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深倒也沒有同她爭論什麼,只是說道:“還有你母親的事情,我會盡快安排下去的。”
聽到這個,紀繁星的心口淌過了一股暖意。
她能感覺得到,他會對這事兒上心的。
所以,人與人之間就是相互的。
她願意無條件幫他的忙,而他也會將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現在先送你回去。”周淮深很快又這樣說道。
“好。”
在車輛快要抵達紀繁星住處的時候,紀繁星又叮囑了一句:“你明天去一趟醫館,我幫你安排第一次診治,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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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已經答應過我了,可不準放我鴿子。”紀繁星一臉不容置喙地說道。
周淮深在她面前,真的算是比較聽話的。
他輕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話間,車輛恰好在小區外面停了下來。
紀繁星跟他說了再見後,就下了車。
但紀繁星剛走進小區沒多久,就從一旁涌過來一羣人。
這羣人以很快的速度將她圍了起來。
閃光燈閃爍不停,幾乎讓她睜不開眼了。
而在人羣中,很快傳來了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
“就是她!就是她介入了我兒子跟我未來兒媳婦的感情!”
紀繁星用餘光瞥了一眼。
真的是聞尋的養母,楊蘭。
她本以爲,她跟聞尋的事情,在楊蘭那裏應該已經告一段落了。
沒想到,楊蘭還準備了這麼一出!
而站在楊蘭旁邊的,正是鄭佩伊。
她一邊得意洋洋地看着紀繁星,一邊又故作可憐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給聞尋灌了怎樣的迷藥!”
“聞尋好歹是小提琴家,怎麼能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我可以接受他不愛我,但我真的不能接受,他這樣委屈自己……”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那羣記者紛紛將話筒遞到了紀繁星面前,問道:“紀小姐,您跟周少爺離婚,是爲了聞少爺嗎?”
“紀小姐,您跟聞少爺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呢?能簡單的談兩句嗎?”
“紀小姐,對於您這種介入別人感情的行爲,您不會良心不安嗎?”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讓紀繁星的臉色越發難看。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問出這種荒唐的問題的!
就在紀繁星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有一個人擠開人羣,來到了她的面前。
在看到周淮深的那一刻,她的雙目倏地睜大,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他不是走了嗎?
衆人的反應,跟紀繁星差不多。
大家都一臉不明所以地看着周淮深。
而這時,周淮深卻是直接站在了她的身旁,並且說道:“你們如果實在沒得報道,可以多花點心思在災區之類的地方上。”
楊蘭聽到周淮深的話,卻是冷笑了一聲:“周少爺,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們想要曝光紀繁星這噁心的一面,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有立場來管這件事嗎?”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馬上就能成爲周家繼承人,所以現在也開始有一種莫名的底氣?”
鄭佩伊不屑地橫了周淮深一眼,也跟着譏諷道:“就是說……一只野雞而已,永遠也飛不上枝頭當鳳凰的。就算費盡全力,最後大概也只落得一個摔個半死的下場。”
紀繁星自己沒人諷刺,倒是都沒什麼,但現在聽到她們將炮火引到了周淮深的身上,她頓時就忍不住了。
“一個成天無所事事的廢柴,除了比別人會投胎之外,並沒有任何優點,你到底有什麼資格這樣說這樣?”
“你!”鄭佩伊被反駁得直接語塞。
而這時,紀繁星也沒有心思去跟她們爭論什麼,而是正色看向了記者,說道:“既然你們問了,那我就跟你們聲明一下。”
“第一,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將自己的失敗,歸咎於別人的身上。”
言外之意就是,鄭佩伊自己搞不定聞尋,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鄭佩伊當然也聽出了這層意思,她氣得咬牙切齒的。
對紀繁星,她屬實沒辦法服氣啊!
就那張臉……
憑什麼啊!
不止聞尋,就連這個周淮深,不也挺維護紀繁星的嗎!
“第二,我有喜歡的人,但不是聞尋。我跟聞尋只是朋友的關係,關於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這個答案,也是說給聞尋聽的。
她不會給他希望。
更不能讓他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跟精力。
他值得很好的人。
但這個人,不是她。
記者們都將攝像機對準了紀繁星,努力記錄着鏡頭下的這一切。
而楊蘭卻在這時提出了質疑:“你有喜歡的人,是誰啊?這種事情,向來口說無憑。”
“誰知道你是不是爲了洗白自己,故意說這樣的話。”
記者們顯然也認同楊蘭所說的,衆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對啊,總要展開說一下的嘛。”
“要不然,真的沒辦法讓人信服。”
面對衆人的質疑,紀繁星不由得扭頭看向了周淮深,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量說了一句:“幫我。”
周淮深蹙了蹙眉,還沒明白過來她是什麼意思,就見紀繁星踮起腳尖在他的脣角落下了一個吻。
只是一個親吻,就讓紀繁星快要喘不上氣了。
她趕忙向一旁退開了一步。
“可以了嗎?”
但楊蘭對於這樣的結果,顯然還不太滿意,仍在問:“既然你喜歡的人是周淮深,那當初爲什麼離婚?”
紀繁星倒也很快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喜歡人家,這並不代表人家也喜歡我啊。”
“反正,你們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了。往後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私人生活。要不然,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罷,紀繁星就拉過周淮深的手腕,頗爲霸氣地擠開人羣走了。
自始至終,周淮深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其實,他是還有點沉浸在剛才的那個親吻當中,回不過神來。
說起來,他真的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不就是一個嘴角的親吻嗎?
怎麼就讓他不淡定了呢?
紀繁星一路將周淮深拉到了她所住的那棟樓的安全通道後,這才鬆開了他。
她卻始終沒有察覺到,周淮深那有所變化的眼神,只是透過那扇窗戶關注着窗外:“咱們先在這裏呆一會兒吧,等這些人走了,你再出去。”
“對了,你不是都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話音落下,卻沒有得到回答,紀繁星只好扭頭看了過去。
剛扭頭,就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