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謀劃於九天之上。
這纔是，
真正的天知道。
而此時的李凡，依舊在琢磨着，研究着這個世界。
渾然不知，
自己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後，就已經是棋盤上的棋子。
他看似小心翼翼的走了的每一步。
其實都在那些真神的注視之下。
想一下，
似乎有些恐怖。
人生如戲。
戲如人生。
實際上，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棋中人，還是執棋者。
那些我們自以爲努力的，奮鬥的道路，也很可能是某個大人物，提前鋪設好的途徑。
聽到的未必是真，
看到的也未必是真。
其實，
李凡現在真的已經足夠警覺。
他在不斷的試探，在不斷的研究，在不斷的推理，去了解這個自己方纔接觸的世界。
但，
若是整個世界都是假的？
那又該怎麼辦？
深陷其中，誰又能醒來？
……
一轉眼。
已經是三天之後。
這一日。
秦暮到來，罕見的換上了象徵執法者的制服。
今天是去內城的時間。
“以前倒是很少見你穿制服啊！”李凡笑道。
秦暮道：
“主要是太醜。”
李凡點了點頭。
在這點的審美上，兩人是有共通的。
換上執法官的制服。
李凡騎着追風狼，秦暮跟在身後，一起朝着門外走去。
這邊方纔出門，就看到周任平和方信一起走了出來。
兩人騎馬，身後皆是跟着一個執法者。
雖然說這次只是執法官的一次機緣，但是作爲稍微高階點的管理人員，逼格還是要突出一點的。
每個人都可以帶一個隨從。
畢竟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執法官親力親爲。
而對於執法者來說，能被執法官帶在身邊，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認可。
幾人相互打了聲招呼。
然後朝着執法局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早有一列火車安穩的停在執法局之內。
沒錯。
就是那種和外界造型差不多的火車。
只是稍微高一些，稍微短一些。
說真的，
在這個古代與現代結合的空間，李凡已經有些無力吐槽。
反正就是那種看到什麼都覺得突兀，但卻又十分合理的感覺。
這列火車上，雕刻着諸多的符文，宛如一條巨蟒般匍匐在地上。
這是各區與內城交往的唯一的工具。
平時很少開動。
這就導致絕大部分的人，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內城。
車廂總共分爲四節。
追風狼和馬匹被安排在了最後一節車廂。
李凡、周任平、方信，以及三個執法者則是被分配到了第一節車廂。
裏邊到不是自己認知中的一排排的座位，而是宛如家居一般。
有沙發，
有桌椅，
甚至還放置的有甜點、酒水和飲品。
看上去還挺舒服。
在衆人進入後，列車內部亮起藍色的光線，然後慢慢懸浮起來到高空之中，朝着前方飛馳而去。
要是按照實際情況來說，其實就是一個大點的飛行法器。
李凡沒有休息，而是站在窗前。
看着周圍的風景。
列車在雲間穿梭。
沒有多大一會的功夫，就越過了一道城牆，進入到了一處新的區域。
整體看來，
街道的佈局與房屋的造型，和三區差不多。
“嗯？”
正在觀看的李凡，眉心微皺。
聽到聲音，秦暮也湊了過來。
隔窗向外看去，明顯可以看到街道上有兩夥人在廝殺。
血流一地。
“這是二區！治安確實不行！”秦暮開口道。
聲音裏帶着一抹嘆息。
李凡點了點頭。
要是這麼說的話，三區的治安確實不錯，最起碼在李凡待的這段時間，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又等了幾分鐘的時間，列車在一處黑色的建築物前落下。
雖然在細節上有所差異，但還是一眼就可以確認是執法局。
車門打開。
一行人走了進來。
這列車廂貫穿外城九區，所以並不是只有三區執法官單獨乘坐。
按照消息，
和他們同時乘坐一節車廂的，是一區和二區的執法官。
進來的人顯然是二區的。
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有些玩味的看着李凡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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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面色黝黑，長着絡腮鬍須，看上去頗爲強壯的男子望着周任平開口道：
“老周，我原本聽說你和方信聯手弄死韓遂的消息，還有些不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這個小子，是你們培養出來的新人吧？”
“居然這麼捨得，剛加入就帶他去內城！”
周任平和方信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有些事，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比如殺韓遂。
雖然兩人確實藉助了李凡的事情爲由頭，弄死了韓遂，可這屬於暗自操作，對方直接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就明顯有些不懷好意了。
周任平眯眼：
“閻老三，閉上你的臭嘴！”
“再胡扯，我和你沒完！”
被叫做閻老三的黑臉魁梧大漢頓時笑了起來：
“你們三區盡是些敢做還不敢承認的傢伙！”
“再說了，就你那點實力，能打的過我？”
分外囂張。
周任平就要發火，而此時卻被方信拉了下來。
閻老三顯得愈發得意，又把目光投向了李凡，笑着問道：
“小子，看起來挺年輕啊！幾階修爲？”
“你送了多少好處給老周啊？”
李凡淡淡開口道：
“沒有送好處！”
“不過是靠自己的實力爭取的而已！”
實力？
閻老三一聽，頓時樂了：
“有點意思！”
“來，路上無聊，咱們兩個切磋下，讓我看看你們三區執法官現在的實力標準是什麼？”
這是明擺着要繼續打三區的臉。
沒辦法。
三區與二區相鄰。
自然多少有些摩擦和衝突。
閻老三說話間，已經朝着李凡走了過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周任平和方信居然沒有開口阻止和干涉。
似乎有些坐看的味道。
最先站起來的是秦暮。
他攔在前方，開口道：
“車上禁制打鬥，還請大人回到原位！”
啪！
閻老三一巴掌抽在秦暮的身上，將其直接拍飛出去，然後道：
“一個執法者也敢嘰嘰歪歪！”
“什麼打鬥？”
“這叫切磋！”
李凡擡眼看了他一下，然後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你……想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