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打着帶官員們參觀廉潔教育基地的旗號,來到了安邑鹿澤山。
言心裝模作樣地在廉潔教育基地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而又催人淚下的講話,之後,就安排衆官員在一個會議室探討廉政建設問題。
而言心自己,則腳底打滑,開溜跑來了荷香居住的內院。
言心一進屋,就看到了正在竈房做飯的華君澤,華君澤連忙放下鍋鏟,向言心行禮。言心小手一揮,說:“太傅免禮,你接着做飯,記得把朕的這一份也做出來啊。”
華君澤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說:“只要皇上不嫌棄就好,臣多炒一份就是了。”
言心對隨行的小太監說:“你看看,華大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嘖嘖,羨慕了。”
徐公公忙附和道:“居家好男人啊。”
言心擺手對太監說:“朕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去看着那幫大臣吧,看着他們不要偷懶。”
徐公公聽話地退了出去。
言心終於可以放飛自我了,她進了荷香的房間,發現柳飛揚正坐在那裏給荷香夾核桃喫。
姐弟倆看見荷香,都想起來行禮,言心揮揮手說:“免了免了,這裏沒有外人,那一套就免了。”
荷香笑着說:“那就多謝皇上了。”
言心大大咧咧地說:“咱倆的交情,客氣什麼?我今天早晨送過大軍出征以後,就動身來安邑了。你沒事兒吧?”
荷香點頭說:“只是一點皮肉傷,無礙。”
言心看了看荷香蒼白的面色,說:“你放心,我已經替你報仇了。今天早晨,大軍出征,用梁俊才和帶人包圍你們的那個武將的人頭祭旗了。”
荷香滿意地點頭說:“如此方可解恨。”
言心又說:“捉你們的是一個嗜賭如命的人,據說和你家有點淵源,你公爹還找谷玉東替那人求情了。我就想問問,你是什麼個意思?”
荷香突然想起了,那天,扛着她的人是想拿她抵賭債。她公爹華光耀去替這賭徒求情?這賭徒會是誰?
荷香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問:“那個賭徒是不是叫鐵柱?”
言心皺着眉頭說:“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荷香恨得咬牙切齒,梅蘭這一家人,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呢?
言心接過柳飛揚遞過來的核桃仁,往自己嘴裏送着,邊喫邊說:“梁俊纔不想親自動手劫你們,鐵柱剛好欠了他手下人的賭債,他的手下人就讓鐵柱去劫你。梁俊才的人承諾說,賭徒若能劫了你,就免了他的賭債。”
荷香黑着臉問:“鐵柱如今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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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說:“豫陽府的大牢裏。”
荷香恨恨地說:“往重裏判,能判多重就判多重。”
“什麼往重裏判?”華君澤說着話走了進來。
言心坐在荷香牀邊,解釋說:“有個賭徒……”
荷香趕快打斷:“沒什麼,我們閒聊呢。相公,飯好了嗎?我們都餓了呢!”
華君澤一愣,荷香也忒不拿言心當個皇帝了,說打斷她的話就打斷她的話,這樣不好。
華君澤覺得不妥,但還是回答說:“米飯馬上就蒸好了,很快就可以開飯,娘子忍一會兒啊。對了,你們方纔是不是在說那個賭徒?”
言心沒看到荷香使眼色使得眼皮都快抽筋了,懵然點頭說:“是啊。”
華君澤在椅子上坐下來,說:“我爹今日讓人給我捎來口信,說是那個賭徒和我們家拐彎抹角有點親戚關係,想讓我幫忙求求情……”
荷香傷心地說:“華君澤,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