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寧慕卿癱軟在地道里面。
使用藥鼎和把男人搬起來喂藥耗空她的力氣。
好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一個人坐在潮溼的密道里緩了許久,才恢復體力繼續向前走。
許是冥冥之中受老天眷顧一般,寧慕卿在救了男人之後,好像終於找對了路。
穿過密集出口的地方,往後是越來越稀疏寬闊的路。
結合着不斷變大的水聲,寧慕卿覺得自己很快就能走出這座王府。
然而越是走的遠,她眼前視線卻不斷變得模糊。
心臟不受控制的聳動使她停住腳步,身上冷汗也越流越多,甚至連最基本的站立都喫力到雙腿發抖。
不好!
她中毒了!
而且和男人中的還是一種毒!
寧慕卿試圖啓動藥鼎壓制身體異常,然而手心處藥鼎卻毫無反應。
她大口大口用嘴呼吸,但此時人已經難受到無法呼吸。
若是在這密道里死了,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有人發現。
寧慕卿試着用盡全身力氣往回爬,好在老天爺並沒有把他的最後一扇窗也關上,也不知過了多久寧慕卿終於爬回到原點。
奇怪的是,到這裏她所有的不適感消失殆盡。
恢復體力後,她再次嘗試着從地道走出去。
然而每當接近出口就會渾身動彈不得,等爬回到原點又恢復原狀。
反覆確認,寧慕卿終於明白一件事情,“老天爺,原來你是要把我綁在這王府裏面。”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中毒,但她有預感,自己是因爲離開王府而窒息和中毒的。
無可奈何,她只能回到最初的房間。
她得搞清楚自己爲什麼不能離開王府,以及解決這個問題。
外面的雨聲變大了,狂風夾雜着豆大水珠拍打在窗戶,而柱子邊上散落着斷掉的麻繩。
看來聽琴已經被人救走。
寧慕卿再次轉動手腕試圖啓動藥鼎。
她緊張地盯着自己手掌,見黑黑小鼎姍姍出現,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寧慕卿隨地打坐閉目煉藥,終於把體內的毒藥壓制下去。
“王妃,王妃,您在房間裏面嗎?”
外面傳來寧慕卿侍女湘湘敲門聲,語氣焦灼。
寧慕卿想張口,可身體筋疲力盡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沒聽到迴應,湘湘着急地推門進來,誰知剛進門便看見寧慕卿倒在地上,一身狼狽。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湘湘趕忙朝着寧慕卿跑過來,語氣驚訝,“我早上去廚房給你拿早點,誰知後面聽琴突然帶包圍了咱們院子,過後又跑出來說您失蹤了!您沒事吧?”
寧慕卿在地道里爬了三個多月時辰,身上穿的嫁衣被石磚磨破,身上臉上也全是泥土,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我沒事兒。”她擺擺手,無力道,“扶我去洗個澡。”
湘湘不敢怠慢,趕忙將寧慕卿扶起來坐着,又去找了浴桶。
只是……
“王妃,都是我沒用。”
湘湘望着桶裏爲數不多的熱水,十分愧疚。
“無妨,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即使湘湘不說,寧慕卿也能猜到自己這個王妃有多不招人待見了,如果湘湘不忙前跑後,可能這爲數不多的熱水都要不到。
“沒用的蠢貨!本小姐要你還有何用!”
“這麼一點小事兒都辦不成,你還不如把手腳腦子都剁了去喂狗。”
往常他們家小姐大打出手的場景浮現在湘湘耳邊。
湘湘有些難以置信,怎的這次如此溫和?
雨停了,寧慕卿目光看向竹林小院裏滿院子的夾竹桃,目光深沉。
“你先出去吧,要是沒事兒……就去幫我收集點夾竹桃粉。”
使喚人這件事兒,對寧慕卿來說有些許不適應,完全沒有原主那股囂張跋扈的味。
好在湘湘比較膽小,不敢置喙主子的事兒,趕忙就出去做事兒了。
打發走了湘湘,寧慕卿脫下衣服泡在澡桶裏,渾身舒暢。
然而,洗着洗着,她卻總覺得脖子處空落落的。
好奇怪!
搜索原主記憶,印象中這地方以前是有塊玉佩的,而現在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她努力回想那是一塊怎麼樣的玉佩,碧綠幽光在眼前一閃而過,卻回憶不起來具體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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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慕卿揉了揉太陽穴,“真奇怪,如果這塊玉佩很重要,爲什麼現在不見了,如果不重要,我又爲什麼會想起來!”
“王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在寧慕卿奇怪之時,湘湘在外面敲門,語氣興奮,“蒼梧齋那邊說王爺吃了解藥已經脫離危險了!”
寧慕卿興致缺缺,醒了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等等……
剛纔自己不是也救了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