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賀寧煊晚上回來,帶著一捧花,進屋後嫻熟地插在玄關處的花瓶裡。聞櫻坐在陽臺那兒,聽見門響回頭看了眼,對視時她衝他微笑了一下,但沒有走過來迎接他,而是繼續逗弄那兩只畫眉鳥。
「你今天買的?」賀寧煊過來問,一只手輕輕搭在鳥籠子上。
聞櫻當然不會說,這是承越送的,點了點頭,「嗯。」
賀寧煊不疑有他,聽完評價一句:「你的喜好沒變,還跟以前一樣。」
她仰面,略帶疑惑地看著他,「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他順勢捧著她的臉蛋,溫柔撫摸,「你以前喜歡畫眉鳥。」
「爲什麽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因爲你沒問。」
看吧,賀寧煊的回答永遠都是極其簡練,而且他的神情也淡漠從容,憑這簡單的三言兩語,她別想琢磨出任何東西。
賀寧煊挨著她坐下,也把手伸進籠子裡逗鳥,畫眉歪著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
「看來已經被訓過,不然不會這麽親人。」
聞櫻轉過臉再次瞥他,目光裡帶著好奇。面對自己的愛妻,他毫不嗇惜言辭,饒有興致地繼續跟她講,「畫眉生性好鬥,而且雄鳥居多,想關在籠子裡養,就必須馴服。」
「用什麽方法馴服?」聞櫻問。
「我不是專業的,但聽說,可以用嬌慣的方式,磨滅它們的鬥志。」
聞櫻聽完,若有所思,也沒再吭聲。
「我發現,你真的很少跟我提及你的家人。」聞櫻好似不經意地談起這點。
賀寧煊不慌不忙,「因爲我跟他們幷不密切,賀家,你知道的,家族太大生意又太多,沒有人情味很正常。所以我跟你說過,我想早點自己成家。聞櫻,我有你就够了。」
聞櫻輕眨眼睛,「但我想瞭解你。」
「瞭解我的方式很多,相處就是最好的,」他把她攬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必通過我的身家背景。」
早先跟聞家的政治鬥爭,賀寧煊的父母迫不得已常年定居國外,哪怕聞家後來落了敗,他們也沒法輕易洗白。鐵血的父母乾脆對兒子實行殘酷的精英教育。賀寧煊小時候就跟家人不太親近,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更別提成年後。但因爲跟親弟年齡相近,少年期也有一段時間生活在一起,所以感情好些,但現在也在不同的區域,各管各的事務。
「寧煊,你是不是有個弟?而且是親的?」
她問出這句話時還有點緊張,賀寧煊却一派無虞,坦誠地對她點頭,「是。」
「可你從來都沒有講過。」
「因爲沒必要,你幷不會頻繁見到他,包括我父母。」
聞家跟賀家什麽關係?說出來簡直要完蛋,聞櫻好不容易才擺脫過去,遠離是非和糾葛。對賀寧煊而言,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她接觸的關係越單純越好。
他恨不得她全世界只認得自己一個,說他占有欲强也罷,說他心虛也罷,他只是想要她開心幸福。
聞櫻被他一抱一挪,不知怎麽地又坐到他腿上。她穿著舒適寬鬆的短褲,裸露出來大腿的肌膚,被炎夏的熱度浸潤,微微發著細汗,撫摸時似乎更加嫩滑,細膩的讓他忍不住用了力。
聞櫻側過腦袋,額頭剛好輕輕擦過了他的嘴唇,原本,他雙手是從她腰側穿過,把她整個圈在懷裡,此刻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臉。然後,低頭親吻她。
她的脊背靠著他的胸膛,兩片纖細的蝴蝶骨在他懷裡細細顫動;飽滿圓潤的臀部緊緊壓著他結實的大腿,臀部的縫隙,離他的熱源很近很近。
這是專門爲聞櫻準備的搖椅,像是一個高級版的秋千,倆人也沒少在這上面親熱,晃來晃去的震顫和吱吱呀呀的搖動,會讓某些情色的觸感和刺激被加强。
光親嘴是不够的,他喜歡往下描摹勾勒,她精巧的下頜以及修長的脖頸。脖子是她的敏感帶之一,被吮吸、被舔弄,她會忍不住呻吟兩聲,像只猫咪一樣,幷且不自覺地把腦袋往後仰,露出更多脆弱白晰的肌膚給他。
下班回來換上寬鬆棉T,她裡面沒有再穿胸罩,兩團凝脂般的乳,被他隔著布料一手一只地抓住,在輕透的棉衣下顯出了鼓脹豐挺的形狀。
「嗯嗯……啊……」
在那種大力的揉搓下,乳頭很快就凸起了,布料的摩擦又讓它硬硬地挺立。
「唰啦」一聲,陽臺的簾子被拉上,遮擋了室內的旖旎春色。
她的上衣被推高,兩只渾圓的乳房晃動著,如同白兔一樣跳躍地闖進他的視綫,但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手狠狠控制住。深櫻色的乳頭充滿了肉感,此刻正尖翹翹地凸起著。
她體型偏瘦,整個底圍也就70左右,胸部實在沒法巨碩的起來,但形狀却美妙到極點,渾圓飽滿的,幾乎就是完美的球型,而且十分挺立,揉搓起來的手感也不是綿軟的像一灘蜜,而是,有一定的彈性,那麽肉感,那麽充盈,每用力揉捏一下,都會錯覺能擠出什麽奶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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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風在高空中掠過,將及地的厚重簾子掀開一條隱秘的縫隙,不經意地,從裡面泄露出婉媚的呻吟,以及某種香艶到高亢的情欲味道。
賀寧煊不會每天都要她,不會每次都進犯她的蜜地,他現在克制很多,總會估摸著做愛的頻率,因爲知道她身體承受不了。
聞櫻被愛撫了三遍,汗流浹背,下體也濕潤了,被賀寧煊抱進浴室,脫掉濕噠噠的內褲。接下來要進行什麽,聞櫻已經無比熟悉,赤身裸體,雙手扶墻站著,把腿根夾緊,把他的性器裹在蜜唇裡,任由他橫衝直撞。
四十分鐘後,淅瀝的水聲停了,聞櫻雙眼迷離,發燙的額頭抵在墻面的瓷磚上,正紊亂地喘著氣,同時也瞥見下水道裡淌入一片白濁。
賀寧煊給她擦淨身上的水珠,再拿浴巾把她一裹,打橫抱起來,來到臥室。聞櫻一沾床,就把自己蜷成蝦米,她覺得這樣舒服。賀寧煊拎起她白玉粉嫩的一條腿,從脚踝處套上來一條窄小的蕾絲內褲。她完事後都非常慵懶,就連穿衣服也是賀寧煊給她來。
蜜唇裡面充滿了堆叠的皺褶,同時又柔弱無骨,無法將那裡的水珠擦淨,又或者,是殘留的愛液沒有被衝刷掉,絲滑的布料一貼合那私密的部位,在潮濕的潤澤下,內褲明顯又被打濕了點。
「啊……」她發嗲似的嬌哼一聲,在他懷裡輕輕扭動了下臀部。
「怎麽了?」他一面問,一面把手覆上去,指尖觸到那條誘人的縫隙,輕輕往下摁,很濕。
聞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臉蛋都紅了。
賀寧煊摸了兩下,撤手,重新拎條內褲過來,結果第二次,她又弄濕了。
他抱住她,一只手揉著她下面,她在他懷裡發媚地亂叫,臉龐散發著欲望的潮紅。
他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低的不可思議,「今天怎麽濕成這樣,嗯?」
那個單音節聽到她整個人發酥,他粗重的呼吸更是令她後腰軟麻,「不知道……」
「你再這樣,我會克制不住,上你。」
「不……會流血的,還沒恢復。」
「你需要擴開,忍幾次疼,後面就好了。痛的時候就抓我好嗎?」
她的浴巾已經鬆了,洗過後散發著清香的白嫩身軀一點點露出來。
他把她摁倒在床上,她像只不安分的幼獸,在他身下掙動彈動,幷且一下下地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我怕……」
「別怕,不疼。」這話明顯是騙人的,賀寧煊不會這麽說。
「抓我咬我都可以。」
這要擱在幾個月前,賀寧煊做夢都不會妄想,聞櫻能有如此親昵他的時刻。
第一次的夜晚,對聞櫻來說是噩夢,但賀寧煊却頻繁想起那些畫面,她身體的溫潤,她皮膚的熱膩,她乳房的嬌軟,她內裡的緊致……甚至還有她哭泣求饒的香艶模樣。
這不是什麽愧疚、抱歉,或許也有這種情緒,但占主流的絕對是情欲,汹涌的情欲,摧毀一切哪怕是世仇的情欲。
之後的那幾天,他沒有見聞櫻,可心思却也完全不在工作上,開會時走神走的徹底,秘書不敢用力叫他,賀承越伸手推他,「哥,你對方案有意見?」
賀寧煊回過神,沒有分毫露怯,反而愈發嚴肅,「重講。」
於是所有下屬又得重來一遍。結束後,外人散的差不多了,承越就主動問他,「你玩失踪的那晚,是玩女人去了?」
賀寧煊皺眉,「這是我的事,會處理。」
承越就笑了,「這是好事啊哥,你終於開竅了,我生怕你搞起男人來。」他說話就是如此大膽,畢竟對著賀寧煊,也只有他敢了。
賀寧煊看他一眼,不想理會,站起來走了。
承越孜孜不倦地刨挖八卦,「不過我聽說,這女人身份不太妙,是聞家的人,而且是他親生女兒?」
賀寧煊的沉默,無异於默認。
承越又問:「你是認真的還是玩玩?」他幷沒有勸他該有危機意識,反而是偏袒的。片刻後,他又自問自答了,「三四天了都,你還沒把人送走,看來有點認真?」
賀寧煊何嘗不知道,把聞櫻趕走才是上上策,這樣就沒有以後了。不知是出於抱歉還是什麽,他在外地定好了房子,甚至工作都給她安排好,一開始,他遣送一百萬,都已經是對聞家仁至義盡。
——仿佛是個輪回報應。
承越語氣悠哉,甚至有點吊兒郎當,「我看你以後必須金屋藏嬌了,如果沒地方安置你的小寶貝,可以暫時放到我那兒,反正爸媽都知道我玩得狠,屋裡有女人也很正常。你就不一樣了,大哥,你要她,爸媽都會覺得你瘋了,甚至會把她暗暗處理掉,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