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我親眼看見她的手中拿着婦科的單子。”
“不過,也有可能是檢查婦科疾病的。”
林柔越說聲音就越小,她可能也真的看錯了。
梁齊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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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相信,程意會是這樣的人。
“別想那麼多了。”
“我瞧她應該不是懷孕了。”
“那男人都消失了那麼久了。”
梁齊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反正聽他的總沒錯。
他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了程意去的。
曾經的程意是很靦腆的一個人,斷是不可能這樣的。
“齊哥哥,說的好像你很瞭解她一樣。”
“你和她什麼關係?”
“有比我和你的關係好嗎?”
林柔不開心了,原本捏着梁齊的手也鬆開了。
她開始和男人鬧起了彆扭。
女人沒事就要鬧彆扭,不然男人一點都不會把你放心上。
不需要哄的女人,被拋棄的也就越快。
“好了。”
“我和她什麼關係你不知道?”
“別生氣了。”
“柔柔,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們回家。”
梁齊不再說什麼,忙哄起了人。
林柔哼了一句,不再言語,之後才點了點頭,和人一起走了。
程意今天又沒有看醫生,她心裏有些擔心。
不過沒有想太久,她也就放心了。
從知道懷孕開始,她就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應該孩子也很好。
她放心了。
程意笑着回了家,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孩子,別怕。”
“剛剛媽咪遇見了一個壞人,不過沒有關係。”
“爸爸不在,媽咪也會保護好你的。”
“你就乖乖的待在媽咪的肚子,不需要擔心。”
“乖。”
程意邊走邊和肚子裏的孩子聊天,這成了她唯一的趣事了。
冬日冰冷,她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看來,要找一個不是很冷的日子出門纔好。
程意平安的回了家,又陪着外婆說了一會話,才進了房間。
她的兜裏,還藏着那張沒有來得及用的掛號單。
既是看不成了,那就相信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的孩子,一定會平安的出來的。
程意這才放心了,開心的笑了。
她又習慣的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窗前。
她看着那鵝毛大雪,恍然如夢。
“陳凜,希望你今年回來陪我過年。”
“這樣的話,我就原諒你的不告而別。”
“原諒你不在我身邊的這段日子。”
程意摸了摸雪花,只是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她的指尖輕顫,渾身都透露着冷意了。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也快了。
希望到時候他可以趕回來。
回來就好了。
只要他回來就好了。
程意想,她不會怪他的。
…………
大二上半學期順利的結束,程意冬日乏累,也沒有去兼職了。
何況,她怕自己的肚子受不住。
所以開始老老實實的安胎了。
她每天的任務就是看好外婆,和她聊聊天,然後又休息。
她要補充體力。
她還要好好的養着孩子。
一直到大年三十,過年那天。
三十那天的雪比往常還要大一些,過年了。
程意做了一個夢,做了很久很久。
她夢見了上輩子,她夢見了男人在她的墓碑前自殺了。
吞了安眠藥死的,死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
程意醒來一陣的恍惚。
只呆呆的坐在了牀邊好一會,她才反應了過來。
今天過年了。
“過年了。”
“陳凜。”
“快三個月了。”
程意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原來快三個月了。
她沒有見陳凜快三個月了。
他是不是又長高了呢?
他是不是也會變得更好看了呢?
程意呆呆的下了牀,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向了窗邊,看着鵝毛大雪,都沒有見到一個人。
就是路人也沒有。
他不會回來了。
這六個字在程意的腦中一閃而過,她像是要瘋了一樣。
陳凜不回來了。
程意整個人緩緩的滑落,跌坐在了地板。
過年了。
見年沒有喜慶的氣息了。
她不會快樂了。
臉頰兩邊是滾落的淚水,程意捂着肚子,蜷着腿,她無助的坐着。
“新年快樂呀。”
“陳凜。”
程意哭着哭着就笑了,她擦了擦眼淚。
沒事,今天還沒有過去呢!!!
她可以等的。
今天不來,就看明天。
明天不來,就看明年。
程意傻笑了一下,之後才從地上起來。
她不能哭,不能被外婆看出自己的悲傷。
今天是過年,就該高高興興的過。
程意洗漱完出去的時候,外婆正在準備對聯了。
她忙過去幫忙了。
“外婆,我來掛對聯。”
“你去休息吧。”
程意自告奮勇。
家裏只有他們兩個女人,所以也只能程意做這件事了。
如果陳凜在就好了,今年就可以一起過年了。
他貼對聯,她做飯多好。
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意意,那你小心一點。”
“不要着急。”
外婆點了點頭,出去給她扶梯子了。
程意上梯子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的。
她怕腹中的孩子會出事。
不過好在,一切很是順利。
年夜飯的時候,也只有她們兩個一起喫。
周州在澄海,沒有回來。
今年過年,特別的冷清。
程意喫完飯就躺在了牀上了,她拿着手機,想給陳凜發消息。
其實她已經發了夠多消息給他了。
只是都沒有收到回覆。
【陳凜,新年快樂。】
【你什麼時候回來?】
【冬天來了,雪下了。】
【你今年會待在一個下雪的城市嗎?】
程意詢問,她開始將這個對話框當作樹洞。
不管想到什麼,她都要發給他。
因爲她知道,他不會回的。
不論她發了什麼,他都不會回了。
孩子她也發給他好多次了,可是依舊杳無音訊。
“新年快樂。”
“陳凜,記得平安。”
程意嘴角緊抿,耳邊突然聽到了幾聲“砰”的聲音。
原來是煙花。
今年竟然有煙花。
S市今年竟然有了煙花。
那他還會回來嗎?
程意一個人撐着在窗戶邊,看着燦爛的煙花,很美。
只是轉瞬即逝。
……
作者話:這個孩子不會是林柔弄掉的。
陳凜回來需要時間(手和腿都動不了,需要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