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九九醒了。
他一邊揉着惺忪的雙目,一邊滿臉迷茫的看着僵在一旁的南初跟席君寒。
尷尬。
南初此刻最大的感覺,就是尷尬。
甚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動了幾下嘴巴,但腦袋卻好像突然失靈了一般,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九九的這一問題,她只能用胳膊肘捅了席君寒一下。
捅這一下的意思就是,你趕緊跟你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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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寒不慌不忙的站直了身子,試圖岔開話題:“你怎麼醒了?是不是要去洗手間?”
九九搖了搖頭:“我想要喝水。”
南初見這話題算是岔開了,她就趕忙起身,說道:“媽媽去給你倒!”
然而,她才剛起身,身後就又傳來了九九滿是疑惑的詢問聲:“爸爸,你還沒告訴我,你跟媽媽那是在幹什麼呢。”
“就是……你媽媽眼睛裏進了東西,我幫她吹掉。”席君寒找了一個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理由。
果不其然,九九馬上就問道:“眼睛裏進東西了,你親媽媽的嘴巴幹什麼?”
“……”南初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大型的社死現場。
看來這往後,當着孩子的面,還是得小心些許。
要不然,指不定又得被逮個正着。
得虧只是親個嘴……
如果是別的場面……
“咳咳……來,九九,先把這杯水喝了吧。”南初只能故作鎮定地遞上了手中的這杯水。
“謝謝媽媽。”九九很乖巧的接過之後,就將這杯水飲盡了。
南初跟席君寒對視了一眼,都在暗想,這一次總能把這一話題跳過去了吧?
然而,當九九將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之後,他又問道:“眼睛裏進沙子了,是要親嘴才能把沙子弄出來的嗎?”
“額,這個……”南初不停的給席君寒使眼色。
席君寒碰上過各種各樣的難題,幾乎都能迎刃而解。
但說句實話,兒子的許多問題,都讓他無能爲力。
“那下一次希希的眼睛裏進沙子了,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幫她弄出來啊?”九九滿臉天真地問道。
南初聽到這話,頓時就緊張起來了。
這可不是帶壞孩子了嗎?
她只能趕忙解釋道:“那不行啊!你可不能隨便親人家女孩子的嘴巴,知道嗎?”
“那爸爸爲什麼可以親你的嘴巴?”九九很快又這般問道。
“……”南初再一次語塞。
到底該說點什麼,才能徹底地跳過這一話題呢?
席君寒顯然也快要招架不住了,他在牽強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後,才走了過來,說道:“那不一樣啊,你媽媽跟我……”
話音未落,九九就笑得一臉勝券在握地說道:“我知道了!因爲媽媽是你的老婆!所以,你可以親媽媽的嘴巴!”
這樣的說法,本來沒什麼錯。
但南初現在的身份,還算不上是席君寒的老婆。
然而,這也沒必要跟孩子解釋太多。
所以,即便兩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深意,但終是心照不宣地跳過了這一話題。
“好了,那九九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就快點去睡覺吧。”南初柔聲說道。
九九笑着點了點頭,在躺下的同時說了一句:“爸爸媽媽晚安!”
“嗯,晚安。”
小孩子的入睡速度總是很快的。
沒一會兒的時間,九九又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我原本還以爲……九九對我這個媽媽會有點排斥。”南初頗爲慶幸地笑了笑:“好在,他接受了我,還喊我媽媽。”
“這一聲又一聲的媽媽,真的喊到我心裏去了。”
席君寒伸手,輕輕的攬過南初的肩膀,說道:“九九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雖然他還小,但很多事情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評判標準。”
“他知道誰對他好,他也知道應該要怎麼做。”
南初點了點頭:“嗯。”
“好了,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席君寒垂眸看向了她。
“嗯。”南初在應答的同時站了起來,但腳卻被椅子腿絆了一下,從而導致她整個人都沒站穩,從而摔進了席君寒的懷中。
她下意識地擡眸,結果就對上了席君寒那雙深邃的眼眸。
只是一眼,她的心又有些亂了。
尤其是當席君寒又朝着她一點點靠近的時候,她的腦海又不自覺地想到了剛才那尷尬的一幕。
她就低聲提醒道:“你就不怕……等下九九又醒了?”
“只是幫你取一下髒東西。”席君寒一邊說,一邊從她的頭髮上拿下了一個小紙片。
看到他抓在手中的那張小紙片,南初只覺得窘迫不已。
“睡覺去了。”她只能匆匆的扔下這句話,隨即小跑着往一旁的沙發去了。
席君寒看着她的背影,眉眼不自覺地就覆上了一絲寵溺。
……
南家。
關於南天和突然死亡的消息,已經迅速的在圈內傳開了。
而公司的那羣人都開始坐不住了,一個個的都想要拿走公司的管理權。
南梔雖然是南天和唯一的女兒,在南天和死後,她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南天和名下所有的股份,再加上許芳萍手中所持有的。
她仍是公司最有話語權的那個人。
但她對於管理公司,確實是一竅不通。
這一點,她當初也曾顧慮過。
然而權衡之下,她還是決定,先送南天和去西天,然後再想辦法解決這後面的事情。
有一句話不是叫做,辦法總比困難多嗎?
“那羣老狐狸又打電話過來了!”許芳萍一邊說,一邊臉色鐵青的走進了南梔的房間。
“還說什麼……咱們如果不自覺地退出公司,而是讓公司遭受損失,一定會讓咱們好看的!”
“媽,跟這羣人沒什麼好生氣的。況且……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南梔卻是一副頗爲冷靜的樣子。
許芳萍的眼眸一亮:“小梔,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南梔長舒出一口氣,說道:“媽,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去解決問題。”
說罷,南梔就頭也不回地起身離開了。
一個小時後,她的車輛在席燁臣的住處外停了下來。
盯着眼前的這座別墅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剛到門口,卻被保鏢給攔下了:“先生叮囑過,不許您再隨意進出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