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可見他後背有股濃煙冒起,君璃夜十分滿意地彎了彎嘴角,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下顎,那雙瀲灩的血眸閃動着腹黑算計的光芒,只聽他再次幽幽道:“你說本王要不要代表北陵送幾個公主郡主過去和親呢?這樣一來也能多遞進遞進兩國友好關係。”
“……”靠!直戳死穴!
一聽這話,趙天宇當即兩眼一翻,差點被噎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暗暗在心中把君璃夜這殺千刀的死腹黑罵了個狗血淋頭,下一秒,他動作一變,一臉狗腿地湊到了君璃夜跟前,笑得像只二哈,“看你說的!都是一家人,打什麼打?多傷感情啊!走走走,外面風大,我們快回屋裏暖和一下!”
媽蛋!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在老婆面前,面子骨氣算個屁啊!爲了早日泡到老婆,他忍!
“這麼快打完了?”蘇輕盈三人風風火火跑到門口看熱鬧,這剛走到玄關呢,便看到趙天宇一臉諂媚地將君璃夜迎回房間,三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以他們對君璃夜的瞭解,這不科學啊!趙天宇這貨居然還能活着!奇蹟!
戰鬥結束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面對衆人質疑,趙天宇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道:“俗話說和氣生財,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打什麼打,我覺得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嗯。”
“……”蘇輕盈、上官驚鴻、軒轅容菲齊齊鄙視之。
直接說你慫了不就好了!
總算能心平氣和的一塊坐下來喝杯熱茶,蘇輕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擼清楚後,仔細解釋給了衆人聽。
聞言,衆人紛紛一陣唏噓,感嘆這藍顏禍水!竟不知趙若晴對他如此的一往情深。
“黑心夜,既然你一直呆在趙若晴那邊脫不開身,那今夜……”上官驚鴻頗有些擔憂,畢竟那趙若晴儼然把他當寶貝了,成天派人守着他,萬一發現他不在,豈不是麻煩了。
“放心吧,趙若晴被體內蠱蟲反噬,元氣大傷,這會正在密室閉關,無暇顧及本王的。”就是因爲她需要緊急閉關,因此調動了不少監視他的人手,他才能趁機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幽幽從他身旁插了進來,那沖天的醋酸味,仿若發酵幾百年的陳年老醋,簡直能把人活活嗆死!
“喲,人家趙若晴對你可真上心吶,夜哥哥夜哥哥的叫,可真是親密啊,叫得人家的小心肝都酥了!明明年紀比你還大,也不知道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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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瓜羣衆:“……”
臥槽!這醋味,她是喫醋長大的麼?酸得他們的牙都要掉了!
眼觀鼻,鼻觀心,三人一言不發,默默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萬萬不能開口,誰開口誰特麼是炮灰!
“咳咳,盈兒,現在不是喫醋的時候,正事要緊。”君璃夜尷尬地捂着脣輕咳了一聲,忽然有種如坐鍼氈的趕腳,特別是接觸到她那詭異的眼神,他一顆心都毛毛的。
“瞧你說的,我哪敢喫人家的醋啊?我這脆弱的小心臟可受不起你的第二次摧心掌咧。”這話一出,某女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再次陰陽怪氣地開口,語氣酸得冒泡。
“噗……”喫瓜三人組這回沒忍住,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
瞥到君璃夜那陰沉如墨的臉色,三人很是默契地背過了身,極力忍住喉間溢出的狂笑,兩個肩膀笑得一聳一聳的,顯然忍笑忍得極爲痛苦。
腦後頂着一滴巨大的汗滴,君璃夜無語了一瞬,愈加坐立不安了,“盈兒,我……”
傲嬌地扭過頭,一點也不想聽他解釋,蘇輕盈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聲音辯不出喜怒,“回去很她說,你要娶她。”
“什麼?!”喫瓜三人組驀地愣住了,齊刷刷看向她,不敢置信地尖叫道,“你認真的?”
該不會是刺激太大,腦子瓦特了吧?
“我的樣子像開玩笑麼?”蘇輕盈聳了聳肩膀,語氣淡淡,面上還真瞧不出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盈兒,別鬧!我怎麼可能會娶那個女人!”君璃夜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臉色鐵青,血眸似凝聚了一層寒霜,惱怒地瞪了她一眼,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誰鬧了?我認真的!”蘇輕盈撇撇嘴,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這話一出,君璃夜的俊臉再次黑了一個度,恐怖壓抑的氣場以他爲圓心,徐徐蔓延開來,沉悶得就連空氣都變稀薄了許多,喫瓜三人組事大氣不敢喘。
忽然感覺全身雞皮疙瘩有種高奏國歌的趨勢,蘇輕盈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趁旁邊這位大爺沒爆發,她趕緊順毛之。
“趙若晴費盡苦心要將你留在她身邊,心裏定是極爲喜歡你,若你這時候提出要與她一同成親,她定然二話不說滿心歡喜地答應,到時候,再騙她取出體內的蠱毒,那便容易多了。”
聞言,君璃夜緊攏的劍眉總算微微舒緩了些許,周身凌厲的氣息在一瞬間轉晴,他半眯着一雙狹眸灼灼凝視着她。
“你是說,成親是假,騙取她的蠱蟲是真?”
“不然呢?難道你還真想娶了人家?我告訴你,你要真敢娶趙若晴,老孃分分鐘讓你變太監!做不了夫妻,這輩子我們還能做一對姐妹嘛!”
惡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蘇輕盈威脅性十足地磨了磨後槽牙,十里開外都能聞到她語氣裏的酸意。
儘管這主意是自己想出來的,可她心裏仍是極不滋味,有種屬於自己的白菜被別的豬拱了的趕腳,令人不爽極了。
“……”衆人小心肝猛然顫了顫,背後止不住的陣陣生寒。
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姐妹?
沒毛病!很精闢!很彪悍!
“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天宇,我需要你父皇的配合。”做戲就得做全了!否則難保趙若晴不上鉤!
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意思,趙天宇笑着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明日我便進宮說服父皇。”
“行了,既然無事,諸位請便吧。”大半個月不見自家媳婦,君璃夜迫不及待想跟蘇輕盈溫存一番,毫不客氣地將屋內一干亮瞎眼的燈泡全趕了出去。
“……”被趕到門外的喫瓜羣衆。
臥槽!這種用完就扔的心塞感是腫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