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沒有躺多久,她就往陵園出發了。
那是柳夏的墓地,她替陳凜來祭拜她了。
不爲什麼,只是想給陳凜求個平安。
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給他保平安的吧?
程意想,不管如何,她都願意這麼做。
陵園沒有人,程意直奔那座新立起來的墓碑。
上面單單只有幾個字:柳夏之墓。
程意買了好一些蠟燭,還有紙錢。
她都給柳夏準備好了。
“阿姨,陳凜會沒事的。”
“對吧?”
程意傻傻的問着,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會不會回答。
她只是自顧自的問着,問完,她就滿足了。
她笑了。
陽光下,少女的笑容很刺眼。
不過,也滿滿的苦澀。
喜歡一個人真的很苦,但是我還是願意喜歡他歲歲年年。
“陳凜,今年沒有結果的話。”
“那就明年好了。”
“總有一年,我會見到的。”
程意在墓地待了一天,直到天黑的時候才離開的。
來夏城,她沒有去哪裏玩,只是在墓園待着。
哪裏都不好玩,因爲沒有陳凜。
…………
陳凜在美洲待了半年多,已經可以靠自己支撐了。
他不用柺杖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的是,他給程意打過電話,都沒有被接起過。
一月份的時候他給她打了第一次。
5月份的時候,他給她打了第二次。
6月份的時候,他給她打了第三次。
程意都沒有接起過。
後來,他再也沒有機會給她打了。
不過,幸運的是,他已經可以很好的站起來了。
“凜哥哥,可以喫飯了。”
姜安前些時候回了一趟國,這陣子纔回來的。
陳凜看着她,眉頭不禁又是一皺。
姜安不在的時候,是沈字文親自看着他的。
陳凜沒有理她,之後依舊練習着走路。
躺了大半年,他的肌肉記憶都快沒了。
他要快點恢復好。
陳凜想到自己的窩囊,心情不好。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被人撞了下去。
那明顯就是預謀好了的。
有兩輛車夾擊他,到底是爲什麼呢?
這個真相,還要他自己去揭開纔是。
說不定,那羣人都以爲他死了。
陳凜想到這裏就臭了臉,該死的,害的他和程意分開了這麼久。
就在陳凜想着事情的時候,沈字文也進來了。
他看了看陳凜的恢復進度,也有些欣慰了。
終於是不負他的期望了。
看來,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走了。
“好了。”
“練習夠了就該喫飯了。”
沈字文忙裏偷閒,還好沈氏集團的總部在美洲這裏,他倒是也沒有在做無用功。
這個兒子的脾氣最像他,讓他既是生氣,又無可奈何。
陳凜,最是像他了。
陳凜一聲不吭的,他原本想繼續的。
可是後來想想覺得有道理,才坐下喫飯了。
喫飯的時候,沈字文就在那裏嘮叨了。
“我知道你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
“我會讓你恢復的好好的。”
“不過,你要學會的就是聽話。”
“彆氣你老子。”
“沈家是你的家,以後總是有你的一份的。”
沈字文像是在決定什麼似的,喃喃自語。
旁邊的姜安聽了,瞬間眼睛一亮。
還有滿滿的都是羨慕。
沈叔叔會給凜哥哥多少股份呢?
姜安想,她要和陳凜打好關係。
沈叔叔這個人,面冷心熱。
陳凜還是他的兒子,二十多年都沒有盡到一點責任,對他肯定很是愧疚。
所以,說不定最後給陳凜的股份會是最多的。
陳凜聽到他說沈家是他的家的時候,手指頓了頓。
不過很快,他就面無表情的喫完了飯。
沈家是不是他的家,他並不關心。
程意那纔是他的家。
不過,陳凜沒有迴應他,當然也沒有出聲反駁他。
這讓沈字文的心情好了一些。
七月了,陳凜想,又是一年炎熱的夏天了。
他歸心似箭了。
…………
程意在夏城待了整整一週。
除卻去墓園,她還去了那顆許願樹。
去了陳凜小的時候埋日記本的地方,她一待就是一天。
她也樂此不疲的。
沒有什麼比安靜的待那更讓她舒服的了。
七天,程意終於找回了一點點自我。
可是,噩耗總是會找上門來。
程意收拾行李要離開夏城的時候,街邊突然爆發了恐怖僞/裝。
夏城這座城市二十多年前就不安定,如今依舊。
程意被挾持的時候,她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的嘴巴被人捂住,整個人都被往後託着。
她的行李,都不見了。
她只要稍稍一掙扎,那些人就會更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
她透不過氣了。
程意被帶上了麪包車,她只能看着車子越開越遠。
車裏的都是男人,還是那種壯漢,都帶着那種黑色的臉巾,遮住了一整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程意很快就被綁了手,整個人都被桎梏住了。
身後是警車在不斷的追着。
程意想往後看的,可是很快的,她就被打暈了。
她要死了嗎?
死了好。
7月份炎熱的夏城開始下起了雨,帶來了一絲絲的陰涼。
程意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在一座廢棄的倉庫。
裏面放的都是汽車的舊輪胎。
她不敢睜開眼,因爲她聽到她的旁邊有男人的說話聲。
“這臭娘們真會睡的。”
“都快睡了一天了。”
“老子拼命的逃命,她倒睡得香。”
周圍的人在說着,很快就有人附和了。
“老大,我們要怎麼逃過去?”
“這次窩點被查抄,一定是出現內鬼了。”
原來剛剛說話的人是他們的老大。
“哼。”
“別讓老子抓到了。”
“抓到了弄死他。”
“快點去準備飛機,今晚出國。”
國內他們是不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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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待的話,也該是風聲過後。
“老大,那這個女人怎麼辦?”
“要不?賞給小弟玩玩?”
“這女人的姿色不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雛的。”
周圍突然響起一陣的鬨笑聲,紛紛都在笑了。
程意聽着這些聲音,初步判斷應該有7個人左右。
她聽着他們的話,慌了。
她不怕死。
可是他們不能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