尖在男人的下巴輕輕滑過，一路至他的喉結間。
那動作，帶着幾分調戲的意味。
憑什麼只能他佔便宜？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卻又不失磁性，聲音猶如天籟：“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爲了你讓步？”
那語氣，像是帶着蠱惑一般。
“可別了，我可不想以後咱們吵架的時候，你的字字句句都是爲了我。”她可遭受不起那樣的污衊。
想到面前的男人，鳳溫虞真怕他是她那翻版的師公。
“不過，我們當雙修的眷侶倒是可以，王爺不如考慮一下？”鳳溫虞道：“再者，王爺不是一直都想要跟我在一起麼？”
只要不是成親，鳳溫虞其實很樂意接受這個男人。
在鬼界當中，雙修卻不成婚的眷侶多如牛毛，不喜歡的話，換一個更喜歡更聽話的就是。
“本王沒有那麼隨便！”
“那你這意思是說我隨便了？”好吧，雖然她承認，她其實是有點隨便的。
反正他們都已經睡過一次了。
而她卻是饞他的身子，不過，也僅次於此而已。
他低聲道：“本王沒有這麼說。”
“只是，既然你願意給我，那爲何又不願意與我成親？”
“因爲不合適。”她挑了挑眉道：“話我剛剛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難不成你還不懂？”
兩個同樣強勢的人在一起，一開始可能會磨合，一方妥協，但時間久了，有些東西可能就會變味了。
她不想到時候讓自己成爲跟她師父一樣的怨婦，爲了一個男人，傷心至極，整日鬱鬱寡歡。
“我們試試就知道合不合適了。”說着，男人對着面前的少女就吻了下去。
不久之前，在韶華院的時候，聞到她身上那一縷幽香的瞬間，樓淵行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又怕面前的少女翻臉。
她要是生氣起來，還是挺難哄的。
兩人脣齒交纏，少女的嬌軀被他抵在了牆壁上，他寬大的手掌同時也扣住了她的手，二人十指交纏，身影幾乎疊成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