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你贏了，我們賣。”黃爺強壓下心中的屈辱，還是向張流年低下了頭。
“你們一共26個人，除去你們老大，一人負責賣12瓶，賣完我給你們一人兩塊錢。”張流年見他同意了，踢了踢地上的二十五號人手，而後讓他們開始在南城兜售龍蝦醬。
地址他都想好了，就去南城最大的集市中賣。
二十五號混混敢怒不敢言，最後只能聽話照辦。
“賣完後，你們再來這裏，到時我會把你們的老大還給你們，要是不回來，我會帶着黃爺親自去你們家找你們。”張流年手中還提溜着他們的老大，就不怕他們不乖乖就範。
不過，這二十五號混混在聽到賣完還有錢拿後，都挺意外的，因爲他們以爲是白乾活。
就是黃爺也是這麼認爲的，他奇怪的看向張流年，似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想法。
張流年沒有理會他們的視線，把龍蝦醬分發下去，並告知了一瓶的價格後，他提着黃爺去了上輩子他租下的第一家店面。
這個店面並不是很好，在街的最中間，左右都有鋪子夾着，唯一的好處就是前後相通，可以一店兩用，而且面積比較大，還有兩層，樓上可以做住宿。
“你來這裏幹什麼？”
黃爺莫名其妙讓張流年提溜到這裏，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要租店賣喫食，順便再招些人手幫我賣龍蝦醬。”張流年打算一店兩用，一頭賣龍蝦醬，一頭賣滷肉，兩全其美。
而且有了地方，以後送貨也容易多了，不用天天從鄉下運過來。
“招人賣龍蝦醬？”他們不是他搶來的人嗎？還用得着去招人嗎？黃爺這下子更是弄不明白張流年想做什麼。
張流年知道魚兒要上勾了，說道：“靠我一個人哪裏能成，但要是有了店面，我就可以花錢每天找人幫我賣東西，沒有你們也無所謂。”
這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堵得黃爺說不出話來。
回想以前他們黃幫的日常，也就是去嚇嚇人收幾個小錢，多得也就幾毛，小的幾分錢，這一天下來這麼多兄弟還拿不到兩塊錢。
現在這個張流年隨隨便便給他們衆兄弟一人開出兩塊錢，他們都是很意外和驚喜的。
可他剛纔話裏的意思，是不打算繼續用他們賣龍蝦醬，這讓他的心情猶如從雲層墜入谷底，一時不爽極了。
憑什麼他想要讓他們賣他們就賣，不想要讓他們賣就不能賣了？
他把他們黃幫當成什麼人了？
黃爺氣極，脫口一句，“你當你是誰啊？想讓我們幹什麼就要幹什麼嗎？”
“我知道你們不樂意，所以打算明天不強求你們。”張流年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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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爺再次被噎，好半天后出聲道：“幫你賣東西，你都給我們每人每天兩塊錢嗎？”
這話他本不想問，可想到他們現在的苦日子，還是豁出去了。
張流年笑了，“當然，不過今天因爲我帶得貨不多，所以你們一個人也才分到十二瓶，從明天開始，我要求他們一人至少要賣出二十瓶。”
二十瓶，這個要求真的不難，黃爺覺得以他們兄弟的口才肯定可以完成。
“要不……你還是別找了，這個活就讓我們做了。”黃爺說完這話，老臉往一邊側，明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張流年心下高興，這夥人現在看來真要成爲他的幫手，“只要他們能把貨賣完，明天可以一直幫我工作。”
“他們一定可以。”黃爺對自家兄弟的嘴皮子還是有相當大的信心。
張流年也沒有反駁，因爲他之所以會挑中他們，就是知道他們嘴皮子厲害，而且也膽小怕事。
至於他們爲什麼會收保護費，那是因爲前兩年一直找不着工作，沒辦法生活。
像他們這樣的人並不多，張流年之所以會注意到，是一次偶然的機會。
甩掉腦中的思緒，張流年找到正在賣釦子的房東，並把自己的來意說明了。
這位房東是個中年女人，她在聽到張流年居然在想要租她家的店面時，很是驚訝，“你想要租店？可是我沒有對外說出租啊？”
是的，這家房東並沒有想要租出房子，乍一聽到有個人跑來說要租她家的房子，可不得懵逼嗎？
張流年也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但還是想要試試，不行就另外再找就是了，“我打算給你一年兩千的房租，你們家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不行，我去別家問問。”
女人一聽到一年給兩千時，呼吸猛然一緊，他們家的位置並不算很好，唯一的優勢就是佔了一個面積比較大，還有兩層樓，一年拿到兩千，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而且有了這一年兩千，他們家也不用過得緊巴巴，還能重新去買一棟老房子，怎麼算都是划算的。
張流年看出她的意動，也不再開口。
女人想了想，正想開口，恰逢丈夫歸家，立馬起身把這事說給他聽，男人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立馬錶示同意。
就這樣，張流年以一年兩千的租金，成功拿下了這個店面。
並且簽下了五年不漲價的合約。
“我們明天就搬，後天你就可以過來做生意。”男人收好錢，親自把張流年送了出去。
張流年笑着點頭，帶着黃爺回到剛纔砸場子的地方。
趕到時，那二十五號混混也回來了，他們的臉上全都帶着隱祕的喜色。
一看就知他們是完成了任務，等着張流年發錢。
張流年也不騙他們，收起他們賣龍蝦的五百多塊錢，又一人發了兩塊錢，就是什麼也沒有乾的黃爺張流年也給了。
“走了”張流年把龍蝦醬給賣了，拿着錢就想離開。
這時黃爺突然出聲，“明天你還來這裏嗎？”
張流年頭也不回的說了句，“只要你們願意幹，明天我還來砸場子。”
“噗！”
“哈哈哈……”
“歡迎你來……”
聽到身後的笑聲，張流年勾了勾脣又去訂購玻璃瓶，只是因爲時間不早，羅偉下班歸家，他只能去羅偉家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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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同志來了，太好了。
我和你說，上次你給我的龍蝦醬賊他媽的好喫，好多人嘗過後都想要買。你還有沒有，我想向你買些送給親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