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我不許你娶我女兒。”
滿場皆驚。
喻色剛要走向陳美玉,陳美玉就瞪了她一眼,“我可是你媽,不要吃裏扒外。”
喻色咬了咬脣,她想象過婚禮現場會有人搗亂,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挑大樑搗亂的居然是自己親媽。
她服了。
“媽,那這樣呢?”墨靖堯不疾不徐,指了指陳美玉手裏的手機。
陳美玉迷糊的打開了手機,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把墨森送進去了?”
“真的是墨森?”昨天就猜到是墨林的喻色,這一刻聽到母親問出,就知道這是實錘了。
昨天老太太就是爲墨森求情的。
視線一轉,老太太今天也來了。
孫子的婚禮,又是她最最疼愛的孫子,她自然是要來的。
可喻色和陳美玉這個時候提起墨森,老太太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搗亂的意思。
這與昨天的反應是真的不一樣呢。
千差萬別。
不過,老太太沒搗亂,就代表她是認可了墨靖堯的處理方式。
洛婉儀挽着男人走進來的時候,喻色的心更暖了。
這代表墨靖堯的父親母親,也認同了她這個兒媳婦。
這樣子她就能收穫到所有長輩的祝福了。
而且每個長輩都有禮物。
房子和車這類的,就彷彿是送個模型一樣的簡單,一下子就收了十幾樣。
搞的院子里根本停不下。
婚禮開始了。
按照昨天彩排的流程,一樣一樣的進行着,全程都沒有出現任何插曲,順利的讓喻色大大的鬆了口氣,看着手上墨靖堯纔給她載上的婚戒,臉頰也燙燙的,那是男人當衆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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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楊安安的情況跟她差不多。
可,就在喻色等着司儀宣佈禮成,然後進行下一環節新郎新娘敬酒的時候,“踏踏踏”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有些刺耳的傳了過來。
也吸引了現場的人全都看了過去。
喻色也看了過去。
看到那人時候的時候,她眉頭緊鎖,“你來幹什麼?”
池晏居然還有臉來。
這個就只想得到玉的人,他最卑鄙無恥。
不想,池晏笑容滿面的,“我來參加你和墨少的婚禮,祝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喻色看向了池晏的手。
第六感告訴她,這小子這當衆來了,應該是不會做什麼壞事的。
果然,池晏背在身後的手突然間拿到了前面,“墨少和喻小姐,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可還滿意?”
是那塊玉。
那塊她丟了許久的玉。
此刻兜兜轉轉,終於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怎麼這麼慷慨?”她可是知道池晏的野心的,就是要拿到這塊玉,然後得到喻色所得到的那些醫術。
“從我拿到手,我茶不轉不想的一心想要解開迷題,是被押回國的墨森給了我答案,這塊玉,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破解。”
喻色隨手撩開手臂,漏出手臂上一個清晰的胎記,把玉置於胎記之上,瞬間就有無數的文字鑽進了她的腦子裏。
這玉是真的。
如假包換。
她終於又拿回了這塊玉。
池暈看着喻色愣住了,“所以你就是這樣就學到那些醫術的?”
“是。”喻色也不隱瞞,知道什麼說什麼。
她現在也不想瞞着任何人了。
因爲早說晚說,大家都要知道的。
那便大大方方的解釋好了。
果然,看到她把玉放到手臂胎記上的畫面,再聽着她的話,但凡是不傻的,都能明白喻色的醫術是怎麼得來的。
原來是這樣的玄機。
池晏激動了。
果然把玉還給喻色,是他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不然,他留着這塊玉也沒有用,他沒有喻色的那塊胎記,根本沒有辦法透過玉而得到什麼的。
喻色示意司儀繼續,不然她這現場跟誰說話,誰都容易被人盯上。
婚禮繼續,司儀幽默風趣的帶動着現場的氣氛,很是熱烈。
趁着大家都看着司儀的空檔,喻色朝着墨靖堯微微挪動了一小步,面帶微笑的看着前方,但是話語卻是對他說的,“你許了池晏多少錢?”
她可不信池晏這麼懂事送新婚禮物來給她。
一定是墨靖堯的手筆。
墨靖堯知道瞞不過了,低聲說道:“沒什麼錢,就給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你旗下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喻色驚了。
百分之五,這說起來好象就只是一個數字,一個百分比。
但是墨靖堯的公司這半年來都是他自己親自經營的,放開了手腳經營,再也不受墨家人的控制和指手劃腳,所以,這半年裏,每個月的盈利都是刷新上一個月的利潤不說,還是以百分之三十的速度遞增的。
那種速度,但凡是商場上的人,就沒有不震驚的。
但其實,墨靖堯自己的公司早就開起來了。
在他正式明面接手之前的規模,不比墨氏集團差多少。
不過是低調罷了。
低調的不引人注意。
所以,現在的墨靖堯自己獨立的公司,可以說已經趕超過墨氏集團的規模了。
這也就意味着哪怕是擁有他公司零點零幾的股份動轍都要是億萬富翁了。
百分之一股都是不得了的。
但是現在墨靖堯直接就給了池晏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給的錢是錢。
墨靖堯也學着喻色的樣子看着席上的賓客,但是話語卻只對喻色說,“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我們大婚的日了,沒有這塊玉,婚的也就沒有了意義。”
那意有所指的味道,讓喻色的臉‘騰’的紅了。
忽而就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話的深沉含義了,用在她和墨靖堯的大婚夜絕對會最貼切不過。
後來的後來,雖然婚禮一切順利,不過喻色完全不過腦了,她腦子裏全都是墨靖堯說那句話的表情。
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也臉紅了。
暗示着他有多期待。
他期待的喻色緊張了。
小手一直緊緊的回攥着墨靖堯的手,生怕一鬆開,他就不見了似的。
收到了很多人的禮物和祝福,每一個愛她的人,都給了她最好最好的禮物,她想她一定會幸福的。
到了和楊安安一起丟捧花的流程,丟完了,就可以坐上婚車,跟墨靖堯回家了。
這一次,會是他們兩個真正意義上的家,無論是法律意義上,還是民間意義上,他們都會是夫妻了。
丟遠了,她想也不想的就牽起墨靖堯的手往酒店外面走去,上車呀,就想快點回去。
“連亦,居然是連亦,連亦接到喻色的捧花了。”
“還有林若顏接到楊安安的捧花了,兩個都是美女,都有男朋友了。”
“哇哇,看來又要隨份子,大喫一頓了。”
喻色一回頭,果然看到連亦興奮的抱住了陳凡,而林若顏則是抱住了靳崢,真好。
她們每一個女孩子,都要幸福的。
幸福的轉身,卻頓住了。
迎面,墨老太太的輪椅停在她面前,一紙信封遞到了她的手邊,“森兒給你的。”
喻色先看了一眼墨靖堯,見他點了點頭,她當場就拆了開來,當衆拆比較安全,就算是老太太要做什麼手腳,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吧。
看完了,喻色面色一沉,直接對墨靖堯道:“一一零報警,需要前二十四小時住宅保護,後二十四小時警局保護。”
“什麼意思?”墨靖堯聽懵了。
“回家,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墨靖堯低頭看自己被一隻小手緊攥的手,微微一笑,絕對‘乖巧’的允了。
老婆大人說了算。
反正,他就記得她剛說過的有二十四小時住宅保護。
至於後二十四小時,她要去警局就去吧。
她做什麼他都支持。
墨森想要威脅她,他不同意墨森也威脅不到她。
不過他還是尊重她。
婚車駛進了別墅。
天色才朦朦黑。
墨靖堯的腳步是不疾不徐,不過只走了兩步,手心裏的小手就一下子用力,拉着他加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腳步。
轉眼兩個人就進了別墅,進了客廳,進了主臥……
等墨靖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喻色在上,他在下的躺在了被褥之上,四目相對,她啞聲對他道:“今晚上,你還敢放我鴿子嗎?”
“不敢……也……不……可……能……”墨靖堯一字一頓的說到。
等這一晚,他等了太久太久。
明明孩子都有了,可他居然還沒有徹底的得到她,想想都覺得委屈。
身形一轉,轉眼墨靖堯就化被動爲主動,等喻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然後就開始後悔這陣子太忙,忙的沒有儲存體力。
以至於沒過多久,就癱成了一灘水,只由着男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墨靖堯的脣膜拜般的落在喻色的美頸上,然後就是那塊玉,有了這塊玉,她終於成爲了他的女人……
二十四小時,喻色這是喻色原本給自己與墨靖堯的時間,卻發現根本不夠。
這個男人怎麼都不夠。
她睡着了他都不肯放過她。
當然,他還好顧及着她懷着寶寶,否則她會砍了他。
眼看着二十四小時就要到了,喻色拉着墨靖堯換了衣服就出了別墅。
別墅外,十幾輛警車保護了他們二十四小時。
看到警車的時候,喻色的臉紅透了。
墨靖堯卻是臉不紅心不跳,證領了,婚禮有了,他和喻色想做什麼都不犯法。
車庫裏全都是豪車,喻色卻選擇了警車。
“爲什麼非要警車而不要我的車?”坐他的車也可以去警局吧。
這男人就是車禍體質。
墨靖堯卻不以爲意,“如果讓我選,我還是喜歡車禍,不然我哪裏能娶到你?”
這倒是大實話,他要是不車禍不成爲植物人,她也不會遇到他。
不對,墨森早就在策劃讓她嫁給他,然後弄到她腦子裏的醫術了。
想起墨森的那封信,墨森說只要她不把醫術交給他墨森的人,她以後的生活會與墨靖堯從前的生活一樣,會經歷大大小小的綁架。
就算是每一次綁架她能逃出來,可是架不住還會再被綁架。
這果然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防一時可以,防一世防每一分每一秒太累了。
所以,她要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警車很快就到了局子裏。
喻色要了一臺警方的電腦,就開始噼裏啪啦的輸入文字。
一行行顯示下來,在場的人哪怕是外行也驚呆了。
怪不得喻色的醫術那麼厲害,救活了那麼多人,她記錄的醫理很特別,都是很少聽過的,但是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除了喫飯和睡覺,喻色一直在記錄。
她把所有公之於衆,送給全天下,造福百姓不說,那些想要得到她醫術去變現的人再想得到就沒有了意義。
因爲人人都可以擁有了。
他們就沒有變現的餘地了。
這樣子,他們也沒有綁架她的理由了。
但是,她流傳出去的也只是醫理和醫術,真正的那種只需一眼就確定病情的能力,卻是獨屬於她的超能力,那是她記錄也沒用的。
除了她,誰也沒有這個能力。
喻色出書了。
警方把她記錄下的所有都出了書。
找她看病診病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墨靖堯只允她給重症看,輕症的就交給那些學到她醫書內容的醫務工作者去看診。
他的喻色,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懷寶寶,生寶寶。
不過喻色可不這樣認爲,大學生活那麼短暫,她還要上學呢。
好在,那一年的暑假,喻色生了。
龍鳳胎。
楊安安也生了,一個小女娃。
而林若顏,也懷上了。
明明還是大學生,但是一個個的彷彿中了邪似的,老天爺非要他們過早的懷上寶寶。
好在楊安安和喻色都沒有影響學業,都是在暑假的時候生的寶寶。
墨靖堯親自爲兩個寶寶起了名字,兒子是哥哥,起名墨徇,女兒是妹妹,起名墨姝。
墨許是第一個抱墨姝的,後來妹妹就賴上了墨許這個哥哥,媽媽忙着看診,她就忙着賴着小哥哥。
而墨靖堯公司的事情只負責發號施令,其餘的時間都負責給看診的喻色端茶倒水叫號。
再就是給喻色收了一個又一個的學生。
這樣,才能減輕她的工作量。
天黑了,一家五口只有喻色和墨靖堯是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墨徇和黑姝滿地的爬,墨許就滿地的跑的哄着弟弟妹妹。
陳美玉從廚房裏出來,端了一盤子的水果,看着喻色和墨靖堯,脣角悄悄的勾起了笑容,幸好她那會讓記憶時好時壞的考驗了墨靖堯一把,否則,女兒如何能這樣的幸福呢。
原來她的幸福,就是女兒幸福了,她就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