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人完成了交易,封好銀箱子,鬱清落又看了眼前身高馬大、樣貌頗俊朗的男子:
“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不能只管殺不管埋,真有個什麼我可能需要隨時需要找到你,當然,保密協議依然有效。”
“我不想到時候再浪費時間去查你。”
兩人雖然加了聯繫方式,鬱清落卻不敢保證某人永遠聯繫地上,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當然也是因爲她不知道這銀箱子靠不靠譜。
而她既然開始了,就要防備一切的意外跟可能,包括母親可能的多次索要跟兩廂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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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需要從同一個男人身上拿。
而且,這個人年紀各方面跟殷立霆越像越好,這樣除非他們拿殷立霆的頭髮去做DNA,否則不可能知道她換了人。
如果母親籌謀這一切真是爲她,那最後肯定是用在她身上,到時候她自己再想辦法糊弄過去就是;如果不是,那就只能怪那人倒黴、自作自受了。
沒隨便大街上拉個男人她就算善良了,好歹能捐精都是通過嚴格身體檢查、健康方面都是比較資優的。
只要交出這個銀箱子,既能擺脫母親的逼纏又能試探一二,她何樂而不爲?
鬱清落還在思忖的功夫,一張身份證已經推到了眼前:
“姐,你眼睛這麼美,應該很漂亮吧!其實你如果想的話,不用這麼麻煩,我很樂意身體力行,而且隨叫隨到……”
眼睛賊溜溜地轉着,男人一點點靠前還擡手比了個數錢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沒有躲閃,鬱清落一個冷厲的眼神就瞪了過去:
“不想要錢了你可以繼續動。”
果然,一句話,男人就打住了,嘿嘿一笑,又退了回去。
看了眼男人的身份證,鬱清落隨手又抓了一疊鈔票遞了過去:
“只要你好好配合,有需要我優先考慮你,而且不會虧待你,其它的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這種事我隨隨便便去街上拉個男人有的是願意的,我能出這麼多錢找你,也能出更多的錢讓你消失地無影無蹤。”
將錢塞給男人,鬱清落轉身大步離去,絲毫也不管男人的震驚跟反應。
也沒有躲閃,上了車,她就直接把箱子放了進去,給大伯母發了信息,她沒再回病房,而是提前離開了。
後車鏡裏,她看到了那抹鬼鬼祟祟的跟蹤身影。
今天,她特意開地殷立霆的豪車,不止是千萬的邁巴赫,還是掛的“”的車牌,她不怕他好奇,就怕他不懂。
魏武,三十二,本地人,她記住了。
……
另一邊,離開醫院後,鬱可歡有些心煩意亂地,半路停了車,她就隨意逛了逛。
一家飾品店走出,擡眸,她就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跟祝念卿拎着大包小包從一家服裝店走了出來,兩人時不時頭碰頭,臉上都帶着笑。
媽?
類似的畫面腦海中閃過,見母親明顯落後一些,有些卑躬屈膝明顯討好的姿態,鬱可歡星眸微微眯,捧着奶茶杯都忘記了要啜吸。
老媽這是在搞什麼?
不自覺地擡腳,鬱可歡就跟了上去,路過那家服裝店,她還扭頭看了一眼。
F.G?
是個年輕時尚女裝品牌,一件襯衫標價都一兩萬,看來檔次也不低。
一路追攆着走出,鬱可歡再看到母親的時候,就見她在對着一輛黑色的轎車擺手,人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手裏的提袋還只剩了一個,而且看着就不像是衣服。
“媽,你在這兒幹什麼?”
幾個大步上前,鬱可歡的視線還沒離開她手中的提包跟提袋,一看那提袋的茶葉LOGO,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個茶葉禮盒。
“歡歡啊,你怎麼在這兒?”
開口,鬱媽媽還難掩一臉笑意,只差在臉上打上“高興”二字了,這樣肉眼可見的開心的母親,記憶裏,鬱可歡都沒見過,不自覺地她眸色又沉了沉:
“媽,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怎麼會跟祝念卿在一起?你知道她是誰不?就算你上次不小心把她嚇病了這都多久了?”
“我看她挺生龍活虎的,還能追着男人安排各地通告呢。”
“還有剛剛F.G裏,你至少提了三個袋子出來,少說也得花個萬把塊了,那都是年輕女裝,你不會都是買給她的吧?”
“媽,她天天跟姐夫炒緋聞,你都不看的嗎?”
“心機只差寫臉上了,這種賤女人你不離她遠點,你這是要幹什麼?”
……
想起兩人走在一起的畫面,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往家裏拿錢,母親大手大腳給別的女人、還是讓自家人鬧心的,鬱可歡那叫一個火啊。
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一剎那,她滿腦子都是裴俊馳恨她、怨她、矛頭直指自家、還有剛剛鬱清落明示暗示似要提點她什麼的那一番話,若沒情緒,她就不是人了。
自己跟姐姐加班加點給家裏各種兜底,誰讓她跟仇人打地火熱地嗎?
以前,鬱可歡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哪怕在鬱家是被苛待的那個,可母親還是疼她、護着她的,雖然有些時候可能也無能無力,可她知道親情方面,她比鬱清落受到的待遇好地多。
所以,她從來不跟弟弟比,只跟鬱清落比,這樣,她就會幸福。
對家裏,她也是竭盡所能的孝順,不爲別的,只想母親過得好、遇事兒爲難的時候自己可以成爲母親的後盾。
可自己的意外流產加裴俊馳的意外,突然顛覆了她對很多事兒的認知。
母親在意她不假,可她更在意的是鬱家、鬱家的身份地位跟錢、在意父親、在意弟弟跟弟弟的將來,家裏真有事的時候,她這個女兒的身體跟感情也是無關緊要的。
在鬱家,她也僅僅就是比鬱清落好了那麼一丁點而已,就像是奶奶常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女兒都是賠錢貨,早晚都是別人家的,多投一分都是浪費。
鬱家的女兒、兒媳有幾個是過得如意的?
大伯母現在還在病房裏呢。
可母親在幹什麼?
這樣的態度讓她情何以堪又怎麼淡定?
然而,她的情緒都還沒完全發泄出來,更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鬱媽媽一個耳光甩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