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驚訝。
驚訝冷辭竟然能說出這兩個字。
冷辭握住她的手,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上:“走吧,我未來的女朋友。”
白傾無語。
但還是跟着他一起下樓了。
他們上車,離開。
——
冷辭帶白傾參加的誤會,是某公司創建三十週年的紀念活動。
京城的達官顯貴都來了。
白傾知道會在這裏遇到墨家或者林家的人。
她有點點緊張。
“別擔心,有我呢。”冷辭吊兒郎當的:“我還能讓你被欺負了?”
白傾嘆氣:“如果墨家或者林家的人過來和我說話,你別插嘴。”
“遵命。”冷辭點點頭。
白傾拿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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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傾。”
話音剛落。白傾就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她側身看去:“叔叔。”
墨塵似笑非笑的走過來:“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墨總,你好。”冷辭打招呼。
墨塵淡淡一笑:“冷總客氣了,我現在已經不管墨氏集團了,都交給墨梟處理了。”
白傾一愣:“全部嗎?”
墨塵頷首。
那墨梟的身體喫得消?
“反正他也沒有什麼事,就只能工作了。”墨塵深沉的笑着。
“確實,專注工作能讓人忘記很多事情。”冷辭幽幽道。
白傾蹙眉看了他一眼。
冷辭勾脣。
墨塵看着他們倆眉來眼去的樣子,心中喟嘆。
完了。
兒子徹底出局了。
“叔叔。”白傾猶豫了一下:“墨梟的身體不太好,給他太多的工作,對他的身體可不太好。”
“你跟我說沒有用,我也攔不住。”墨塵很無奈:“而且他有多固執你又不是不知道,誰都勸不動他的。”
除了她。
白傾抿抿脣:“叔叔,我和墨梟已經分得清清楚楚了。”
墨塵沉沉的看着她,不動聲色:“確實,這件事墨梟有錯在先,傾傾,你也別負擔太大,生死有命,其實從你們離婚那天開始,他的生死就和你無關了,是要死還是要活,全靠墨梟自己的意願。”
冷辭在旁邊冷笑。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知道白傾心軟,各種給她施壓。
估計白傾還真的以爲墨塵的話沒有指責呢。
“叔叔你說得對,我也沒有辦法。”白傾抿了一下脣瓣:“我和他沒有關係了。”
墨塵沉然。
果然。
白傾還是被傷得太重。
他問過趙騰。
趙騰把什麼都和白傾說了。
但是白傾還是不爲所動。
不能怪她。
要不是墨梟疏忽,讓雲七七得逞。
白傾差點就死了。
但她還是失去了孩子。
墨家無法要求白傾,爲了救墨梟,就繼續選擇和墨梟在一起。
但是他又是墨梟的父親,只能在某些方面幫他一下。
但是也有限。
“墨先生,我帶白傾過去打聲招呼。”冷辭拉白傾離開。
再讓白傾和墨家的人在一氣,恐怕她的心該活動了。
墨塵冷笑,這個冷辭,也是一個人精。
冷辭帶白傾去另外一邊打招呼。
沒想到碰上了林祖峯。
林祖峯看着白傾和冷辭在一起,眼神一凜。
早知道白傾手裏有對林家有好處的東西,他肯定會同意林陌和白傾在一起的。
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想不到,白小姐這麼快就換了一個。”林祖峯意有所指。
白傾沉然。
“她和林陌本來就是假的,我記得當初林老先生你還百般阻撓,現在人家都不要你孫子了,你在這裏陰陽怪氣什麼?”冷辭諷刺。
林祖峯臉色難看。
京城裏。
除了墨家和林家,就剩下冷家。
這三大巨頭,是別人不敢招惹的。
但是這三家巨頭又互相看不順眼。
冷辭可不怕林祖峯。
林祖峯也不足爲懼。
冷唯只把墨梟當成敵人。
各種意義上的。
白傾清冷的看着林祖峯:“林祖峯,正所謂先撩者賤,你已經七十多了,別爲老不尊。”
她對林祖峯已經十分厭煩了。
她對林祖峯一忍再忍,真的是看在林陌和沈玉的面子上。
可是林祖峯卻不知好歹。
白傾沒有溫度的看着林祖峯。
林祖峯一臉的不尷不尬。
冷辭卻寵溺的一笑:“不打攪各位了。”
說完,他帶着白傾離開。
白傾轉身,看到門口閃過一個影子。
她皺了皺眉。
“冷辭,我去一下衛生間。”她鬆開冷辭。
轉身而去。
冷辭微微蹙眉。
白傾跑出去,她左右看了看,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快到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墨梟。
墨梟一只手撐着牆,一只手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
她走過去。
就看到血從墨梟的指縫滲透出來。
她轉身走進女衛生間,拿了一卷紙出來,幫墨梟擦。
墨梟幽幽的看着她。
這時,她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如果被她們看到,一定會傳出去的。
她想了想。
拉着墨梟就進了旁邊的一個屋子。
這間屋子是一間休息室,正巧,也有衛生間。
她把墨梟拉進去,擰開水龍頭。
墨梟對着盆池咳起來,吐出大口大口的血。
白傾錯愕。
他怎麼變得這麼嚴重?!!
她擡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氣道:“你都這麼嚴重了,爲什麼還來?”
墨梟咳完,嗓音沙啞:“不來不行,最近關於我身體的傳聞變多了,你也知道很多人對墨家虎視眈眈,我如果不來,明天這些人就會聯手吞了墨家的。”
“可是你來了又如何,身體不顧了嗎?”白傾很生氣。
墨梟用手衝乾淨雙手,然後捧着水漱口。
漱了幾遍,才把嘴裏的血漱乾淨。
白傾拿過毛巾。
他擦了擦嘴。
白傾抓着他的手腕,給他號脈。
她深深地擰眉:“我給你的藥,吃了嗎?”
墨梟搖頭。
但是他怕她生氣,立刻解釋:“我還沒來得及去。”
“你手底下養着那麼多人,讓他們去不行?”白傾蹙眉。
墨梟不語。
“除了,我給你的藥,你還喫過其他的藥嗎?”白傾又問。
墨梟搖搖頭。
“你中毒了。”白傾幽幽的望着他:“你想想自己都喫過什麼?”
“我喫的都是我媽做的。”墨梟解釋。
白傾抿抿脣:“那你輸過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