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買了一箱避孕套!
粗略估算至少五十盒。
普通型、緊湊型、波紋型、顆粒型、超薄型、硅油型、水溶型……
花樣繁多,款式多樣。
他到底在哪裏一次買這麼多的?
這是去搞批發了嗎?
一次買這麼多別人不笑話他嗎?
讓她整理。
這麼多怎麼整理?
牀頭櫃抽屜也塞不下啊。
桑淺在房間環顧一週,最後搬着箱子去了衣櫥那兒,放在衣櫃裏,柳姨給她整理衣服的時候會看到。
她將放內褲的抽屜整理了一下,騰出一些地方,將套一盒一盒擺進去,內衣都是她自己清洗和整理,柳姨不會碰,這裏安全。
可是擺不下!
沒辦法,她又將東西拿出來,將裏面的套倒出來,盒子丟掉,光套不怎麼佔地方。
這樣倒是裝進去不少,可還有一大半沒裝下。
她又往牀頭櫃塞了幾把,還剩二十盒,實在沒地方藏,她搬着箱子來到紀承洲的房間,他裝內衣的抽屜,牀頭櫃抽屜,都塞了。
總算都藏好了。
桑淺滿頭大汗,折騰的,更多是臊的。
正在她看着滿箱子套套空盒子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時候,紀承洲洗好澡出來了。
他用乾毛巾擦拭頭髮,視線落在愁眉不展的桑淺身上,“怎麼了?”
男人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上身還有未擦乾的水珠,順着他壁壘分明的肌肉往下流,最後沒入極其性感的三角地帶。
桑淺本來就臊得慌,看見美男出浴圖,臉一下火燒火燎的發燙,她移開視線,看着面前的箱子,“這些東西怎麼辦?”
紀承洲走過去,見箱子裏全是空盒子,“你都拆了?”
“嗯,不拆沒地方藏。”
紀承洲眉梢輕佻,“爲什麼要藏?”
這話問的,不藏,難不成放在外頭當擺設?
“這種私密的東西,當然不能讓別人看見,不然很丟人的好吧。”桑淺忍者羞澀看向紀承洲,“這箱東西是你自己去買的?”
“嗯。”
“哪裏買的?”
“超市。”
“超市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啊?”
“經理給我去倉庫調的貨。”
桑淺,“……”
買避孕套,還驚動了超市經理?
果然紀總非凡人。
也是,一次要這麼多,可不得驚動經理麼。
經理高興壞了吧,指不定是超市十天半月的銷售,被他這個冤大頭一次買走了。
“經理說不同種類體驗不一樣,每個女人對不同類型的感受也不一樣,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就每樣都挑了幾盒。”
桑淺,“……”經理還給他科普了?
紀承洲將毛巾搭在沙發扶手上,“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不知道,我又沒體驗過。”桑淺不知道紀承洲臉皮怎麼那麼厚,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她談論這種東西。
彷彿在和她聊今晚夜色不錯一樣平靜。
她臉紅心跳得厲害,再不走,她表面維持的冷靜要崩了。
“早點休息,我回去睡了。”
桑淺轉身朝門口走。
紀承洲拉住她的手,視線指了一下地上的箱子,“不管了?”
桑淺看着箱子眉頭蹙了起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看着紀承洲說:“我負責藏,你負責善後。”
紀承洲眼底浮現一抹薄笑,好說話的點了下頭。
桑淺還以爲紀承洲會拒絕,沒想到答應得這麼爽快,瞬間覺得他買一箱避孕套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只是他接下來的話,真的有點欠揍。
他說,“明天柳姨會收拾的。”
桑淺幾乎可以想象到柳姨看見一箱避孕套空盒子是什麼畫面了,只怕驚得下巴都合不上吧。
心裏還得想,大少奶奶和大少爺這麼縱慾的嗎?
那她以後還怎麼面對柳姨?
“不能留給柳姨。”
紀承洲手輕輕一拉,將人拉到他身前,手搭在她細腰上,“我這邊也藏了?”
“嗯,我那邊藏不下。”
“今晚來試試?”
“不行,我……”
她話還沒說完,紀承洲的吻就落了下來,她下意識去推他,握着他緊窄的腰一用力,不小心將他的浴巾蹭開了。
浴巾掉落在地上,露出男人深色的平角褲,和帶着黑色汗毛的大長腿。
“這麼着急?”男人嗓音低沉染了笑意。
“我沒有,紀承洲,今晚不行,我……”
男人又堵住了她的嘴。
好吧,他非要自討苦喫,她成全他。
桑淺不再拒絕,雙腳踩在他腳背上,白藕般的手臂纏上他線條流暢的脖子,開始迴應他的吻。
兩人一路吻着倒在了牀上。
桑淺知道紀承洲喉結特別敏感,抱着他的脖子不停親吻,舌尖在上面打着轉的撩撥,手也不老實,在他身上到處遊移點火。
紀承洲呼吸逐漸粗重,看桑淺的目光似裹了火,彷彿下一秒能將她捲進去,一起燃燒。
“今晚怎麼這麼熱情?”
男人嗓音染了情慾的暗啞,極致的低沉富有磁性。
桑淺看着紀承洲,眼底蘊着嬌媚撩人的淺笑,瀲灩又勾人,“對於你的索取,我什麼時候不熱情過?”
紀承洲總覺得桑淺的笑容裏還藏了別的東西,似乎給他挖了一個坑,等着他往裏面跳。
“你有事想讓我幫忙?”
“沒有。”
“又做錯什麼事了?”
“沒有。”
紀承洲眉心輕蹙看着桑淺,總覺得她藏着別的招。
桑淺主動親了一下他脣角,“還繼續嗎?不繼續,我回房睡覺了。”
紀承洲腦中突然閃過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管她藏着什麼招。
做了再說。
到時候再見招拆招。
男人低下頭親吻她的脖子時,桑淺眼底浮現一抹狡黠的笑,仰起頭,挺起胸脯方便他親吻。
無數個曖昧因子在空中炸開,室內溫度急速攀升。
前戲做足,紀承洲伸手去脫桑淺的內褲。
她按住他的大手,“真的不行,我例假來了。”
紀承洲頓了一下,“別鬧。”
“沒騙你。”桑淺說着拉着他的手放在內褲上,“衛生棉感受到了嗎?”
紀承洲擰眉望着桑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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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以爲他還不信,“還是你想看血?”
果然在給他挖坑,“你故意的?”
男人嗓音有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桑淺知道任誰被撩了一身火,突然說不能做,心裏都不會好過。
指不定他現在渾身火苗正到處亂竄呢。
可她心情卻格外舒爽,覺得紀承洲這副想幹她,又不能幹的樣子,簡直太賞心悅目了。
桑淺憋住笑,無辜道:“沒有,我剛開始拒絕了,我說了不行,你每次都不聽我講完,就堵住了我的嘴。”
紀承洲望着身下一臉有恃無恐的女人,她這是料定了,戲弄他後,他只能喫癟,纔敢如此肆無忌憚。
深邃眼底浮上一抹笑,“你不會覺得做愛只有一種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