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李凡一個人站在窗前。
作爲內城執法官，家中的房屋自然不少，給李凡整理出來一間也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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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他現在還沒有多少睡意。
目光中，
遠處的迴廊裏，
披着裘衣的慕容春曉憑欄而立。
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散發着朦朧的光點，如夢如幻。
佳人望月，
我望佳人。
一時間，
李凡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微微悸動了一下。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慕容春曉轉頭，正好與李凡的目光相遇。
沒有嬌羞，
只是大大方方的衝着李凡招了招手。
夜色寂靜，
美人想邀，
似乎沒有拒絕的道理。
李凡推門而去。
走到了慕容春曉的旁邊。
此時倒是無端的想起了《大話西遊》裏至尊寶說過的話：
“長夜漫漫，晶晶姑娘是否也無心睡眠？”
當然，
也只是突發奇想而已。
不用說。
即便說出來，估計慕容春曉也不會理解。
看了李凡一眼，慕容春曉開口道：
“你應該是一個很神祕的人！”
“你的眼睛，似乎隱藏着無數的故事。”
李凡笑了笑：
“作爲過來人，我勸你不要對別的男人感到好奇。”
“要不然很容易陷進去的。”
慕容春曉莞爾一笑，繼續道：
“你和別的男人真的不同！”
“大多數男人，看到我們姐妹，眼神裏有的，是無法遮掩的想要佔有的目光，但你卻沒有。”
“是我們姐妹的吸引力不夠嗎？”
說話間，
她還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身體。
月光下，
蔚爲壯觀！
李凡搖了搖頭：
“吸引力很足，只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沒有時間沉迷在男歡女愛之間。”
很坦誠。
慕容春曉再次笑道：
“也對！男人確實不該沉迷於女色之間。”
“你越這樣，我對你的好感倒是越多了。”
美人讚揚，
堪比千金。
但李凡此時倒是表現的很平靜。
他沒有在這樣的話題上過多交談，反而趁機和慕容春曉聊了一些關於天神界的事情。
風花雪月，
孤男寡女，
但是卻不談情說愛，反而聊那些人生感悟，社會百態，多少有些鋼鐵直男的既視感。
但慕容春曉不僅沒有不滿，反而和李凡聊的很開心。
宛如找到知己一般。
在聊天中，李凡可以明顯感覺到慕容春曉對真神那種發自內心的讚美，在他們的心中，完全是這個世界上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每次有危難的時候，這些真神就會展露神蹟，拯救百姓。
至於瀆神者，則是十惡不赦的惡魔，不斷的破壞着整個空間的安定。
不知不覺，
兩人已經聊了一個多小時。
夜色已晚。
慕容春曉伸了下懶腰，那身段的曲線愈發誘人。
她看着李凡道：
“我們家中還藏了不少書籍，你要是真的喜歡琢磨這些，明天倒是可以讓你看下！”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李凡點了點頭。
就要分開的時候，卻看到慕容春曉突然上前，投入到李凡懷中。
輕輕一抱。
李凡頓時感到兩團柔軟擠壓到自己的身上。
有些心猿意馬。
“別人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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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真的有這樣的一天！”
慕容春曉留下兩句話，然後飄然而去。
聞着殘留在身邊的香風，李凡嘴角微微上揚。
這桃花，
難道又要開了？
而且如果按照慕容夏婉的說法，一開，怕是要連開兩朵啊！
當然，就如同李凡說的。
美人雖好，
但卻不是留戀的時候。
身處在這個空間中，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是，
三人成虎。
隨着他待在這個空間時長的增加，導致當初對那些真神的態度，也在悄無聲息中發生着轉變。
最起碼，
再擡頭看天的時候，已經不再抱有百分之百的敵意。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類，都可以在真神的庇佑下安居樂業，那從側面來說，這些真神，也許真的不是想象中那麼不堪。
……
一夜過去。
第二天早上。
李凡起牀，簡單的洗漱，吃了早餐，慕容春曉就主動的把他帶到了父親的書房。
裏邊的藏書確實不少。
靠牆的木架上，滿滿的擺了許多排。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許多書籍都是天神界的發展變遷的記載以及對三十六城神靈的描述。
正是李凡急需要了解和知道的東西。
“你們家裏怎麼會珍藏這些書籍？”李凡一邊翻看，一邊詢問。
慕容春曉笑道：
“我父親平時就蒐集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籍。說句不謙虛的話，內城中藏書最多的，估計也就是我們家了！”
“你要是覺得有用，就多看看吧！”
說完後，自己也坐在旁邊隨便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很優雅，
很賞心悅目。
此時李凡倒是想起一句話：
美人磨墨，紅袖添香。
其意境，和現在倒是差不多。
不得不說，
在對男人內心的把握上，慕容春曉完全是大師級別的高手。
不多不少，
若即若離，
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那種親近和關心，總是讓人有種心中小貓在抓撓的感覺。
哪怕李凡這種羣芳環繞的老司機，都被誘惑的有些心動。
相比之下，倒是妹妹慕容夏婉顯得有些沒心沒肺，天真爛漫。
這也正常。
反正什麼事情都由姐姐處理，她完全不需要費心。
這個“什麼”，自然也包含了愛情。
只要姐姐看中的，大抵不會錯。
作爲妹妹，僅需跟着一起就行。
李凡在書房一待就是一天。
以他的能力，很快就把這些書籍盡數翻看完畢。
此時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瞭解。
翻遍所有的書籍，似乎都找不到一點褻瀆真神，不滿真神的記載。
彷彿這所謂的三十六個真神，真的不食人間煙火，是最無暇高尚的存在，是這片空間存在和運行的根本與源泉。
李凡合上最後一本書。
慢慢起身，走到了窗前。
在目光中，一輪殘陽緩緩下落，無數的餘暉潑灑在這個房間中，將他的背影拉的很長。
輕輕的嘆了口氣，
李凡發出低喃：
“我……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