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拿起電動小牙刷，擠牙膏，塞進小嘴巴嗡嗡嗡的刷牙。
一邊刷，還一邊熟記步驟:“小牙刷，放嘴巴，上刷刷，下刷刷，左刷刷，右刷刷……不做小邋遢！”
小寶貝好乖，對着鏡子刷牙時，還會有小泡泡飛出來。
“需要媽媽幫忙嗎寶貝？”素妍拿着手機拍視頻，記錄下這一刻。
諾諾乖巧可愛的搖搖頭，“寶寶很膩害喔～蟹蟹媽媽～”
“不用客氣的寶貝～”素妍的聲音也跟着變甜了。
小手手擰動水龍頭，接水，漱口，拿紙巾擦拭小嘴巴，整套動作都超級利落熟練，白嫩嫩的小胖手根本停不下來。
她出國巡演前，小傢伙可是整天抱着只奶瓶要媽媽抱抱，短短四個月過去，竟然會自主刷牙牙了。
超棒！
諾諾把小牙刷和漱口杯沖洗乾淨，就踮着小腳丫，放進消毒器裏殺菌，然後才踩着小凳子下來。
“媽媽，牙牙刷好啦～”
小寶貝眨着溼漉漉的狗狗眼，向媽媽很自豪的彙報。
素妍把手機放一邊，抱起奶呼呼的肉糰子，寵溺地問道:“寶寶要媽媽幫忙洗澡澡嗎？”
“太奶奶洗寶寶了～”
諾諾的小手手捧着素妍的臉頰，“媽媽～寶寶要親親＾3＾”
“好～”素妍輕輕親一口兒砸的小臉蛋。
諾諾噘着肉嘟嘟的小嘴巴:“還要要～”
素妍又親了一口。
這時，月嫂走進來，“小夫人，該到諾諾睡覺的時間了。”
糯嘰嘰的兒子抱在懷裏，她實在捨不得鬆手，但小朋友的作息時間不能打亂，她還是抱給了月嫂。
“諾諾乖，媽媽洗了澡就過來找你。”素妍向諾諾揮揮手。
諾諾從月嫂懷裏下來，小肉腿蹬蹬蹬的，跑出衛生間。
素妍正想跟上去看看，諾諾就抱着一堆裙子進來了，“媽媽～洗澡澡，換裙裙，變成妍漂漾～”
素妍差點流出老母親感動的眼淚，彎腰，接過諾諾抱來的裙裙。
“寶寶，你怎麼想到要給媽媽拿裙裙呢？”她摸摸兒子圓溜溜的小腦袋，柔聲問道。
諾諾歪着小腦瓜，“爸爸洗澡澡，要寶寶拿裙裙～”
“？？”
素妍吞嚥了下口水，雖然有點不理解諾諾字面上的意思，但有一點能證實到，在她出國的這段時間裏，沈教授在壓榨兒子的免費勞動力。
月嫂拉着諾諾去了兒童房將睡前故事。
素妍關上浴室門洗澡。
–
洗完澡，躺在牀上，懷裏的小話癆就跟素妍聊天。
“媽媽，爸爸玩鳥鳥，玩洗啦～”
聽懵的素妍震驚幾秒。
“蛋蛋也洗啦～爸爸哭哭～用土土埋……”
素妍完全沒聽懂兒子在描述什麼，只能配合的“哦，嗯，哦……”
諾諾從被子裏爬起來，趴在素妍的肚子上，嬰兒肥的臉軟乎乎的貼着，比棉花糖還要軟。
“寶寶睡爸爸的肚肚，爸爸打屁屁，寶寶哭哭～～”諾諾說着說着，就癟着小嘴兒，委屈的小眼神吧嗒吧嗒掉豆子。
素妍心疼壞了，慌忙將喏喏抱到肚子上趴着，“媽媽抱抱，媽媽哄寶寶睡覺覺。”
諾諾趴在媽媽溫暖的懷裏，還呼嚕呼嚕的吹着鼻涕泡泡。
素妍拿紙巾給諾諾擦擦，“媽媽給你講豬爸爸和小灰狼……”
門鎖擰動，房門輕輕打開。
沈卿南脫掉黑色西裝，邁着輕緩的步子走近牀邊。
高大的身影將牀頭小夜燈的光線覆蓋，他解着領帶，看到兒子熟睡，才雙臂撐着牀邊，彎腰吻上素妍的脣。
“桃子味的，換口味了？”沈卿南緩緩脫離她的脣瓣。
“用了諾諾的牙膏。”
她伸出細白的手臂，挽上沈卿南的脖頸，“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欺負諾諾了？嗯？”
沈卿南燥熱的抿了抿脣，四個月沒見，哪有空心思談兒子的事，“沒有，都是他欺負我。”
沈教授還惡人先告狀了。
“諾諾可跟我說了，你打他屁屁，還兇他，不准他睡你的胸膛。”
沈卿南無可辯駁:“我的胸膛是留給你這個寶寶躺的，他一個小小的男子漢，有牀睡就夠了。”
真夠小氣的。
“諾諾才兩歲半，偶爾撒撒嬌，想被大人呵護的心情你應該理解。”素妍掐着沈卿南的後頸，“你三十多歲的男人了，不也是喜歡躺在我懷裏撒嬌嗎？不過才四個月而已，難道這麼快就忘了自己撒嬌的樣子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沈卿南輕咳一聲，目光注視着她，凸起喉結滾動，“確實忘了，不如，就帶我重溫一下。”
叩叩叩——
傭人在外面敲門道:“小夫人，沈教授，老夫人在樓下做了宵夜，讓二位下樓喫。”
稟報完，傭人就離開了，生怕吵着房裏的小傢伙。
“奶奶做了宵夜，要不要喫？”沈卿南指腹摩挲着她臉上細嫩的肌膚，目光灼灼，恨不得將脣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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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飛機餐，還不餓，你要是餓就下樓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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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餓。”
沈卿南拿起手機，給樓下的蘇老夫人發消息，“〔我們都不餓，睡了，奶奶您喫完也早點休息。〕
蘇老夫人看着豐盛的宵夜，沒回復孫子，給孫媳婦發消息:〔妍妍，奶奶打算明天送諾諾進幼兒園，你覺得怎麼樣？要是覺得合適，就下樓跟奶奶確認一下去哪家幼兒園。〕
看到消息的素妍立刻驚坐起，“沈教授，奶奶明天要讓諾諾進幼兒園了！”
這個消息正合沈卿南的心意，但看到老婆焦慮震驚的表情後，垂了垂眸，有些無奈道:“幼兒園是奶奶開的，諾諾這兩年也常去。對他來說，在幼兒園和在家裏都沒什麼區別。”
“諾諾才兩歲半，年齡太小了，我必須跟奶奶說一下，諾諾三歲再上幼兒園。”
素妍說着話，就輕輕掀開被子，下牀。
也不是她溺愛兒子，而是她覺得，趁着諾諾年齡小的時候，想帶他多出去體驗體驗生活，不能被那些像城堡一樣的幼兒園限制住想象。
沈卿南把月嫂叫到房間照顧諾諾睡覺，也隨她一起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