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圈，
在天地間迴盪。
目光中，那無數瀰漫在天地間的藍色光點開始慢慢消散，彷彿被壓制下去。
而那些變異後的人類，則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威脅，再也不敢出來隨意獵殺別的生靈，而是開始瘋狂躲避。
但不管如何，那規則之力，彷彿無處不在，壓制的他們沒有一點生存空間。
最後，
這些變異的人類，爲天地不容，爲山河不滿，聚集在一起，躲到了海洋之中，隨後，雙手逐漸變化成了蹼，連帶生活習慣，也發生了變化。
他們，
徹底，
遠離了這個世界。
彷彿，
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外界消失的天地靈力，也逐漸被新的規則滋養，然後慢慢的恢復生機。
那些躲在山洞的僅剩的人類，也開始逐漸的重新走出，試着開始新的生活。
但因爲這場災難持續的時間太久，導致最初那些經歷過文明的倖存的人類，都已經陸續死亡，而所有的科技和文明，也都毀於那場大災難之中，這就導致後來的人族，重新淪爲了茹毛飲血的時代。
也重新，
開啓了一個新的輪迴。
看到這裏，
李凡徹底明白了。
他把目光投向了遙遠遼闊的海洋，開口問道：
“所以說，你讓我看到的，是神族的起源，對吧？”
站在其身旁的空點了點頭：
“神族，其實本來就源於人族！同種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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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爲這場災難，最終隱藏逃匿到了海底！”
李凡點了點頭。
此時他終於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再後來呢？”李凡繼續問道。
他覺得事情，似乎還沒有徹底結束。
空看了看李凡，然後手掌揮舞。
眼前的一切，再次改變。
這次出現在面前的，是海底世界。
很熟悉。
湛藍，
深邃。
應該就是眼前這座城池的前身。
然後有一道又一道的光影矗立在海底之中，他們渾身散發着藍色的光芒，頭頂之上浮現着一個狀若眼睛的標識。
看上去，彷彿不食人間的煙火的神靈。
而在下方，
那些青綠色皮膚的變異人羣，跪在下方，不斷的跪拜。
站在中間的一個藍光最明顯的人影，淡淡的開口道：
“屬於我們的天地雖然毀了！”
“但造神計劃，卻成功了！”
“從此之後，我們就是這世間的真神，不死不滅的真神！”
“而你們則是神的後裔！”
“從今以後，當以神族自稱！”
話語間，他伸出手臂，周圍的空間，盡數被藍色的光線所充斥，然後那些變異的人族，雙眼中也開始出現藍色的光點，深邃如環宇。
隨後，
他們泯滅的靈智，再次開啓，並且，似乎比以前更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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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
他們在這片海底做出了各種發明，利用海水，建造出了這個城池，開啓了全新的生活。
“他們如果一直居住在海底，其實應該也不錯。後來，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李凡繼續問道。
空看着幻境裏不斷的忙碌的神族族人，慢慢開口道：
“因爲，那些所謂的神，從來沒有忘記過外邊的世界！”
“他們，還幻想回去。”
“再次享受日光、土壤、風雨、山河，享受曾經失去的陸地生活！”
“所以，在許多年後，他們再次出現，對外界發起了掠奪！”
“但在那個時候，他們遭遇到的，不是人族，而是，一些新出現的，強大族羣！”
李凡眼睛眯起：
“我知道了！”
“這次神族遇到的，應該是當初世界上的主宰，妖族和巫族，對吧？”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李凡對上古時期的認知，就是從妖族、巫族開始的。
甚至那些流傳下來的上古玄幻記錄，記錄的也幾乎都是妖族和巫族的事情。
巫妖兩族稱霸天地。
留下了諸多熟爲人知的神話故事。
後來，
巫妖兩族大戰，兩敗俱傷，也就是趁着這個時機，人族方纔在人皇的帶領下，征戰天地，成爲這片世界的霸主。
而後來，在許博文的書籍裏，出現了上古巫妖兩族和文明科技對戰的論述，李凡這才覺察到其中的有些關聯。
如今，
通過空的描述，他已經可以將所有的來龍去脈，大致推算清楚了。
空點了點頭：
“沒錯！雖然這次神族準備的很充分，但最後，依舊輸了！”
“這次，輸的更加徹底！”
“衆神消失，神族族人被追殺，連帶生活的祖地都被陣法封印，不得已躲進了營養器皿中，尋找再次復甦的契機！”
“而我，就是衆神創造出來的負責看管神族後裔的存在。”
“在無盡的歲月裏，一直守在這裏，等待着神族後裔的甦醒，以及，衆神的再次降臨！”
李凡眼睛微眯。
在這麼久的描述中，他終於把上古和現在的所有事情連接在了一起，明白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只是，
他還有一點不太清楚，開口繼續問道：
“不是說神族內的真神，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嗎？”
“按說神族的科技，應該也不會差，爲什麼會敗在巫族和妖族的手中？”
按照李凡的推測，就算是巫族和妖族，最強盛的時候，估計也就是帝境左右。
畢竟當初自己在長生界遇到應龍的時候，它也不過纔是妖君的境界，相當於人族中的仙君境。
而當初的神族，那可是能滅殺諸多強者巨擘的可怕勢力。
空搖了搖頭：
“我當時在海底，對於那一戰知道的並不多！”
“而且在神族藏匿海底的這麼多年，我的認知，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根本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按照我的分析和猜測，當時的神族，應該觸犯到了某種不可知的規則，或者某個特殊的類似於守護世界的存在，以至於連衆神都不是對手，最終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過雖然他們不見，但我卻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死，而是存在於某個未知的地方！”
“他們說過，有一天，還會重臨這裏！”
“並且，再次稱霸世界！”
“如今，神的後裔甦醒，神的氣息降臨，這一切，都和當初的留下的預言一樣！”
說到這裏，空手掌輕輕一劃，周圍的一切，再次迴歸到現實之中。
她望着李凡道：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