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時辰到了，孤這些話就說到這。”太子擡手，拍拍獻王另外一邊沒有受傷的胳膊，
“孤很高興大哥平安歸來，咱們是兄弟，相處的好好的，父皇也會開心。”
話落，太子率先離開。
獻王心情煩亂，沒有跟上去。
整個早朝時間，他都沒有去大殿上，而是就呆在旁邊，隱在帷幔後面站着，聽着，看着太子沉穩有度地主持整個早朝。
有幾個瞬間，獻王恍惚間，在太子的身上看到了父皇的身影。
即便他不願意地承認，太子身上儼然已經有了一國之君的威嚴和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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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結束，太子叫上獻王一起去拜見皇上。
到了乾清宮門口，馬公公得到通傳，連忙迎了出來，衝太子和獻王行禮。
“昨個傳來消息，聽說獻王您被人刺殺，可是嚇死老奴了，還好您沒事。”馬公公衝獻王說道。
“謝公公關心。”獻王對待父皇身邊的馬公公很是客氣，又問道，
“敢問公公，父皇身子如何了？可醒着了？本王能進去見見父皇嗎？”
“王爺稍等，等老奴進去問問。”馬公公說，“皇上現在是時好時壞的，不一定何時醒着，醒着呢，也不一定就清醒着。”
獻王聽的心中一緊，再次躬身朝裏面一拜，“還請馬公公去問一問。”
馬公公轉身朝裏去了，過了片刻，就回來了，說道，
“獻王，皇上請你進去，還說了，若太子殿下沒什麼新鮮的東西要奏，就別去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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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進去了，等傍晚再來拜見。”太子笑道，“大哥快進去吧，父皇許久沒見你，心中定然是掛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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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王便跟在馬公公後面進去了，心裏惴惴，腳底發飄，總覺得踩不實地面，像是踩在一堆棉花上。
等跟着進入內殿，聞着這裏面淡淡的藥味，獻王心裏一緊，看向那落在地上的黃色牀幔，裏面隱約透出人影，看不真切。
獻王又快走了兩步，到了牀前便跪下，“兒臣叩見父皇，父皇可安好？”
“回來了。”皇上開口，聲音有些啞。
“是父皇，兒臣回來了。”獻王聽到這一聲，也不知道爲何，眼淚險些落了下來，
“父皇，兒臣聽說您中毒了，身子變的大不好了，兒臣想親眼見見您，這樣兒臣才能放心。”
“見什麼見，朕好着呢，回去吧。”皇上攆他。
“父皇！你不讓我見，我不走。”獻王說，倔勁也上來了。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後伸出一只消瘦的手，掀開了簾子，“看吧，看吧。”
獻王擡頭朝他看去，然後就被驚地瞪大了眼睛，心疼又震驚地問，
“父皇，你，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你怎麼……是真的中毒了嗎？”
那一句，你這麼老了這麼多，獻王吞進了嘴裏，沒有問出來，可是，他那震驚的雙眼中，明晃晃地寫着這一點呢。
“獻王，皇上是真的中毒了，傷了身子，這纔將將養了些回來。”馬公公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