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不想和人隨便發生衝突。
但是,
這不意味着他可以被人輕易拿捏。
打狗還要看主人。
秦暮如今是自己的麾下。
而閻老三這麼肆無忌憚,已經觸犯到了李凡。
而聽到李凡的話,閻老三笑的愈發囂張起來。
他走了過來,指着李凡的臉,帶着一抹不屑的語氣道:
“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小子倒是挺有種!”
“可惜……”
嗵!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淡然端坐的李凡突然暴起,一掌拍在了閻老三的臉上,將其從車廂頭,直接拍到車廂尾部,連裏邊的桌椅都被撞的七零八落。
整個車廂,頓時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凡。
就連周任平和方信都呆滯在當場。
雖然他們之前也猜測過李凡很強,但是也沒有想到,強到一巴掌可以將閻老三拍飛的地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李凡抖了抖手掌,然後望着閻老三開口道:
“再敢用手指我一次,就不是拍飛這麼簡單了!”
“到時候把你腦漿都拍出來!”
霸氣十足。
而此時,有聲音從車廂內響起:
“車內不準隨意廝殺!”
“再敢動手,直接驅逐!”
這是隨車而行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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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想必修爲不會低,最起碼也是堪比監察長之類的存在。
閻老三從地上爬了起來。
望着李凡,面色幾經變化,最終咬牙沉默了下來。
他自認爲自己修爲不錯。
但剛纔面對李凡的暴然出手,就連他都沒有機會躲閃。
他現在,
有些摸不清楚對方的實力。
不知道的,
纔是最恐怖的。
再者,
列車看守者已經發出警告,要是爲了這點事情,耽誤了進入神域吸收神光的機會,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但車廂內的氣氛,卻變得怪異起來。
彷彿有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上,讓他們不敢隨便喘息。
列車繼續前行。
沒多久,就到了一區。
城區內還是相似的風格。
難怪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走到過別的區域。
畢竟在外界出去逛逛,還可以換個心情,看看不同的風光。
可在這裏,換一個地方和自己原來住的完全沒有什麼區別,那麼折騰幹啥?
還不如在自己家裏好好歇着。
列車停靠下來。
從一區上來了一行人。
爲首之人,是一個老者。
滿頭白髮,穿着一襲紫色長袍,身上瀰漫着一股熾烈之氣,揹負雙手,看起來頗具威懾之力。
看到他走進來的時候,不管是三區的周任平、方信,還是二區的閻老三等人,皆是起身,紛紛行禮。
唯獨李凡沒有起身,倒是顯得有些另類。
老者看了看李凡,倒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直接朝着遠處坐了下來。
至此,
三個區域盡數到齊。
各自居於一方。
列車在此時開始調轉方向,不再是環繞而行,而是朝着內城的方向駛去。
李凡靠近方信,低聲問道:
“方大人,這個老者什麼來頭?”
方信壓低聲音道:
“這是暮光城資格最老的一個執法官,名叫張洞虛,實力頗強,尋常執法官,若是按照就任的時間,都是他的後輩!”
這樣麼?
李凡點了點頭。
說白了,就是在圈裏混的時間長了點唄。
列車繼續前行。
李凡立在窗前,朝外看去。
目光中,雲海翻滾之下,有一道寬闊的河流,河水居然散發着黝黑之色,彷彿墨水一般,這倒是讓李凡突然間想起在北方世界的幽冥海。
估計有禁空的作用。
而此時乘坐的列車上的符文,很可能就是通過的憑證。
在觀看中,
列車穿過這條黑色的大河,前方頓時又出現了一處高大的城牆。
厚重,
巍峨,
而裏邊的建築居然沒有分開,而是連接在一起的,看上去彷彿是一個放大了無數倍的古堡。
而這個古堡的最高處,有一座高塔。
那塔上亮着光澤。
連接九天之上。
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條通天之路。
這就是,
暮光城。
李凡知道城主的名字叫做古青陽,據說是九階修爲。
對照外界的話,就是帝境。
只是沒有和這裏帝境的人交手,李凡也不好判定高低。
在來到內城附近的時候,列車開始下降,然後緩緩的落在了城牆之上。
在遠處的時候倒是沒有那麼深的感悟,靠近才發現,這城牆居然有近十米這麼厚。
以至於列車落下,還能多出一部分的空間。
所有人一起下車。
九個區的執法官,再加上隨從,大約有七八十人。
而後,
那些坐騎也被牽了出來。
其實大部分的人,騎的都是血脈和品階稍微高點的馬匹。
畢竟這裏的妖獸絕大多數都沒有開啓靈智,不好被馴服,並且實力也不算高,沒必要折騰。
在沒有人和坐騎之後,這輛列車再次飛馳離開。
而就在這時,那些坐騎的方向突然間紛雜起來。
野獸的吼叫聲頓時響起。
緊接着就有龐大的妖氣瀰漫出來。
隨後有人從遠處跑過來,一臉惶恐的來到一區執法官張洞虛的面前道:
“大人……不好了,您的魔牛和一頭追風狼打起來了!”
張洞虛神色淡然:
“打就打吧!”
“一頭妖狼而已,膽敢惹到老夫的魔牛,也算是它倒黴!”
要知道,
這頭魔牛坐騎是張洞虛耗費巨資拍賣而來的靈寵,從小飼養,力大無窮,就算三五個執法者,都不是其對手,尋常坐騎若是敢招惹,絕對是死路一條。
“可是……大人,您的魔牛,看上去好像不是那頭狼的對手!”屬下執法者緊張的解釋道。
不是對手?
怎麼可能?
而就在張洞虛懷疑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悲慘的牛哞。
然後,
明顯可以感覺到有重物跌倒在地。
不好!
張洞虛面色驟變,掠身上前。
雜亂的人羣中,
一頭巨大的黑牛躺在青石之上,脖頸處鮮血噴濺,四肢抽搐幾下,就徹底沒了聲息。
而在其不遠處,
一頭黑狼前肢匍匐在地,雙眼盯着前方,嘴上沾染着鮮血。
張洞虛面色陰沉,咬牙道:
“畜生!”
“連老夫的魔牛都敢殺?”
“這是誰的坐騎!”
“給老夫滾出來!”
聲音環繞,
顯然已經動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