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夜幕降臨,整座別墅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鄧巧妮和平常一樣,邁着略顯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霍思謙的房間,準備教他讀書。
霍焱剛打算去詢問喬沁的身體狀況,他的腳步剛邁出沒幾步,就被林星染給攔住了。
林星染眼神閃爍,一臉認真地說道:“霍焱哥,我有很重要的悄悄話要跟喬沁說。”
霍焱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任由林星染去了。
他站在原地,望着林星染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着這兩個女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祕密。
房間內,喬沁的臉色仍帶着幾分大病初癒後的蒼白,安靜地坐在牀上,周身散發着一種破碎而又令人憐惜的美,彷彿是一件精美絕倫但稍有瑕疵的瓷器。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擺弄着被角,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蕩起絲絲漣漪,嘴角掛着的那抹淡淡的微笑,宛如初春的微風,輕柔而溫暖。
林星染急匆匆地走進房間,輕輕地在牀邊坐下,動作小心謹慎,彷彿生怕打破了這房間裏的寧靜。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喬沁,滿是驚豔與讚歎,不禁感嘆道:“沁姐,就憑你這出衆的模樣和獨特的氣質,要是進軍娛樂圈,那必定會大火特火!”說着,還輕柔地伸出手,緩緩地撫了撫喬沁的頭髮,那動作充滿了關切與喜愛。
喬沁聽了,微微輕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動人。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如黃鶯出谷般悅耳動聽:“我對娛樂圈可沒什麼興趣,只想過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日子。”
緊接着。
林星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變得嚴肅而凝重。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喬沁,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沁姐,那個鄧巧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緊皺着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擔憂,目光緊緊地盯着喬沁,彷彿在等待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
喬沁輕輕嘆了口氣,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緩緩地解釋道:“她是我資助讀書的貧困女生,母親改嫁,父親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還企圖強迫她嫁人,無奈之下,她只好逃了出來。”
林星染聽到鄧巧妮這般坎坷的身世,沉默了許久,她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不自覺地咬了咬嘴脣,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同情。
同時,那些曾經相似的困苦經歷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讓她的心情愈發沉重。
不過,很快林星染就調整好了情緒,神情變得格外鄭重,她緊緊地握住喬沁的手,目光堅定如鐵地說道:“沁姐,你可千萬不能因爲心善就被人有機可乘。”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喬沁卻顯得不以爲意,輕輕拍了拍林星染的手,微笑着說道:“星染,你別想太多了,我相信霍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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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染眉頭皺得更緊了,急切地說道:“沁姐,我能讀懂人的眼神,鄧巧妮看霍焱的目光絕對不單純。”
喬沁皺了皺眉,打斷她的話,說道:“星染,別再說了。等暑假一結束,鄧巧妮就會回學校去。”
聽到這裏,林星染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她靠在牀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而,看着喬沁那單純天真的模樣,林星染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替喬沁多加留意,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暗暗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喬沁。
當天夜裏,別墅內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林星染心事重重地從房間走下樓來,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鄧巧妮的身影。
就在這時,出來喝水的鄧巧妮與她在樓梯口不期而遇。兩人的目光瞬間交匯,鄧巧妮的眼神瞬間變得慌亂無措,如同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她迅速心虛地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角,那衣角都被她攥得嚴重變形,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滿臉的緊張與惶恐,恨不得立刻轉身逃回房間。
可林星染哪會給她這個機會?
只見——
林星染快步向前,三步並作兩步,瞬間就來到了鄧巧妮的面前。她猛地伸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攔住了鄧巧妮的去路,那只手彷彿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林星染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如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鄧巧妮,同時擡起下巴,語氣不善地問道:“你躲什麼?”
她的語氣冷若冰霜,充滿了質問與壓迫。
鄧巧妮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小姐,我……我沒有躲。”
鄧巧妮的目光始終不敢與林星染對視,腦袋低垂着,像一個犯了大錯等待懲罰的孩子,同時,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彷彿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
林星染冷笑一聲,再次向前逼近一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鄧巧妮,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麼鬼主意!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爲能瞞過我的眼睛!”
她的手指幾乎要戳到鄧巧妮的臉上,表情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鄧巧妮連連後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說話也變得更加結巴:“小姐,您真的誤會了,我……我真的沒有。”
鄧巧妮一邊慌亂地解釋着,一邊不停地擺手,那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顯得無比慌亂,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林星染怒目圓睜,音量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雙手叉腰,大聲呵斥道:“沒有?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看霍焱的眼神裏藏着什麼?”
尖銳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里迴盪,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鄧巧妮拼命地搖頭,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肩膀也隨着抽泣微微聳動着:“小姐,求求您別冤枉我,我只是一個老師而已。”
鄧巧妮語氣裏帶着哭腔,充滿了委屈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