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淮深並沒有對她怎麼樣,他只是抓過她的手腕,然後就將她推開了。
“不是磨磨唧唧,是不想白費力氣。”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須要跟我走!”紀繁星一邊說,一邊直接上了周淮深的車子。
“你不跟我走,我就一直跟着你。”
但面對她這樣的威脅,周淮深卻是一點都沒當一回事。
他只是淡淡的往前方看去,並且幽幽地說道:“你跟我走,那你的車子可能就得跟交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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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還衝紀繁星挑了下眉頭。
紀繁星很快反應過來,扭頭朝自己的車輛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一個交警正在那兒給她的車子貼單呢!
這被罰款,都是小事!
如果車子被拉走了,還被扣了分,那就麻煩了!
看到這一幕,紀繁星只好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車。
“交警大哥……”
看到紀繁星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周淮深的脣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下一瞬,他收回了目光,說道:“開車吧。”
很快,紀繁星就看到周淮深的車子,從她的旁邊掠過。
而她則是因爲違停,被交警大哥教育了好一會兒。
紀繁星一邊可憐兮兮地聽着教育,一邊已經在心裏將周淮深給痛罵了一頓。
而程硯在將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少爺,您就算不相信紀小姐的醫術,也可以試着相信一下飛雪神醫。”
“她既然敢攬下這個活,那就說明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程硯當然希望,周淮深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人生才剛開始,就被宣判結束。
但周淮深卻是看着窗外,聲音淡淡地說道:“類似的話,早些年咱們也沒少聽,但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不都是白忙活一場嗎?”
在他最開始被下毒的時候,那些醫生也曾說過,有救。
但最後這些醫生的信心,都被現實給打敗了。
程硯微微蹙了蹙眉,說道:“可紀小姐爲了救您,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咱們……好歹試一下?”
而這一次,周淮深沒有說話,而是目不轉睛地看着窗外。
若換做是早些年,他可能也會滿懷信心的去試。
但說實在的,他的信心早已經被磨沒了。
他已經禁不起那種,滿懷信心卻又輸得很徹底的感覺了。
……
今天是jk集團的新大樓的開工儀式,業內的許多人都送來了祝賀的花籃。
而空地上所擺滿的花籃,也讓這位z先生在圈內的地位一目瞭然。
不過,這麼隆重的開工儀式,z先生卻沒有露臉。
那羣記者都在眼巴巴地左顧右盼,但卻根本想不到正主就在他們面前。
而周淮深今天,其實是以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的身份出席的。
誰又能想得到,他就是z先生呢?
現場所傳來的一些議論聲,也傳入了他的耳朵中。
“這個z先生也太神祕了吧?我都追蹤半年了,什麼都沒追蹤到!”
“你才半年,我這都跟了一年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再這樣下去,估計連飯碗都得丟了。”
站在周淮深身旁的許婧,也聽到了這些議論。
她的脣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以只有她跟周淮深才能聽到的聲量說道:“大衆對於z先生的好奇,可謂是被你拉滿了。”
周淮深的眼眸微垂,神色淡然地說道:“我從頭到尾,都不是爲了大衆的好奇心。”
只是想要讓敵方放鬆警惕罷了。
有些事情,如果真的搞得那麼大張旗鼓,他的事業大概也沒辦法發展至今。
許婧清淺一笑:“不管怎麼樣,你都做到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
說來也是奇怪,在她初次見到周淮深的時候,她便覺得他將來一定會有一番成就。
大概是因爲,在他的身上一直都存在着,跟他的年紀一點都不相符的成熟跟穩重吧?
周淮深對此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說了兩個字:“謝謝。”
他跟許婧算是多年的朋友,曾經也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所以,關於他正在創辦jk集團的事情,許婧也是知曉的。
但後來,卻因爲那件事,兩個人之間就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了。
他對她,總會保持着一份疏離。
關於這一點,許婧當然也感覺到了。
她的神情也漸漸變得認真起來,問道:“你還在介意那件事嗎?”
打那之後,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及過那件事。
而今天算是第一次,她主動提及這個話題。
周淮深則是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已經忘了。”
但許婧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忘了的。
那是好幾年前,她喝了點酒,想要給自己壯膽。
而酒精確實是給她壯了膽,但有點壯過頭了。
她來找周淮深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在看那條星星項鍊。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睹物思人了。
一時之間,嫉妒涌上心頭,侵佔了她的理智。
她幾乎是不受控地衝上前去,在奪過那條項鍊後,就給扯斷了。
“周淮深,你能不能別再活在過去了!一條破項鍊而已,你就真以爲人家把真心都給你了嗎!”
“你看看我,看看我,行嗎?”
周淮深見狀,沒有發怒,但他當時看向她的眼神有多冷,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周淮深,你忘了她,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一定能做得比她更好!我對你的喜歡,也絕不會比她少!”
她一邊說,一邊捧住了周淮深的臉頰,還試圖吻上去。
但還未靠近,就被他一把推開了。
“許婧,這樣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咱們連朋友都別做了。”周淮深冷冰冰地扔下這句話之後,就開始撿地上被扯斷的項鍊。
聽說後來,周淮深找了好幾個專業的師傅,才將這條項鍊修復如初。
她能不嫉妒嗎?
一條那樣廉價的項鍊,卻被他視若珍寶。
而她這麼多年的守候,卻抵不上他跟那個女孩兒一兩個月的記憶。
這很不公平,不是嗎?
不過,許婧這兩年學聰明瞭,她不會在周淮深的面前,顯露這方面的情緒,她只是開玩笑一般地說道:“我那天真的是喝醉了……喝醉的人發酒瘋,你應該能理解的吧?”
“而且這兩年,我是真的已經放下了。”
“周淮深,可以原諒我嗎?”