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綁架

發佈時間: 2024-11-07 15: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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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舟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墨桀城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

他想到那個刺客在臨死前說的話,便大感不妙,一個箭步衝到了馬匹的身邊,隨即乾脆利落的翻身上馬,朝着山石滾落的地方策馬跑去了。

重舟看着墨桀城凝重的背影,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說不定長公主的遇刺就是一場調虎離山的計謀,而目的便是爲了落單的王妃!

一想到這裏,重舟暗暗的吸了一口涼氣,緊急的叫上了所有幸存的隱衛,跟策馬跟在了墨桀城的身後。

長公主感受着大地的震動,眼前的泥石流洶涌而下,眼前的天地似乎要在一瞬間山崩地裂。

她混也顧不得了,拎起破爛的裙邊,就叫侍衛駕着馬帶她往京城裏趕。

無論這刺客最終目的是誰,可就算是她死了,紀晚榕都不能死!

誰都沒有料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就連紀晚榕都對眼前頭髮的山洪措手不及。

她原本坐在軟榻上,聽着身邊小綠的哭聲逐漸平息,整個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紀晚榕最近實在是有些疲倦,上午又因爲林問蕊的事情,精神有些恍惚。

她想着周遭還有墨桀城一半的隱衛,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亂子,便揉了揉眉心,打算閉眸假寐。

可根本沒有睡多久,紀晚榕就被馬匹尖銳的嘶鳴聲吵醒了,馬匹像是受了巨大的驚嚇,隨後馬車便是一陣顛簸,猛地停了下來。

紀晚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便聽見了遠處傳來轟隆隆的巨響,那聲響的速度很快,似乎離她越來越近。

等她撩開簾子,聽見就是王府隱衛慌亂的吼聲。

“王妃,快下車!山洪!有山洪!”

青天白日的怎麼可能出現山洪?

紀晚榕的心頭一跳,望着眼前濤濤的洪水,席捲而來,就像是要將整個世界吞噬,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僵住了。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她的眼前便一黑。

山洪涌下,一瞬間便將馬車吞噬。

紀晚榕的大腦在瞬間變得空白了起來。

紀晚榕是被悶得受不了了,才醒來的。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便是一間昏暗又狹小的車廂,車廂搖搖晃晃的,裏面坐着許多人,散發出了一股腥臭氣。

遠處有一個車窗,離她很遠,離大漢也很遠,車窗被嚴嚴實實關着,讓紀晚榕看不見外面的天色。

紀晚榕擰了擰眉頭,剛打算動作,卻發現身上裏三層外三層的捆着繩索,將她嚴嚴實實的捆在了椅子上。

把她捆的幾乎是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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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穿着的仍舊是上午的那件衣裳,被山洪浸泡過的衣裳滿是泥濘,溼溼嗒嗒的黏在她的身上。

而眼前穿着粗布短衣的大漢,皆是閉目養神,身上的衣裳也是溼漉漉的,看樣子是剛剛將她從山洪裏打撈出來的。

大漢的底盤很穩,就算是閉目養神,脊背也挺得筆直,就像是有功夫的練家子。

他們臉上沒什麼表情,可看那神態,便知道從前過得是刀頭舔血的生活,讓人無端看着有些畏懼。

紀晚榕想着,心中暗道不好。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可紀晚榕急忙閉上了眼眸,又裝成昏迷的樣子,想要默默從空間中召喚出手術刀。

還沒等紀晚榕把手術刀召喚出來,耳朵卻聽見了身邊傳來的一陣腳步聲。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給我老實一點。”

紀晚榕聽着這聲音有些熟悉,她緩緩的擡起頭,眼眸卻猛地一縮。

這是小綠的聲音,是原本在她身邊哭哭啼啼的小綠!

可此刻的小綠,卻頂着一張迥然不同的臉,或許只有眼睛有些相似,可此刻眼眸中帶着無盡的冷漠和殺氣。

紀晚榕驚呆了:“小綠?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有什麼目的?!山洪也是你們弄得?是林問蕊背後的主人叫你來的?”

小綠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回答紀晚榕的是無盡的沉默。

紀晚榕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

小綠甚至能夠毫不遮掩的,在她眼前展現自己的真容,這意味着他們篤定她再沒有回去的可能。

“最好老實點,若是你不安分,我們有的是法子。”

小綠說完這話,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紀晚榕咬緊了牙關,觀察車廂裏的車,狹小的一個車廂,除了小綠之外,裏面還有十三個壯漢。

若只是憑她自己,在這馬車的行駛過程中,幾乎是不可能逃出生天。

紀晚榕閉了閉眼眸,細心感受着馬車的顛簸。

馬車裏是昏暗的,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這輛馬車是通往哪裏。

可這道路是越來越顛簸,馬車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紀晚榕猜測馬車是駛離了京城,並且後面有追兵。

一定是墨桀城把長公主那邊的刺客解決了,趕到事發地的時候,意識到這場山洪事在人爲,察覺到不對,便派出士兵,大範圍的搜索她所在的位置。

紀晚榕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墨桀城的臉,耳畔是他早晨對自己的輕聲許諾。

“有本王在,就再沒有人敢欺負你,”

她覺得自己心突然的安定了下來。

紀晚榕正想着,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睜開眼眸,便看見小綠冷着一張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紀晚榕一臉無辜的反盯了回去,小綠卻沒時間再跟她置氣,很快的下了馬車。

其中五個大漢跟着小綠下了去。

她幾乎就是在小綠下車的一瞬間,從空間裏召喚出了手術刀。

感受着微涼的刀柄觸及自己手間,紀晚榕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豎了起來。

她用指尖感受捆綁自己的繩索,隨即將銳利的手術刀對着繩索輕輕的摩挲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在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有一個空間,誰都不知道的空間,這大概就是她反敗爲勝的最後底牌。

紀晚榕豎着耳朵聽着馬車外的動靜,一邊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就在繩索即將斷掉的時候,一旁一直觀察她的大漢,突然站了起來。

他皺着眉頭朝着紀晚榕的方向走來。

紀晚榕的呼吸猛地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